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恪番外二十四 情海毒花(1/3)
女人的嫉妒之心比這世上任何一種藥都更毒,這份毒可以緩慢的不著痕跡的滲透入骨髓,侵蝕麻木人的理智和人性,做出極端瘋狂與殘忍的事。白茉莉恨透了馮錦,她寧可對付十個賀潤,也不愿容留半個馮錦,她的殺傷力更大,她不動聲色的摧殘性更強。因為她占據紀容恪的生活對他而言并不是出于利益,而是愛情,而這份糾糾纏纏長達十年的感情,讓白茉莉恐懼又心焦。
她無法想像連人都看不到,還能苦等八年是怎樣的情深不渝,她不能再等下去,她等不了,每多等一天,馮錦在紀容恪心上就狠狠扎下去一寸,到最后任多強大的力量也拔不出來,白茉莉才是真的輸了。
她握著拳面目猙獰,“馮錦太聰明,如果她存在,我們都不可能成功,她會成為一根攪屎棍,把原本非常完美的一盤計劃變得七零八落狼藉不堪。你不想要扳倒紀容恪嗎?”
男人不語,他半張臉都隱藏在黑暗之中,白茉莉看不到他絲毫表情,她急不可待追問,“如果你不想扳倒,你不會費盡心機找上我,提出那么誘惑的條件和我合作。相比較我要紀容恪的全部,你只想報仇,你知道你掠奪來的東西最終也不可能為你享用,還不如報血海深仇更切實。我是一個貪婪到沒有底線的女人,你當然清楚這一點,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你也不會選擇與我交易,畢竟我貼上了,可就沒那么容易甩掉了。”
男人微微舀動著手上的小湯匙,“有必要牽扯無辜嗎。”
“無辜。”白茉莉驟然捏緊了拳頭,“誰是你口中無辜的人,馮錦?”
她覺得特別好笑,是她這半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她仰面大笑了一會兒,笑到有些岔氣和沙啞,服務生拿著菜單從一側走過來,禮貌詢問她要喝點什么,她現在完全沒有心思顧上這些,她覺得處境一團糟糕,她朝那名陌生侍者投過去一劑十分陰毒而恐怖的目光,服務生嚇了一跳,下意識退后半步,男人不愿多生事端,他沉聲吩咐上來一杯卡布奇諾,侍者惶恐點頭,轉身迅速離去。
男人因白茉莉的莽撞有些厭惡,他喝了口咖啡,語氣十分不耐煩說,“你如果是來惹事的,立刻滾。”
白茉莉一把奪過他手上的咖啡杯,“心疼她了。”
男人掌心落空,他指尖彎曲蜷縮了兩下,握成了拳,“除了我們合作涉及的事,其他的你沒資格質問我,你以為你是誰,紀太太還是九叔情人。還把自己看得多么了不起,你已經落魄到除了依靠紀容恪的施舍無法生活的地步了。”
白茉莉被他這番話刺激到,她把杯子朝他扔過去,男人反手一勾,將杯子穩穩托在掌心,他不動聲色喝了一口,“惱羞成怒的樣子可真丑。”
白茉莉冷笑,目光狠狠逼射他,“那也比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強不是一星半點。”
男人手上動作倏然一頓,白茉莉嫣紅的薄唇內吐出兩個字,“賀渠。”
他身體緊繃住,似乎已經太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他在僵滯了片刻后才緩慢抬起頭,臉色已經凝固如寒冰。
她那一聲賀渠聲音不低,所幸四方桌子是空的,倘若坐著客人,勢必會聽到,華南對他的通緝令毫不吝嗇,這幾年已經不知道下發了多少,一次次升級到最高規格,甚至大街小巷都貼了他的相片懸賞征集線索,賀渠在這樣的步步緊逼下,早已不習慣見太陽了,無論春夏秋冬,他永遠都穿著長衣長褲戴著帽子墨鏡,他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跌落到如此地步。他已經逃了八年,功虧一簣在最后一步豈不是太遺憾。
“你是活厭了,想死在這里嗎。”
“別用那副臉孔嚇唬我,我什么仇恨都沒有,也無牽無掛,死有什么足惜,我不過不甘心而已,我和你相比,你該比我怕死,你有本事就殺呀,如果你有這副氣度,還能茍延殘喘到今天。”
賀渠不再看她,他的確還沒這個氣度,他不是貪生怕死,而是他為什么要死,他有足夠本領逃脫掉圍剿,只要撐到度過追溯期,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現,與紀容恪爭個高低貴賤,他招呼來侍者,重新續了一杯加冰的藍山,他沒有喝,而是捏在掌心,“馮錦不是傻了嗎。一個傻子能攪亂什么,你動了她,不是故意激怒紀容恪,他急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無緣無故變傻你會認為有可能?”白茉莉不屑冷笑,她顯然并不相信,“蹲幾年大牢,出來成了傻子,也就唬唬那些外人,九叔當初在地牢關了不下百人,比監獄可苦多了,也沒見誰出來成了傻子。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越是裝瘋賣傻,我越是看她留不得,八年前她有多狠,殺人不眨眼,手腕歹毒,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現在就是真的傻了,也難保她就是無害的。一匹狼餓瘦成狗,它的攻擊力就真的變成了狗嗎?”
白茉莉從賀渠為馮錦擇清的借口中聽出了他的動搖,她瞇了瞇眼睛,瞳孔內流瀉出一絲陰毒,“這世上凡是沉湎于兒女情長的男人,都成不了大事,紀容恪也這樣,可他最風光的時候,他沒有為任何一個女人放棄過什么,現在一切都成了定局,他自然有資本揮霍和任性。但賀渠,你沒有。賀家滿門結局如此悲慘,你仔細回想,這幾年你碰了多少釘子,那些昔年眼巴巴給你們做走狗臣服于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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