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宋琦注意到冰兒一直沒吭聲。
    “沒，沒事。”冰兒低著頭。
    “你帶她們往后站，轉(zhuǎn)過身去?！彼午鶎τ釈犳抡f。
    六個(gè)流氓越爬越近。
    “你小心點(diǎn)兒?！庇釈犳聨П鶅?、慶慶和芙蓉，走到五、六米處。
    “再往后，退到單元燈門口?！彼午硨χ齻儯⒅粋€(gè)故意把匍匐前進(jìn)動(dòng)作做得很不標(biāo)準(zhǔn)，且爬得最慢的流氓。
    “好了，立定?！彼午虮娀ê翱谔?hào)。
    四朵花站到十幾米遠(yuǎn)外，瞪眼看向宋琦的背影。
    “向后轉(zhuǎn)?！彼午窒麓罅嗣睢?
    “他后腦勺有眼睛？”慶慶問芙蓉，身體隨眾花一起轉(zhuǎn)了過去。
    “你倆也過來。”宋琦向在廁所作客的二流氓發(fā)出邀請。
    八個(gè)流氓終于又一次湊到一處，只不過前次是站著，這回是躺著。
    “你們是什么幫？”宋琦問。
    “我們就是一群街頭混混，街溜子，沒加入什么幫?！币粋€(gè)流氓回答。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彼午锨耙荒_踏在他的小肩上，腳下用力，又是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是痛苦的嚎叫。
    “閉嘴，你要為了你其他的胳膊、腿著想?！彼午淅涞卣f。
    哀嚎立時(shí)變成低泣。
    “你來回答?！彼午粗x自己最近的一個(gè)流氓。
    “乾幫?！边@的手腕已經(jīng)折了，再斷就該另一條手臂了。
    “幫主叫什么？”
    “幫主不是潶坔的?！币粋€(gè)流氓剛回答完，“咔咔咔嚓”聲音響起。
    這個(gè)流氓學(xué)乖了，忍著劇痛，低聲**。
    “是潶山省軍區(qū)的，叫什么，我們的小嘍啰真不知道。”一個(gè)流氓磕頭如搗蒜。也不知道他怎么忍痛跪下的。
    “誰告訴你們俞家千金在這里？”
    “飛鷹幫。”這個(gè)問題，眾流氓搶著回答。
    “誰？”
    “郝少亮幫主。”
    “幫主郝少亮。”
    兩個(gè)流氓搶著回答。
    “堵俞家千斤，你們打算做什么？”宋琦又問。
    “我們不知道，分舵主……府中分舵舵主閆旭升讓我們來劫俞嫚媛，得手后帶到招待所三樓305房?！币粋€(gè)流氓慌張地回答。
    “最后一個(gè)問題?！彼午痈吲R下看著眾流氓，一指爬得最慢、離得最遠(yuǎn)的流氓，問，“他是誰？”
    “新來的。”
    “咔咔嚓嚓”
    “啞巴，我不認(rèn)識(shí)?！?
    “咔嚓嚓嚓”
    “乾幫潶坔舵主?！币粋€(gè)兩胳膊都斷了的流氓回答。
    “倭國人。”
    “小犬進(jìn)三。”余下的流氓紛紛搶答。
    “八嘎。”臉上有一個(gè)彈孔大小的疤痕的倭人不裝啞巴了。
    “你來大夏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會(huì)說?！辟寥撕孟窈苡泄菤?，“后悔我們沒帶槍來。”
    “那就去地獄懺悔去吧?！彼午?，問也問不出什么。
    宋琦蹲到一個(gè)流氓身邊，很溫柔地問，“疼不疼？想不想一下子就一點(diǎn)兒都不疼了？”
    “不想?！绷髅ネβ斆鳌?
    “你呢？”宋琦問小犬進(jìn)三。
    “哼！”小犬進(jìn)三不答。
    宋琦也不二話，站起身來到小犬進(jìn)三身旁，抬腳就踩，“咔嚓”一條胳膊。
    “??！”小犬進(jìn)三大叫。
    一位七十來歲被牢牢捆綁著的老人，出現(xiàn)在宋琦面前。
    “咔嚓”又一條。
    “噢！”小犬進(jìn)三聲音小了許多。
    老人的長衫被皮抽打得一條一條的，若不是繩索的束縛，早就離身而去。
    “看你一直疼著，我也很難受。后悔沒帶槍來?！彼午f完抬腳又是一下。
    “咔嚓”一條腿。
    “我說，我說?！毙∪M(jìn)三哀求。
    老人的肩頭中了一槍，鮮血汩汩的冒著，順著胳膊向下流。
    “咔嚓”又一條，
    “求你了，別……”小犬進(jìn)三哭喊起來。
    老人的鮮血流到了小臂被狗咬傷的疤痕處。
    “咔嚓”最后一條。
    小犬進(jìn)三昏了過去。
    老人微笑著，離開了宋琦的視線。
    “看見沒？”宋琦問一個(gè)流氓，“你的跳刀在那兒，拿過來宰了這條倭狗，我就饒了你們?！?
    流氓一聽連滾帶爬，向跳刀爬去。
    居然還有六、七個(gè)流氓，爭著搶著爬過去搶跳刀。
    一把破跳刀，為什么變得這么搶手？
    宋琦懶得找答案，搖搖頭，轉(zhuǎn)身向俞嫚媛她的走去。
    “沒事吧？”芙蓉問。
    “能有什么事兒？”宋琦撫摸芙蓉頭頂秀發(fā)說，“走吧。姚姚該等急了。”
    “完了？”俞嫚媛問。
    “完了?！彼午稹?
    “你把他們都廢了，是不是？”慶慶問。
    “也不全是，留了一個(gè)。”
    “為什么留一個(gè)？”芙蓉問。
    “因?yàn)榱硗馄邆€(gè)流氓一致要求親手處決他，我這人很民主，少數(shù)要服從多數(shù)?！彼午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