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恪番外二十五 你是無端風波,留我驚心動魄(2/3)
點,可現在的她純凈到底,命運會眷顧這樣的女人。”
白茉莉掃了一眼蒙蓋住臉的馮錦,略帶輕蔑的笑了一聲,“她什么都有,我和她比得了嗎。我當然也想過你口中如她那樣簡單的生活,如果我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個疼愛我的丈夫,一個衣食無憂奢華而富庶的家庭,一段和諧恩愛到讓所有人都羨慕的婚姻,我會變得比她更溫柔更純粹,我會愿意做一個賢淑寬容的妻子,但我有嗎,歲月恩賜我了嗎?”
她說完仰起頭忍了忍迂回到眼眶的酸澀,“容恪,你只看到了馮錦現在有多美好,可你看到了將她變成這樣美好的你了嗎?站在最前面光鮮亮麗的木偶不值得被敬重,幕后英雄才是真正的偉人。世上女人都可以成為馮錦,但你只給了她資格。”
她捂住自己胸口位置,感受貼合在掌心上突突的跳動,她這么多年憋在心臟里的話,終于可以說出口了,雖然她說出來毫無快感,反而疼了她自己。
她是真的嫉妒馮錦,妒忌到了骨頭里,她看著馮錦那張臉,連呼吸都是恨。
她命苦,所有人都說馮錦命苦,她為了愛情奮不顧身,她勇敢而又神圣。可她真的苦嗎,她用前半生的凄苦,換回后半生的甘甜,她耗光的一切力氣都沒有浪費,命運仁慈的饋贈給她獨一無二的紀容恪。
白茉莉是幸運的,她在最倉促狼狽的時光里遇到了他的救贖,她在最美好的年紀里成為九叔的女人,成為伏龍山的太太,她風光過了二十余年,可她到頭來一無所有。這二十年是她渴望的,但又不是她想要的。
白茉莉捂住唇,她從沒覺得自己活得這樣辛苦過。
紀容恪蹙眉不語,看著她眼角那一顆醒目的紅色淚痣,他最終什么都沒說,他也無話可說。
白茉莉離開辦公室后再也坐不住了,她跳出那份對紀容恪的埋怨與痛訴,也差距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她甚至感到每一個職員看她的目光都別有深意,潛藏著巨大的排斥和防備,都非常不友善,她忍不住嚇唬自己,越來越覺得發冷。她拿著手機張皇失措避到一個空蕩無人的走廊,給賀渠打電話,他們剛分開沒多久,這個時候打電話自然非同尋常,賀渠還特意躲到商場的安全通道里,找了最僻靜的地方接聽,可白茉莉開門見山就是一通嚷嚷,使他很快喪失了耐心。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剛和紀容恪接觸過,我才從他辦公室出來,他已經懷疑我了。我感覺得到他,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不會無緣無故和我說那樣的話,除非他知道我已經和你勾結到一起了。”
賀渠正靠著一堵墻壁喝啤酒,他眼前是這座繁華城市的晚高峰,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的人海在這條寬闊的街道擁擠在了一起,他們摩肩接踵要走出一條路,用最快的速度投奔家的懷抱,那人群一團團的像云彩一樣,膠著粘著彼此,分不開融不化。
賀渠早就沒了家。
他是華南六百二十九條街道漂泊的流浪漢,他甚至不如一個流浪漢,他還要躲藏,連痛快淋一場雨的資格都沒有。
他有時候盯著櫥窗里映射的自己,他不知道為什么就變成了這樣。
他常常在想,如果他當初沒有利欲熏心,如果他及時讓賀歸祠頓悟,也許他能挽救賀家,他更不會墜入這沒有退路的懸崖,他還有機會好好愛馮錦,和她做長相廝守的夫妻,一點點撫平她所受到的傷害,用漫長的時間打敗紀容恪這個強大的敵人。
是他把一條本該光明的路,走成了死胡同。
他閉上眼睛,耳畔是白茉莉走投無路般的央求,她始終等不到他回音,央求又變為聲嘶力竭的威脅,“當初你怎么和我承諾。你說你本來就活不了,你只想在被抓捕之前為賀家報仇,你就算扳不倒紀容恪,最起碼讓紀氏毀一半,我答應幫你做到,為你收集紀氏的假賬以及不可告人的商業秘密,你把這些遞交上去,使紀氏重災。你答應我確保紀容恪性命無虞,還承諾會讓馮錦永遠消失,為我制造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機會,現在呢,我要你立刻做到。”
賀渠唇角冷笑綻得越來越大,到最后幾乎扭曲了他整張臉,“當然會做到,我等了八年,你覺得我會放棄掉嗎。我只是在等待最好的時機。”
白茉莉急不可待,她忘記自己還在紀氏里,不可自抑的大吼出來,又下意識捂住嘴巴,“可這時機還有多久才能到?”
賀渠緩慢睜開眼睛,他平靜的臉色不曾泛起半點波瀾,他眼底燃燒著西邊天際通紅的烈日,那日頭在一點點下沉,仿佛預示著一份壯烈的消亡。
他在掛斷電話的同時說,“明天。”
馮錦真的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噩夢,這噩夢嚇得她滿身是汗驚醒,紅著眼睛從沙發上猛然彈坐起來,她感到喉嚨似乎被一只大手扼住,讓她難以呼吸。
紀容恪已經在辦公桌前收拾東西,準備抱著她離開公司回家,他見她這時醒來,臉色慘白得嚇人,立刻丟掉手上東西交給何一池整理,快步走到她旁邊蹲下問她怎么了。他溫厚大掌握著她的手,將她細細小小的指尖包裹住,為她渡去那一絲冰涼的濡濕,她說不出話來,只一口接一口的吞咽唾液。
她受了驚嚇,很大的驚嚇,紀容恪不再詢問什么,他知道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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