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和白茉莉(1/3)
身后人的腳步逐漸逼近,最后停在天臺圍欄的位置,我看著左上方地面投映閃爍的黑影,他在舉目四望,尋找約他上來的人,我冷笑著摸出煙盒,叼了一根煙卷,吧嗒一聲按響打火機,這一聲脆響驚動了衛坤,他循著聲音看過來,盯著我所藏匿的半扇墻壁。
“誰在哪里。”
我點燃香煙后,不動聲色吸了一口,我沒有出去,也沒有應聲,他朝這邊走了兩步,有些戒備,“怎么不出來。”
我用夾著香煙的右手拇指刮了刮眉心,我轉身邁出去,讓自己暴露在這座已經漸漸黑去的城市,右手擋住了我半張臉,仍舊不妨礙他認出我,他有些不可置信喊了聲我名字,我立刻笑出來,我抬眸看他,斜叼著煙卷,焚燒的煙霧熏蒸我眼睛,使我有些辣疼,我們這樣彼此凝視了片刻,他扯了扯緊系的領口,舌尖在口腔內用力轉了轉,他太多懷疑但沒有開口,我也沒有說話,這場心理戰術誰先說都會輸,他不確定我知道了什么,我也不確定他是否清楚我知道了什么,沉默是最好的揣測和試探。
晚風愈刮愈烈,將天臺上幾面彩色旗幟吹得幾乎要傾倒,遠處的重重樓宇隱于一層四起的黃沙之中,我單手攏了攏身前的衣擺,夾著煙對他說,“衛老板,揚眉吐氣了。”
衛坤轉過身,他側對我,手插在西裝口袋里眺望遠處的高樓,“你約我上來的。”
“我哪有這個本事,我也是被人約上來的。”
我在他完全不相信的注視下走過去,和他并肩站在圍欄內,“卡門宴的肉香嗎?”
他漫不經心凝視著一片燈火,“勉強吃。”
“金苑的肉更肥美,衛老板下一步打算就是吞吃掉,對嗎。”
他抿著嘴唇,看我的目光內滿是警惕,我笑著說,“衛老板,棄暗投明這步棋走的妙。反間計也唱得好,只可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聰明人糊涂一時,糊涂人有時也聰明一時,我糊里糊涂過了二十四年,沒想到今年冬天忽然開了竅,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一邊看著他,一邊伸出舌頭將煙嘴舔入進來,我嘬了一口,朝他臉上吐出煙霧,他閉了閉眼睛,并沒有躲閃開,我露出兩顆牙齒笑,“浩然正氣的衛大老板,卡門宴這么劣跡斑斑的黑底,不是污了你的熱血嗎?”
衛坤從口袋里也摸出煙,但他忘記了帶打火機,我笑著掏出來丟給他,他一把攥住,用手擋住風口點燃,他轉動著手里的打火機,對上面的仕女圖十分感興趣,他看了半響,“現在的世道,什么最重要。”
我想也不想說,“命。”
“錯。”他笑著打斷我,“是錢。如果命重要,會有那么多人連命都不要,去賺票子嗎?”
他一邊說一邊大笑,一邊大笑一邊抽煙,他接連抽了許多口,很快那根煙便只剩下了一截的三分之一,我說,“衛老板是想告訴我,為了錢,滿身熱血又怎樣,還不是要向現實低頭和妥協。”
他咬住煙伸開雙臂,右手險些打到我,我本能的敏捷一側,避開了他襲來的手指,他眼睛內的光閃了閃,我這才明白他是試探我身手,看看外面三番五次聲名鵲起的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紀容恪身邊那個能打能殺足智多謀的女人是不是我。
衛坤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這絲冷笑很快湮沒在他開闔的口型中,“我現在的地位和錢財,不就是我一身熱血拼來的嗎?我為什么要覺得它玷污了我,如果錢會玷污一個人的話,在這個地球上生存的每一條性命,都希望自己臟得一塌糊涂,你愿意干凈的貧窮嗎?你也不愿意,否則你不會這樣千辛萬苦釣男人,保地位。”
我咬著牙齒將煙霧從縫隙內吹擠出來,我眉梢笑意染得越來越濃,“容恪結婚了,賀渠對我真心假意我也不知道,我想換個男人釣。”
我說完將煙頭朝樓下扔去,我盯著它最后的旅程,輕飄飄一截黃色在高空倏然墜落,不知掩埋于何處。
我撣了撣手指,將被風吹亂的長發捋到耳后,衛坤瞇了瞇眼睛,在他沉默之余,我已經抬手拍掉了他手上的煙蒂,我笑著轉身伸手勾住他脖子,軟綿綿的貼上去,我嘴里帶著煙味,呼吸出的都是煙氣,他下意識看我,對我的舉動有些不解和揣摩。
我說,“我就喜歡有錢人,有錢人多好啊,有錢人都是祖宗。你說得對,干干凈凈可想吃什么吃不到,想要什么買不起,這有什么意思。難道活一輩子就為了看別人瀟灑刷卡嗎?拜金女人不可恥,可恥是連金都不知道拜的人,那怎么有意志力過好生活。”
我聲音說到最后越來越小,我故意朝他臉上呵氣,他起初還蹙著的眉,在隱約猜測到我意圖后,有些松散開,“不過相比較錢,我更喜歡你這樣熱血神秘的男人。讓我充滿了征服欲,巨大的征服欲。”
我笑著將右腿纏過去,一點點順著他腳踝位置攀爬,直至盤在衛坤的腰間,我一條左腿怎么支撐得住自己,于是我便緊緊貼住他,用他的身體來為我支撐。
他垂下眼眸看著被上移的裙擺下我大腿裸露在外的皮膚,他臉上沒有任何波動,眼底的眸光被眼臉覆蓋,我看不清楚,一絲朦朧的月光與星光掃落在他臉上,將他籠罩得皎潔如輝。
我手扯住他脖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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