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他選擇放棄,我紅了眼眶(1/3)
紀容恪在我與賀渠都沉默的時候,他用手指挑開那份公安出示的證明,他勾在指尖看了良久,幾乎將上面每一個字都盯出一個洞,看到最后概率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時候,他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冷笑,笑聲里帶著猖狂,帶著不屑,“你認為這就可以鉗制我。”他說完十分驚訝打量仍舊伏在桌上的賀渠,“你在逗我?你和你妹妹一樣,都得了呆傻癥嗎?”
他一邊說一邊把那張證明揉成一個團反手扔在賀渠助理的身上,對方沒有去接,任由他砸中胸口墜落在地,何一池低頭看了一眼,他猶豫了片刻彎腰撿起,鋪平展開后,他臉上同樣神色大變,他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紀容恪,“容哥…”
紀容恪面容陰狠啐罵了一句,“什么真真假假的東西,就以為能換來價值,我如果捏造一份說你賀渠是兇手,你也會巴巴相信嗎。”
賀渠嗤笑一聲,他手肘撐住桌沿,一點點直起身體,他撣了撣胸口被擠壓出的褶皺,漫不經心說,“紀董不相信,不妨派個人到公安問問,現在是我一直壓著,一旦我松口不再干預,下一刻馮錦就會出現在審訊室,你們不是有黑話嗎,管局子里的人叫條子,你可以看看,那些在你認知里弱不禁風一百個都不是你半個對手的條子,能不能制服一個女人。”
“那又怎樣。如果這樣說法成立,衛(wèi)坤堂堂重案組副組長,卻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打不過,條子都他媽吃干飯的嗎?”
“這個女人有多狡猾——”賀渠忽然指著我大吼出來,“你我心知肚明。衛(wèi)坤腦子聰明,又破了幾個大案,不代表他能防備得了天下偷襲暗害他的人,他又不是神,何況正因為馮錦是女人,他才會放松警惕讓她得以靠近下手。紀容恪,這世上沒人打得過你,但你自己想,倘若馮錦要殺你,同床共枕那么多次,她的機會有多多。難道你做愛時候也會時刻戒備嗎?你早也成了她的刀下亡魂。”
紀容恪不屑一顧的別開頭,他盯著窗外一束十分明媚的陽光,唇角冷硬得撇了撇,“照你這么說,賀潤天真無邪,說不準也只是披了一副皮囊,她也許和我一樣,對賀家的財產充滿了不可告人的野心,那你自己的妹妹,你調查過嗎?為了以防萬一,不妨直接做掉,省得后患無窮。”
“紀容恪你心知肚明!”賀渠惱了,他瘋狂的吼出來,身子猛然傾軋過去,以極快的閃電速度壓制在紀容恪身體上方,兩只手臂撐住他座椅的扶手,紀容恪紈绔不屑的笑意也在這一刻倏然凝固凍結,彼此以眼神無聲交鋒,何一池漠然片刻,將那張皺皺巴巴的證明遞到我面前,他手是抖的,分明沒有用力,可指尖泛白,似乎在和自己較勁,承受著多大的掙扎,我目光空洞落在上面,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
能讓賀渠作為最后籌碼與紀容恪對峙的東西,當然是一道豐盛罕見的饕鬄大菜,至少他有九成以上足夠的把握可以逼退來勢洶洶的紀容恪,他才會出手。
紀氏擁有無法比擬的權勢和金錢,龐大的人脈與無畏生死的膽量,而紀氏為紀容恪馬首是瞻肝腦涂地,很顯然不管是什么都無法要挾他,也不會出現更厲害的人一定要與他為敵。這份讓賀渠無比自信的籌碼只能是我,他扼住了我的命脈,這是紀容恪唯一的軟肋。
賀渠將手背到身后,他指著我,“你不清楚她是兇手嗎?衛(wèi)坤年輕自負恃才傲物,又背負著九龍會辱姐之仇,于公,他不能任由紀氏這股惡勢力在華南橫行霸道,即便上面不干預,他卻想要做出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自動請纓潛伏到你身邊,他瞞天過海,成為了三面間諜,我不知你是否懷疑過他,可至少他比任何一個臥底都做得出色。他挖掘到了你許多不見天日的證據,這些證據足夠狠狠扳倒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得到了風聲,你準備動手,又擔心惹火燒身,所以你遲遲沒有動,你也認為一個衛(wèi)坤不足所懼,華南上頭多大的爺都知道你的底細,還不是共贏共生,他總要匯報到上面,還是會被壓下來。可你殊不知,與衛(wèi)坤所在的市局重案組聯手的人是我,我的地位足夠與華南上級持平,我可以駁回銷毀掉他們一切對你保護的盾牌。在你還自以為衛(wèi)坤翻不出大跟頭時,在醫(yī)院為我陪床的馮錦察覺到了,她為了替你鏟除后患,為了護你周全,不惜毀掉她自己,親自替你出手。”
賀渠笑著將手收回,目光內是看透一切的得意與了然,“紀容恪,我承認,九龍會藏龍臥虎贏不了你,卡門宴對你而言也是再容易吞吃不過的一塊肉,而我們,也可以被你玩弄股掌之間,但我贏了你一次,就是這一次的部署,你太過自負,你把大局算計得十分精妙,可忽略掉了我們把寶押注在最不被你注意的人身上,這是你唯一的疏漏,可自古英才就因為這一絲疏漏,而滿盤皆輸。也許你認為馮錦殺掉衛(wèi)坤不是什么大事,甚至不但沒有幫到你,反而使一切更快浮出水面,使你不得不加快步伐,將賀氏早日據為己有,但你卻忘記了,衛(wèi)坤原定于他被殺的次日早晨將證據交到局子,我們立刻對你實施逮捕,可他沒等到那一天,就被馮錦殺了。那些東西從此石沉大海,永不面世,我們動不了你,都潰敗在這最后一步棋上。如果不是馮錦她壞了事,今天你早已沒有機會坐在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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