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家法伺候(1/2)
?姜曉芙干站在一旁遲遲沒有開口,一臉為難,做,她怕失了身份,她再怎么低賤好歹也是秦家的一個妾,給一個下人按肩,成何體統(tǒng)?不做,沈秋離又不知道會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法子折磨她。
“怎么,你不愿意?”沈秋離一個陰冷的眼神投來,里頭滿是警告,看得姜曉芙膽戰(zhàn)心驚的,一咬牙心一橫,她還是移步到了菊青身后,小手放到她的肩頭,動作利索地按壓著。
沈秋離冷笑了下,這才滿意地移開眼。
秋日的午后天干氣爽的,猶如沈秋離此刻的心情,幾絲清風(fēng)拂過臉,她按耐不住困意,手托著額頭,倚在石桌上閉目養(yǎng)神,耳邊聽著菊青使喚姜曉芙的聲音,她心頭更加快意了。
“用點力,你沒吃飯嗎?”菊青沒好氣地說著,后頭卻忽然沒了動靜,那雙手在她肩上按壓的手忽然收了回去。
菊青以為姜曉芙偷懶,想要呵責(zé)她時,后頭的手忽然又落到她肩上,她也就沒再計較,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對,中間這里,用點力。”
后頭的手在這時忽然收緊,往她后頸重重一錘,菊青只是一個弱小女子,被這突如其來加重力道的一拳打得驚呼出聲,心中的火氣迅速翻涌上來,姜曉芙這個賤蹄子,不情不愿地還敢跟她鬧脾氣,簡直是反了。
她看都不看,手中端著的茶杯就往后頭潑去。
后頭的人立刻咿咿呀呀地大叫起來,然后便是震耳欲聾的哭聲。
菊青聞得這哭聲,臉都綠了,能哭得這么有特的,除了顧安安,還能有誰。
沈秋離早在菊青驚呼的時候就已睜開眼睛往回望,在瞧見顧安安和顧傾城站在菊青后頭時,想要出聲制止,可是已經(jīng)太遲了,菊青手里的茶水就這樣潑在顧安安身上。
菊青忙回頭,在瞧見顧傾城之后,臉由綠轉(zhuǎn)白,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夫人饒命,菊青...菊青不知是安小姐,不是有意的...”早在對上顧傾城那銳利的眸子時,菊青就嚇壞了,那天她打主子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菊青到底心有余悸,說不怕是不可能的,何況她現(xiàn)在還是夫人,大權(quán)在握的,要捏死一個下人,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哦,你的意思是,如過后面站的不是安小姐,是四姨娘,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顧傾城平淡無波的眸子居高臨下地審視她,口吻波瀾不驚,卻讓菊青背脊骨陣陣發(fā)涼,她口氣更慌了:“小的...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菊青不停地扣頭,眼神不時瞥向自己的主子,就指望著沈秋離能開個尊口替她解圍。
顧安安那頭一個勁地哭著,顧傾城哄著她,她一會又說被茶水燙到,一會說這衣裳是她最喜歡的,就這樣被茶水毀了。
沈秋離原本想擺高姿態(tài)不想認(rèn)錯的,可是顧安安的哭聲惹得她心頭焦躁,憤怒之下她心一橫,又開始發(fā)揮她囂張潑辣,蠻不講理的本事:“罷了罷了,不就一件衣裳嗎,至于哭得這樣要死要活的,改日我命人送兩件當(dāng)賠償就是了。”
沈秋離能這樣說,已經(jīng)算仁至義盡了,換成平日,即便她有錯,要她低頭,那可是難上加難,再說了,她也實在厭惡顧安安這樣夸大陳詞,什么茶水燙傷,這茶水她放置多時,怎么可能會被燙傷。顧安安這樣做,明擺著就是故意找茬,想顧傾城給她難堪,她才不會上當(dāng)呢。
落下這句話,她喚了菊青就要走。
顧傾城這下氣不打一出來了,這世間怎么有如此狂妄之人,明明犯了錯,明明做了見不得人的虧心事,卻總是一副道貌岸然唯我獨尊的樣子,做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火氣上來了,她對著菊青吼了聲:“誰允許你起來,給我跪下。”
菊青這時剛要起身,被顧傾城這么一喝,嚇得腿軟,撲一下又跪了下去。
“你區(qū)區(qū)一個下人,使喚府上的姨娘替你捏肩按背,又潑了安小姐一身茶水,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便宜占盡還想不動聲地開溜,你覺得可能嗎?”顧傾城看也不看沈秋離一眼,對這菊青一通指責(zé)。
沈秋離當(dāng)然知道顧傾城這樣做的用意,無非就是想殺雞給猴看,她也不是省油的燈,于是站到菊青前頭去:“我自家的婢女,我回去自會好好教育一番,就不勞煩夫人費心了。”
“哼,教育?要是你會教育,也不至于你的婢女今時今日如此膽大妄為。”顧傾城毫不客氣地打斷她:“來人啊,菊青不識禮數(shù),膽大妄為,拉下去,家法伺候。”
菊青這下更加恐慌了,頭不停地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小嘴喋喋不休:“夫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來秦府多年,也不是不知道秦府的規(guī)矩,秦府向來以德服人,非到不必要之時,一般不體罰下人,但若是下人真有什么大過失,那么這懲罰,可就重了,一次下來,可能半條小命都要沒了。
顧傾城看著菊青頭上那磕得觸目驚心的血窟窿,心頭閃過不忍,可她又覺得,如果不多加懲罰,想來日后沈秋離還是會變本加厲地為所欲為,所以她心一狠,對著后方幾個家丁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拉下去。”
“誰敢碰她?”沈秋離一聲厲喝,護(hù)在菊青前頭,一雙眸子幾欲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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