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失控(1/2)
?自那日家宴后,顧傾城明白,有些人,總歸是相見不如懷念。
于是她對外稱病,不再出席有那個人的場合。
而礙于她那日表現(xiàn)良好,秦夜也就默許了她的行為,由著她去。
所以這兩日,她總算耳根子清凈了些。
這日午后,她獨坐在院落一側(cè)的大理石桌旁喝著茶,這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蕭逸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她被滾燙的茶水燙了一下。
不動聲地放下茶杯站起來,顧傾城忍著痛行了個問安禮:“蕭大人好。”禮不可廢,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想見他,這該周到的地方,還是要周到的。
顧傾城淡漠疏離的樣子讓蕭逸心里不舒服,朝她走上前幾步,蕭逸道:“我打擾到你了?”
顧傾城本能后退,一臉戒備:“妾身并無要事在身,何來打擾之說?”
妾身?她這是在提醒他,她如今是秦夜的女人嗎?苦笑了下,蕭逸道:“傾城,我們之間,難道真的非要如此不可嗎?”
顧傾城不難聽出他話語中的無可奈何之意,當下就愣住了,心微微發(fā)軟。
二人就此僵持著,四目相對,未發(fā)一語。
過了許久,蕭逸才嘆了口氣:“我們這么久沒見,難道你連請我喝杯茶的意思都沒有?”
顧傾城一臉為難,想了想,她還是道:“蕭大人,請坐。”
二人面對面坐下,顧傾城遣退了站在她后頭的芷心芷柔,而后端起茶壺,滿上一杯茶水,優(yōu)雅地遞到他面前:“蕭大人請用茶。”
蕭逸直直的盯著她,五年不見,她出落得越發(fā)水靈,年少的那份青澀已悄然褪去,如今的她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成**人特有的風(fēng)韻。
暗嘆了口氣,蕭逸心中忽然無比惆悵,錯過她的這五年光景里,他到底錯過了她多少美好。
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顧傾城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蕭逸這才回過神來。
“這些年,你過得可好?”蕭逸一時找不到話題,便隨意寒暄了句,是那句久別重逢的人慣用的句子,老的掉牙,聽著卻令人心里泛酸。
“很好。”顧傾城頭也不抬,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而后就沒有了下文。
蕭逸等不到他想象中的提問,有些失望,但還是笑笑道:“怎么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
顧傾城抬頭,眉眼犀利,泛著冷笑的嘴角悠悠吐出一句話:“這好像不是我需要關(guān)心的?”
“真不關(guān)心?”蕭逸挑眉一問,手悄無聲息地附上她置放在桌上的手,笑得云淡風(fēng)輕:“我怎么就覺得,你其實關(guān)心得很呢?”
“蕭、大、人。請自重。”顧傾城勃然大怒,手本能地揮開他。他怎么可以這么無恥,五年前顧家落難的時候,是他刺了她最深的一刀。時過境遷后,他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站在她面前,無所不用其極地撩撥她,然后輕而易舉地撕毀她殘存的,少的可憐的理智。
起身就要離去,蕭逸卻先行一步抓住她,一臉嚴肅,與剛才的輕佻相比簡直胖若兩人:“你真的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一點都不在乎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顧傾城在他的逼問下紅了眼眶,半響后,她才艱難地吐出一句:“這很重要嗎?”一直老死不相往來不就好了,還說這些干什么?
“對我來說,是。”蕭逸盯著她,肯定道。若她告訴他,這五年,她同樣過得撕心裂肺,沒日沒夜地念著他,那么他此刻站在這里,是有價值的,他要傾盡全力去爭取,傾盡全力奪回她。
顧傾城扭過頭去,眼神黯淡:“就算我說我關(guān)心,我在乎,然后呢?你能怎么樣?別忘了我如今的身份,你還要叫我一聲秦夫人。”
“你還在怨我,對嗎?”蕭逸松開她的手。
蕭逸這句話,令顧傾城想起最難熬的時光。
她怎么可能不怨,他父親懸梁自盡的慘狀,妹妹病的稀里糊涂的樣子到如今還是歷歷在目,讓她沒想一次,心就抽痛一次。
淚水一滴一滴滾落下來:“是,我在怨你,我甚至是恨你,恨得巴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當年又不是你,我爹不會慘死,我妹妹不會因此大病一場,顧家也不會散。蕭逸,你怎么可以...當年要不是我爹,你會有今天嗎?為了你的仕途前程,你下手就這么狠,連一點余地都不留。”
顧傾城的眼淚,讓蕭逸心一陣痛。
他伸手想去擦拭,卻被她倔強地躲開,手一時僵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傾城,為什么你就那么認定,當時是我錯了呢?”蕭逸苦笑了下,收回了手。
“我有我的立場,我當時是太子的人,替太子調(diào)查,又有什么錯?當時七皇子謀朝串位,你爹和他的關(guān)系模糊不清,當時從你爹賬房找出的那些來歷不明的賬單,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每一頁都是不利他的證據(jù)。而且那個時候,也不過是抓你爹去審問而已,若你爹真的清白,他還是可以無罪釋放的......”五年前的事,他欠她一個解釋,現(xiàn)在再提,雖然有些晚,但如果說出來,可以緩解她心中的怨,那么他愿意說。
“夠了,蕭逸,別白費唇舌了。”蕭逸話未說完,顧傾城便先一步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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