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恪番外五 溫柔似春水,風情多決絕(1/3)
92年底,華東一個幫派橫空出世,成立短短兩個月瘋狂吞噬地盤,甚至一度危及占領華北。
馬場道淪陷,南子巷被席卷,眼看便要攻入十三街,伏龍山收到消息早已晚了,實在太快了,太瘋狂了,就好像一伙強盜,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攪得一塌糊涂。
九叔吩咐血滴子調查了這個組織,發現對方背景十分模糊,幾乎查不到什么隱晦的東西,能夠了解到的內幕少之又少,只知道成立地點在華南,并且主會也會華南,可卻能將勢力延伸到了華東,并且還以如此迅速的動作,這樣的龐大野心,令九叔產生了很大的忌憚。
他吩咐彼時已經位及左右堂主的紀容恪與霍硯塵攜七十二名精良手下趕赴華東,以最快的速度最干凈利落的方式殲滅這個幫派在華東的勢力所及。
紀容恪在這次戰役中受了傷,最嚴重的傷口在腹部,砍刀從心臟以下的位置一直劃到肚臍,十分猙獰扭曲,這群人非常兇狠,霍硯塵年輕,十分有勇可謀略不足,紀容恪智勇并存,成了整隊人馬的主心骨,他也不負眾望,原計劃用半年時間,四個月頭上便旗開得勝。
在交鋒的漫長過程中,紀容恪從俘虜口中探聽到了這個組織的背景,是華南目前的總瓢把子武三爺所建立,他主體在華南,對于華東的涉及,是看上了這一塊的石油開采以及巨大的發展潛力,而華東也在九叔的貪婪之中,所以兩方自然水火不容。
紀容恪與霍硯沉凱旋而歸,還收獲了對方二百余名俘虜,據說武三爺此次敗北,完全出乎意料,他自以為穩中求勝,不會有人能撅了他在華東歷經千難萬險才建立的根基,沒想到卻被兩個二十出頭的黃毛小子給撅得徹徹底底。
霍硯塵他沒有過分關注,因為他在這場爭斗中起到的效果并不明顯,他確實很能打,身手精湛,但全程的部署與謀劃,都是這群人口口聲聲喊的左堂主,武三爺得到這個信息,已經在到處打聽紀容恪的背景,并下達了江湖射殺令,能夠取紀容恪性命的殺手,賞豪宅五座,黃金十萬,美人無數。
可華北的沒人敢,華東的也被這一次嚇得聞風喪膽,就剩下華南的,大多不了解他,也搞不清楚行蹤,所以這道射殺令,算是石沉大海。
想要發財的不計其數,可也要有這個本事,一聽目標是紀容恪,十有十人避之不及。
紀容恪與霍硯塵回華北的當天,正是桃花盛開伏龍山,遍野春意盎然,紀容恪乘車駛入鐵門時,盯著遠處朦朧的蓮花池,忽然想起自己已經五個月沒見到孟合歡了,他想她大約又出落得標致了不少,大約經常哭鼻子,也會做惡夢,睡著睡著忽然滿頭大汗坐起來哭喊容哥,然后偷偷摸摸披上外套跑到紀容恪的房間,硬生生要擠上床和他睡。
她十五歲之前,紀容恪還沒有太義正言辭的拒絕,為了防止她出其不意爬上來,他那兩年幾乎都不脫衣服,也不換睡衣,穿著襯衣西褲,在旁邊多放著一條被子,如果他不放,她就會鉆進他被窩里,摟著他騎著他,他很無奈,想要推開,但她總是很快就能進入夢鄉,他又不忍吵醒她。
他曾借著月光燭火看她的臉,那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做事如此賴皮。
他不知不覺中,她就出落成了十分嬌憨的大姑娘,一顰一笑美如嬌花,撩撥了不知多少男人的心。
可他記憶還分明停留在她十三歲滿臉灰塵扯住他褲腿央求他救救自己的樣子,而她眨眼間已經陪在他身邊五年,她十八歲了。
九龍會那么多男人,什么沒見過,什么沒玩兒過,可沒有一個說她不美的,甚至有的私下找到紀容恪,滿嘴荒唐說要娶孟合歡。他難得發火,狠狠打了那人,打得頭破血流,傳到了九叔耳朵里,他本不想質問,可架不住眾說紛紜,也只好當眾責罰了紀容恪,光裸上身讓他在烈日下暴曬了整整半天,孟合歡哭著陪他,到最后在他懷里暈了過去,紀容恪顧不得九叔還不曾允許他起身,將她抱起來飛奔著離開空場。
這事引起軒然大波,在紀容恪近乎過分的保護下,九叔也惱了,他私下找到孟合歡,對她狠狠一頓訓斥與威脅,還責罰孟寒一天不許吃飯,這比殺了她還難受,她從禪堂里跑出來時,眼睛紅腫得像兔子,任由紀容恪怎么問,她也咬著嘴唇不吭一聲。
她從他身邊長起來,她性子也倔,和紀容恪如出一轍。
車隊緩慢駛上半山腰,一直停在鐵門里空曠的練功場,九叔站在廳堂外高高的臺階之上,俯視不遠處龐大的接迎陣仗,他兩側站滿下屬,全都正襟威嚴,氣勢凜然。
紀容恪與霍硯塵分別從最前面的兩輛頭車內步下,身后大批死里逃生的精干隨從黑衣黑褲神采奕奕,經過一場血戰洗禮,氣場足得逼人,都仿佛閃爍著吞噬蒼穹的寒光。
九叔親自迎下來,他拍了拍紀容恪肩膀,為他撣去那一絲風塵仆仆的灰燼,“辛苦,沒給我丟臉。”
紀容恪笑著看了一眼站在右側被忽視而略有不滿的霍硯塵,“為九叔和這么多師兄師弟捍衛顏面,是我與硯塵的光榮。”
九叔哈哈大笑,被覬覦良久的華東幾片地盤從此插上了伏龍山的旗幟,而這一切都出乎意料,紀容恪的才智令人驚嘆,他運籌帷幄的本領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