第4章 皮影線索(2/3)
不知道本來就是用來觀戲用,還是臨時拾掇出來的,但弄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戲臺下正中的位置,放了四張桌子,已經(jīng)放好了茶果點心。
花滿庭是坐慣了中間的主兒,上來就挑了中間兩張桌子靠里的一張,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男孩跟著坐到了挨著她的側(cè)座上。
這張八仙桌很大,并排有兩個座位,謝子隱便坐在了花滿庭的旁邊,他覺得男孩還算有點兒眼力見兒,沒把主座給占了。
伺晨坐在了謝子隱旁邊的側(cè)坐上。
年輕母親帶著女娃娃搶先占了花滿庭和謝子隱旁邊靠近外緣的桌子,抱著女娃娃撿了一張主座坐下,姑娘坐了另一張主座。
黑衣女人則坐在了中間的另一張桌子的主座上。
最后進來的瘦高個,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坐哪兒好,不要說黑衣女人那桌了,就算是她旁邊的桌子他都不敢坐,只好溜邊繞到年輕母親那桌,厚著臉皮坐下了。
“人齊了,開始吧。”黑衣女人說。
話音一落,奏樂聲起,竟是十分熱鬧。
有旁白,有對話,還有唱詞,加上演繹效果,把女娃娃看得很是高興。
“你看過皮影戲嗎?”花滿庭嗑著瓜子,和謝子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看過,小時候每年都看。”看花滿庭嗑得香,謝子隱也抓了一把瓜子,“宮里每年都會至少演兩場,正月十五和八月十五都是固定的,有皮影戲,有木偶戲,還有雜耍之類的,都是給我們小孩兒看的。”
“我爹娘也愛弄這些,你別看我家里人少,可也能折騰得挺熱鬧。”花滿庭說,“你別說啊,這場戲規(guī)格還挺高,你看這戲臺子搭的,多講究,還有這皮影做的,多精致傳神,唱得也好。”
“行啊,你心里挺敞亮啊,都這個時候了,還真能悠哉游哉地欣賞皮影戲。”謝子隱說。
“我們家,除了我哥,心都大。我哥那叫一個操心,我娘都管他叫婆婆。”花滿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進椅子里,手肘架在扶手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都這個時辰了,我還不回去,估計我哥都該急瘋了,肯定帶著人滿世界找我呢。哎你說,他會不會以為是你把我拐跑了呀。”
“應該不會,”謝子隱也照著花滿庭的姿勢窩了過來,跟她挨著聊天,“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過個十幾天,你就自己送上門兒了,我哪兒會這么等不及,這個時候把你給拐走。”
花滿庭拿著一顆瓜子剛要放進嘴里,聽見這話直接就砸了過去,“怎么說話呢!什么叫我自己送上門兒?”
“我錯了,錯了。”謝子隱撿起砸在身上的瓜子,把瓜子放回花滿庭手上,看剩得不多了,又給抓了點兒過來,“是你哥把你送上門兒!”
“說什么呢!說什么呢!”花滿庭一顆接一顆連珠炮似的砸過去,剩下的一把全呼了過去,“是不是欠抽!”
謝子隱把掉身上的一顆一顆又都撿了起來,“浪費糧食,這多不好。”見花滿庭瞪著他,像是真生氣了,忙拉了她的胳膊,“我錯了,這不就是開個玩笑么。是我巴巴地把自己送上門的。你看我這提前多半年就大老遠地自己把自己送過來了。天天舔著一張大臉,屁顛屁顛地跟在你后頭,卻連個笑模樣都看不著。”
“還有啊,你看我一個堂堂的皇子,成婚后,我卻成了駙馬,住的還是公主府,從云都搬上你們五律山。我們無終國什么時候這樣和過親?幾百年了,公主郡主都不曾有一個外嫁的,更何況是皇子,還是個將來要執(zhí)掌神宮的皇子。”
“喲,聽你這話,是挺委屈的呀。”花滿庭抽出了胳膊,拿了個桃子咬了一口,“哎,還挺甜,居然是我喜歡的脆桃兒。”
“不委屈不委屈,哪能委屈呢。”謝子隱又拉住了花滿庭的胳膊,“高興還來不及呢。”
花滿庭又想抽出胳膊,卻沒抽動,“哎,你膩歪不膩歪,大庭廣眾的。”
“大庭什么廣眾,我也這沒干什么出格的,跟未婚妻拉著胳膊說說話兒怎么了,連手都沒拉呢。”謝子隱說著就湊了過來。
花滿庭以為他要干點兒什么出格的,閃身躲開了,“說話就說話,坐好了說。”
謝子隱白了一眼,“有正事兒跟你商量,離那么遠,這么吵,怎么說,喊著說啊。”
花滿庭也白了一眼,但還是挪了回來,“說吧,什么事兒。”
“這兒的主人,你有沒有什么線索?”謝子隱問道,“那女人說他認識你,還知道你喜歡吃什么,連桃子喜歡吃軟的,還是脆的都知道,一定是比較親近的人。”
花滿庭搖頭,“我覺得不是,他只是了解一點兒,但又不夠準確,應該不是比較親近的人。比如我并不愛吃甜食,飯后也沒有吃甜點的習慣,尤其是湯圓,這一年到頭,我也就上元節(jié)那天會吃幾個。”
“而且,我也實在想不到,有誰會敢同時把你我一起綁過來,那可是要得罪整個修仙界,甚至是天界,還有天下最強大的國家。”
“嗯,”謝子隱點了點頭,“確實。最奇怪的是,冒了這么大的風險,卻又完全讓人看不清意圖。不合理。”
“你們倆好好看戲,或許還能找到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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