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如我般愛他(1/2)
賀潤非常不可思議我竟然要去投案,她難以想象我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決定,監(jiān)獄和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同,失去自由,失去夢想,失去尊嚴(yán)更失去我一切苦心孤詣經(jīng)營得到的東西,比如愛情,人生。
我不斷說服她,用各種理由借口讓她擺脫困境,卻不曾說服我自己,為我謀一條更好的生路。
她想了很久都找不到我會這樣做的理由,她最終問我,“是高莊那次你槍殺九龍會打手的案子嗎?這并不是你的錯,我們每個人都是在自衛(wèi),捍衛(wèi)自己生存的權(quán)利有什么不對。九龍會的人就像禽獸餓狼一樣,我們落在他們手中,倘若不動手就只能成為板上魚肉,他們綁架挾持在先,我們被動傷了人命,這份過錯也要算在我們頭上嗎?警方?jīng)]有及時出動救下我們,他們還有資格怪罪嗎?雖然是容恪和我哥哥隱瞞在先,但他們?yōu)槭裁匆[瞞,因為他們并不相信警方來了會比我們自己更有把握,誰又知道他們是酒囊飯袋還是不顧生死的真英雄呢?在活命面前,每個人的沖動都值得被原諒,你何必自首,讓我哥哥為你通融一下,殺的都是壞人,他們少一個社會安定一分,感激你還來不及,有什么要追究的?!?
賀潤其實并不愚蠢,從她這番話就看得出來,她有非常冷靜的頭腦,也有自己的準(zhǔn)則,只是她很膽小怕事,也過分依賴別人,又沒有依靠自己生活的資本和途徑,她只能唯唯諾諾,她是中國千百年來生活在男人強(qiáng)權(quán)之下的女人最好體現(xiàn),出嫁之前在父親的掌控中,雖然被視若珍寶,可也喪失了她的獨立和思想,出嫁后以丈夫為尊,沒有自己的世界,也沒有自己的事業(yè),沒有孩子沒有愛情基礎(chǔ),每天活得都十分茫然,她除了軟弱,沒有更好面對這份歲月的東西。
所以她羨慕我,羨慕我的自由、聰明、手段,以及我從男人那里得到的一切關(guān)注與風(fēng)光,而我也羨慕她,羨慕她有依靠有退路有屏障,她不需要拼搏什么,只要擺出一副懦弱天真的姿態(tài),就可以得到她手到擒來而我付出很多精力才能得到的東西,也許我還得不到。
她見我良久都沒有說話,我的沉默使她非常迷茫,“難道不是這件事嗎?!?
我忽然忍不住笑出來,我搖了搖頭,她開闔的紅唇與她睜大的眼睛十分有趣,“你還做了什么?”
我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你不需要了解這些,你只需要知道,你要成為扳倒賀家最關(guān)鍵的人證,將我剛才告訴你的你爸爸的罪責(zé)原原本本闡述給警方聽,你爸爸媽媽都逃脫不了,與其讓別人揭發(fā),還不如你親自來,至少可以保住你自己,現(xiàn)在的局勢,賀家不倒,紀(jì)容恪就會要倒,也許三年,也許三個月,也許只需要三天,一切取決于你哥哥拿到證據(jù)的時間,可賀家無法養(yǎng)活你一輩子,也許還會有別人站出來揭發(fā),到時候你什么都得不到,人總要保證自己的溫飽,再去爭取更好的生活,握住紀(jì)容恪,握住你一生要依靠的男人,這才是最聰明女人的選擇?!?
賀潤沉默坐在那里,她看著我,眼睛里閃爍過細(xì)碎的光,她似乎在可憐我,又似乎在感慨我的聰明反被聰明誤,沒有人還記得我在遇到紀(jì)容恪之前的凄慘與貧窮,他們都只記得這個男人給我的風(fēng)光給我的尊貴,我曾掌控紀(jì)是呼風(fēng)喚雨,我曾身家過億揮金如土,我曾陰狠走過槍林彈雨,我也曾得到他最溫暖的懷抱最深情的目光與最殘忍的算計。
我決定要親手葬送這份風(fēng)光,把它打碎得干干凈凈,做一個一無所有的階下囚,賀潤悲憫我的目光就是我在世人眼中的模樣。
又一壺香茶在緘默的時光里變涼,我摸了摸茶壺,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溫度,我笑了笑說,“你不應(yīng)該高興嗎,從今以后失去了我這個勁敵,還有誰搶得了容恪。你的婚姻高枕無憂,也許未來還會有其他女人掠奪爭搶,但你的地位永遠(yuǎn)不會被取代。唯一能取代你的我,早在銅墻鐵壁之內(nèi),被束縛住了余生。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談這樣一筆交易,你做扳倒賀家的人證,與我里應(yīng)外合,保紀(jì)容恪得到賀氏,拉下所有可以利用職權(quán)調(diào)查他扳倒他的敵人,比如賀渠。這筆交易你并不吃虧。”
賀潤從沒想過我會提出這樣的交易,她只以為我是來向她炫耀逼她退出讓她難堪,她不可置信我會將紀(jì)容恪托付她照顧,從此再也不打擾,她蒼白削瘦的手捂住嘴巴,她不斷的呼吸著,“可是為什么你要去自首。就算要舉報我爸爸,也不需要你付出這么慘痛的代價。即便你懷著孩子不適用極刑,可你依然逃不了法律的判責(zé)。”
窗外灌入一陣含著花香的涼風(fēng),風(fēng)聲掩蓋了她本就輕細(xì)的聲音,也掠過我面龐,將發(fā)絲吹拂起,在我眼睛上晃過。
我瞇了瞇,透過搖擺的碎發(fā)看向滿是茫然的賀潤,“賀渠手里有我犯罪的證據(jù),他以這個來威脅紀(jì)容恪,讓他放棄對賀氏的掠奪,也放棄對賀家顛覆圍剿的念頭,紀(jì)容恪舍不得將我送進(jìn)那暗無天日的牢籠,他只能被賀渠牽著鼻子走,可賀渠卻不打算適可而止,他還要彰顯他作為法官至高無上的使命感,他要收集足以致紀(jì)容恪于死地的證據(jù),將叱咤華南近二十年的紀(jì)氏剿滅得徹徹底底,他對于權(quán)勢和官位的貪婪,膨脹到了急于立功上位的地步,他容不得紀(jì)容恪,我只有斷了他唯一的籌碼,燒得一干二凈,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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