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恪番外二 那一年紅鸞驚(2/3)
手里拿了一個紅布包,和一個紫紅色長方木盒,遞到閆老板手里,又規規矩矩低著頭退下去了。
閆老板將那個長方木盒蓋子打開,里頭放置著一根上好的人參,又粗又長,顏色純正,根須都十分茂盛,一看就價值不菲,數得上華北東北地區最好的參。
“容哥,九爺那里我我近期不過去了,您順手給帶著,我孝敬他老人家的,改日我淘到更好的貨,再登門拜訪,讓九爺別嫌棄。”
紀容恪把煙叼在嘴里,瞇著眼躲避煙霧,伸手接過來看了看,他將蓋子合上,“有心,我一定帶到。”
閆老板又取出那個紅布包,四個角折疊打開,露出里頭一沓灰色的百元鈔票,“三個月租子,分文不少,知道容哥得九爺器重,手底下事情多,下次您抽不開身,我吩咐自己店里小伙計給親自送過去,省得您跑一趟。”
他說完又將那沓錢拿開,底下壓著另外一沓,足有兩千塊,他笑著說,“那是租金,這一點小錢,容哥買煙抽,沒別的意思,您辛苦跑一趟,我也盡點孝心。”
閆老板是出了名的會做人,商場封他四會——嘴巴會說,眼睛會看,手上會給,腦子會轉。這樣的人做生意穩賺不賠,懂得左右逢源八面玲瓏。紀容恪第一次過來就看出了,九叔不喜歡買賣人,覺得奸詐,他喜歡結交政客,也喜歡結交文人,雖然文人對他幫助不大,但比商人的銅臭更讓他覺得痛快,他自己就是唯利是圖,不愿身邊再潛伏著更唯利是圖的人,但對這個閆老板他卻很欣賞,就因為他有拉攏人心的手段。同樣是賄賂,他的賄賂方式就透著那么一股諂媚謙卑的態度。
紀容恪盯著那沓錢心里掂量了掂量,九叔倒是沒說過不允許幾個正副堂主背著他斂財,他思索了片刻,接過來不動聲色塞進口袋里。
他吩咐手下到這趟街其他店里收租子,自己則仍舊坐著和閆老板聊,他從閆老板言辭中隱約聽出他商業方面的人脈非常廣,他玩笑說倘若以后自立門戶,還請閆老板給些資源。
閆老板一怔,果然當成了一句玩笑,“怎么可能自立門戶,九爺待容哥這樣好,在九龍會前途無量,您是聰明人,哪里會單飛。”
紀容恪笑著點頭,“九叔養我教我,我當然忠誠到底,一句玩笑,閆老板莫當真。”
這家店生意不錯,來往買參的顧客絡繹不絕,閆老板非常慈善,也很會見風使舵,進來惠顧的客人穿著高檔些的,他價格抬得很高,穿著平庸些用參入藥的,他都會多少便宜一點,紀容恪看他做生意也覺得是個樂子,他忽然萌生了一絲要經商的念頭,到底這一行不長久,能像九叔吃一輩子的又有幾個,何況他也不是完全靠著這些營生,一樣有半個商人的身份戳著,紀容恪此時沒有要脫離的念頭,可他知道要為自己悄無聲息尋一條后路。
手下人半個時辰后陸陸續續收了錢財回來,眼看店內越來越忙,閆老板也顧不上他,紀容恪起身告辭,道了改日再會。
他帶著保鏢從店里出來,閆老板抽空親自送到門口,給他鞠了一躬,嘴上溫和說著容哥您常來,多罩著點我們。
紀容恪揮了下手,那老板笑吟吟轉身進屋,將門關上一半,防止熱氣進去沖散了電扇旋出的涼風,保鏢一手撐傘,一手拉開車門,紀容恪彎腰正要進去,忽然聽到對面一處低矮的民房樓里發出女人的哭聲,接著窗子被人打碎,破門而出兩個穿得不錯的小混混兒,手上拿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收音機縫紉機鐵疙瘩什么都有,裝了半口袋。
屋里傳出嚎哭的聲音,一個年輕姑娘從里面追出來,她撲通一下跌倒在地,死死抓住走在后面的男人腳踝,她滿面淚痕哀求把東西留下,可那人根本不停,反而抬腿就是一腳,把那女孩甩得遠遠的。
女孩撞上墻根,又鍥而不舍爬回來,她跪在地上求他,“大爺,您行行好,我爸爸被高利貸的打死,我媽媽丟下我和三歲的弟弟改嫁了,現在家徒四壁一貧如洗,這最后值錢的東西,求您給我留下吧。”
她一邊說一邊磕頭,她身上穿著血紅的裙子,是帆布的,腰間系著一根白絲帶,那裙擺沾了灰塵與泥土,看上去有些褪色,不過即便如此狼狽,依然無法掩蓋她少女的姿色,她不過十二三歲,但卻出落得格外漂亮,那不是簡單的清秀,而是美,美得攝人心魄,美得使一切女孩黯然失色。
她精致的五官除了還有些青澀,實在挑不出半點瑕疵,每一分都恰到好處,她含著淚的杏眼,被咬出血絲的紅唇,都透著那樣令人顛倒的東西。
男人之前光顧著搶奪,這才看出面前的可人兒這樣俊俏,他嘿嘿笑了一聲,蹲下用手指勾了下她下巴,女孩看得出他眼底倏然變化的目光,本能嚇得一驚,有些怯弱往后面倒退,男人回頭和走在前面也停下腳步的同伴說,“三兒,你看,這妞兒挺俊啊。”
三兒看了看,“她才多大啊。”
男人問她多大,女孩搖頭,臉上因為恐懼有些抖動,男人不耐煩了,他一把扯住女孩頭發,將她抓了過來,女孩尖叫著哭,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屈服在他龐大的淫威之下,男人盯著她看了半響,越看越覺得美,他不斷說發了發了,“三兒,把她弄走,咱搶的這些東西,幾百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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