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恪番外二十 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1/3)
紀容恪那段時間真要撐不住了,公司一口氣談下三檔價值過億的合約,全都是規模非常龐大的工程,一時間風頭正盛,成為整個華南商業圈的敵對與樣標。
而馮錦仍舊在昏迷之中,病情絲毫不見起色,紀容恪找來七八名國內最好的腦科專家對她進行連續私密會診,診斷結果在前后幾次中沒有任何變化,她已經脫離危險,淤血也基本消除,只剩下很小的幾塊正在藥物作用下迅速淡化,是否能醒來以及何時會醒來,就看她自己的意志與想法。
紀容恪知道她對這個世界的希望已經非常渺茫,她不再抱有龐大的期待,當一個人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她便寧可沉睡著,至少活得很安穩。
他不在乎她醒還是睡,那有什么關系,他只要她活著,能活著就是最好的事。
他可以每天看看她,對她說一些話,哪怕她聽不到,他說了就痛快了,他埋藏了那么久的心事,總要說給她聽,他想她總有一絲聽覺,斷斷續續的也不要緊,一句話能聽到一兩個字就夠了,他為她擦拭身體,為她梳頭發,為她換衣服,為她描眉,為她涂脂粉,他知道她愛美。
一一每個傍晚從外面回來都會扒著門框踮起腳尖看馮錦,她從沒張口問過這是媽媽嗎,紀容恪也沒提過,他并不想在馮錦昏迷不醒最狼狽憔悴的時候介紹給一一,她知道她想要最好的自己成為一一的媽媽,而不是最壞的自己。他想等馮錦醒來,在她有意識的時候讓一一喊她,讓一一擁抱她,親吻她,給她最美好的禮物。
可一一知道,這就是媽媽,她看過照片,雖然照片上的媽媽和躺在床上媽媽差別很大,一個那樣圓潤靈動,一個如此瘦弱蒼白,可在一一眼里她都美得像一幅畫。一一不言不語,可其實很高興,哪怕媽媽睡著也沒關系,她只要回來了就好。
一一每天都會和曾經嘲笑她的同學大聲喊,我媽媽在家里,她睡覺呢,等她醒了我帶她來給你們看。
一天兩天還好,等到十天半月時間久了,大家都問,你媽媽怎么總睡啊。
一一又開始不說話,她逃避那些追問她的人,又變得沉默而壓抑。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從沒見過誰睡這么久,她偷偷進過那個房間,趁爸爸與傭人都不在的時候,她趴在床頭小聲喊,你是媽媽嗎?我是一一。
可她仍舊毫無回應,無比溫和而安詳的閉著眼睛。
一一不敢問,她就那么等啊等,她開始學著用日歷,每熬過一天,就像爸爸那樣,用筆在上面的數字劃下一個叉,她想等到春去秋來,整整一本日歷都涂滿,大約媽媽就會醒了吧。
紀容恪從最精壯時候的一百五十斤瘦到了一百二十斤,一米八五的個子,瘦得連西裝都有些襯不起來,他每天奔波與家庭和事業,在繁重的壓力加持下垮得脫了一層皮,整個人一眼望去都是滿滿的疲憊。
何一池將紀氏名下的娛樂企業全都掌控在手為紀容恪分憂,可公司方面正兒八經的大生意他幫不上太多忙,他不懂經商,只是跟在紀容恪身邊學會了如何駕馭人,如何看場子,如何壓制敵對勢力,需要運籌帷幄注入資金的大買賣,他能做也不敢決策,那背負的可是整個公司的生死存亡。而且正規的高層管理群體并不能接受何一池作為助理掌控大權,甚至連財務及客戶方面的事項都不允許他接觸,生怕會造成寵臣權傾的現狀,引發公司內部的壟斷與混亂。在這樣脅迫壓力下,紀容恪不得不暫停休假重新返工。
公司在源源不斷的名利充實下也不是完全一帆風順,約摸從上個星期開始,財務部門很多稅務報表莫名其妙的被泄露出去,財務經理被副總問責時表示非常茫然,他統籌全部,在細小處理上沒有插手這方面事務,紀氏名下的公司和其他大部分企業流程不同,為了防止被外人揣測掌握,幾乎都是自走一套流程。財務部門職員有二十余人,分管內部賬單和外部運轉資金兩塊,總數字匯總到經理這邊進行統算和疏漏排查,負責做假賬的有兩名會計,負責報表分發清算的是副主管和一名助理,這些人都有嫌疑,因為都可以接觸到報表賬單。
紀容恪沒有追查下去,他懷疑是被競爭對手安插了商業間諜,他不愿打草驚蛇,加上并沒有損失任何一筆款項,只是不翼而飛了一些不十分隱秘的稅務報表,于是將這件事暫時擱置下了。
本周第二次高層會議進行到第四十分鐘時,何一池被一名自家中趕來的保鏢叫到了走廊上,在紀容恪翻閱手上文件聽副總匯報的過程里,何一池與那名保鏢低聲溝通著,他臉上表情忽然僵了僵,有些不可思議與愕然,他透過寬大澄凈的落地窗看了一眼專注無比的紀容恪,沉聲吩咐那名保鏢先下去備車。
他推開會議室大門重新進入,站在紀容恪身后,那名副總匯報完自己手上項目后,會議進入商議和投票環節,何一池看了眼時間,距離會議正式結束還有半個小時,一般這種高層大會都是延后結束從沒有提早,可今天事出突然,而且非常重要,何一池知道如果他把這件事壓著等到半小時后再匯報,紀容恪一定會吼死他。
沒錯,吼得他一年薪資都沒了。
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十分詭異的寂靜,所有高層都朝他看過來,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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