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我會被你氣活(2/2)
漉的舌尖滑過手掌紋路,留下一圈淺淺的水痕,我裝作非常嫌棄的樣子,在他臉上蹭了蹭,“哪有人咒自己死的,你知道天饒不了你你還不收斂。”
他不再說話,忽然嬉皮笑臉的用腦袋拱了拱我脖子,他牙齒咬住我領口的拉鏈,一點點向下拖,很快露出鎖骨,接著便暴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他臉埋在里面悶悶的笑,“如果我死了你哭不哭。”
“紀容恪你還說。”
我徹底冷了臉,連聲音都結著冰茬,他這一刻忽然極其不安分不老實,非要逼問出結果,像一個要糖吃的孩子。
“你回答我,你哭不哭。”
我氣得用力捶打他后背,我最怕,我最怕這個問題,我總覺得有什么在一點點逼近,我甚至聽到了腳步聲,可我看不到,眼前一片大霧彌漫,遮蓋住了前方的路途。
我怕極了,我不能聽到半個死字從他口中吐出來,我會發慌,會崩潰,會魔癥,像是有幾萬只螞蟻在我心尖上密密麻麻的啃咬。
沒有人感受得到那種滋味,因為他的身份太特殊,他隨時都走在刀刃上,每一步鮮血淋漓,他奔跑在槍口下,掠奪著朝他射入的子彈,稍有不慎就貫穿進他胸膛和眉心。
每當黃昏或深夜,他從外面回來那一刻,我都會長長的松口氣,像在烈火上煎炸了許久,被一桶冰水熄滅火焰,拯救了我奄奄一息的靈魂。
我確信他沒死,他又多活了一天,我抱住他不是因為傾訴思想,而是我慶幸,慶幸我又看到了他,而不是等來噩耗。
這是怎樣的日子,我熬過一天都不想再回頭看。賀潤什么都不知道,她活得太天真,她被包裹在一層層厚重的蠶蛹下,像一個無知嬰兒,她只知道享受這個男人的風光與瀟灑,在她的世界里生死太遙遠。
擔驚受怕提心吊膽的滋味真的快要把我折磨瘋,我好羨慕,羨慕那些可以與心愛男人舉案齊眉相扶到老的女人,她們不用擔心前一刻還好端端對自己笑的他,下一刻就成為冰涼的白骨。
而我不行,我多少個夜晚都睡不著,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還剩多少。
我手抱著他腦袋,他鼻梁就貼在我心臟位置,每每跳動一下,他的唇也跟著重重顫抖。
我說我不會哭,我會立刻帶著孩子找新爸爸,披上最漂亮的婚紗,把你給不了我的夢都熱烈圓掉。
紀容恪笑著說,“嘴硬,馮錦,這個臭毛病你什么時候能改掉。”
“我沒嘴硬。”我特別平靜說,“紀容恪,我二十四了,賀潤二十四的時候,都已經嫁給你了。女人又哭又笑一輩子,不就是為了一場婚姻嗎。”
紀容恪抱住我的手臂驟然死死環緊,“我不允許。我會被你氣活,會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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