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也忍不住好奇，悻悻的看向父親趙德發。
    “說吧。”陸飛淡然的看向趙德發，淡淡一笑，“這個不過到底是什么。”
    “不過我聽接貨人跟我說過一次，上峰在秦川正在尋找合適的神經脈沖傳導軟件公司進行合作。我猜想，如果你們能找到這家軟件公司，或許就能先發制人，將上峰在秦川的勢力一舉打破。”趙德發說這話，一點底氣也沒有。說實話，話是這么說，計劃是這么列的。可這其中的艱難險阻，三人很難能夠真的去實現它。
    “不錯。”陸飛嘻嘻一笑，“強者恒強，如果需要合作的話，他們一定會尋找秦川最厲害的神經脈沖傳導公司。我們只要挑選出秦川神經脈沖這塊做的比較好的公司，加以調查，應該不難發現這個隱藏在身后的神秘人。”
    “那可不一定。”趙德發神色一沉，悻悻的看向陸飛，“我的上峰，非常狡猾。他們合作的方式千變萬化，想要抓到他們簡直太難了。”
    “能說具體點嗎？”云朵神色緊張的看向趙德發。
    “具體點說，你們考慮的這些問題，他們可能都已經考慮到了。即便要合作，他們也絕對不會挑選精英來做。只交給一個精英公司來做，這不附和他們的做事作風。”趙德發眉頭微皺的回道。
    “那你覺得他們會怎么樣做？”冷月眉頭緊皺，繼續追問道。
    “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很可能會把認為拆包，分給不同的軟件承包商，這樣以來就能減少風險。等到合作成熟以后，他們會找他們自認為最有潛力的軟件公司來承擔代理人的業務。就像是我，最先前，不過一個藥廠的小老板，接到了他們的第一筆訂單以后，為他們代加工一種微生物整整三年，他們才正式跟我道明身份，成為他們毒工廠中的一個。”趙德發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種昧著良心的事情，你怎么能干的出來？”冷月鄙夷的看向趙德發。
    趙德發又是一陣苦笑，當時他們跟我談的時候，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可當他們說出來價格的時候，我就改變主意了。或許他們早就發現了我對財富的欲望比較強烈，知道一旦他們張口開價，我就斷然不會拒絕。
    “你對他們的了解，就僅限于這些嗎？”冷月狐疑的看向趙德發。
    “他們的行蹤非常小心，之前接貨的時候，我們還能見上一面。可當藥廠被炸掉的時候，他們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就像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我再也找尋不到他們的任何蹤跡。”趙德發嘆了口氣，“找不到他們的時候，我非常害怕。按照他們的辦事手段來看，我命不久矣。于是我就想著破釜沉舟，最后一戰。”
    “你的最后一戰就是綁架我們，逼迫陸飛吃你的那個藥丸嗎？”冷月冷冷的看向趙德發。
    “沒錯。”趙德發以欣賞的眼光看向陸飛，“在藥廠的時候，我已經有過這種打算。陸飛太厲害了，現實中根本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他機智、勇敢、靈敏、沉著，幾乎所有的人類優點，他全都有了。我就在想，只要我把他發展成我木偶士兵中的一員，運用強大的神經脈沖設備就能激發出他更大的能量。到時候，他做了我的貼身保鏢，還有誰能動的了我分毫呢？”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一句話嗎？”陸飛不滿的撇撇嘴，“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哼，哼。”趙德發連連冷哼，一陣苦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做不了我的木偶奴隸，我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遺憾的是，我失敗了。這次，我失敗的徹徹底底，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
    趙德發說完，眼中閃現出一抹哀求的神色，“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將趙亮偷偷送出去，遠離秦川這個是非之地。我相信，很快，秦川將會變得跟其它國家一樣混亂不堪。”
    “你再仔細想象，你和他們合作了這么久，難道真的就想不出一點辦法找到他們？”云朵半懷疑的反問道。
    趙德發無奈的嘆了口氣，緊跟著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找到這個神秘的上峰。如果藥廠沒炸的情況下，或許他還可以借著出貨的機會，抓住接貨人，審訊出點什么。可現在藥廠出事了，接貨人立刻就已經跟他斷了。甚至，在逃出藥廠，躲避的路上，他還遭到追殺，雖然他極不情愿相信是對方的卸磨殺驢，可貌似他想不到更好的答案。
    “這么看來，我們只有兩條線索可以查了。”云朵冷哼一聲，“一是查跟趙德發碰頭接貨的人，二就是查這個上峰是不是真的有和計算機軟件公司合作。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必須將秦川幾百家的軟件公司，不論大小，全都篩選一邊，看看他們最近都接到了什么樣的訂單。有沒有可疑人物。”
    “可這樣下來，工具量巨大不說，還很容易打草驚蛇。”云朵無奈的嘆了口氣，她覺得以此成功查案的可能性不大。
    “現在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冷月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而看向趙德發，“你記不記得，你們之前交貨都是在哪里交貨？”
    “我們之前交貨都是隨即出貨，就是那邊有電話，不論貨物多少，我們立刻就出貨。貨物全都運到碼頭，至于怎么操作的，我就不清楚了。”趙德發搖了搖頭，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