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我會被你氣活(1/2)
紀容恪從包房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后,我正捧著鮮榨果汁坐在噴泉廣場旁邊的椅子上休息,他和馬章萊從走廊往這邊過來,還是何一池先看到的,他喊了我一聲,我將目光從水池內收回,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紀容恪臉上笑意十分深,可馬章萊并不輕松愉悅,但也不見最開始的銳氣與陰沉,他們又簡單說了兩句,互相握手告辭。
馬章萊沒有隨我們離開,而是走上二樓不知道去見什么人,紀容恪掃了一眼門外停泊的幾輛車,車中走下來一群人,有五六名西裝革履,打扮尊貴,身后跟著大批保鏢,十分氣派。為首的年輕男人三十多歲,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著有點眼熟,但我不認識,他抬頭看了看金達的牌匾,他笑著不知指點什么,旁邊幾名男人都點頭附和,對他畢恭畢敬。
年紀輕輕便如此眾星捧月,不是紀容恪這樣年少打拼,就是靠著家里老爹和祖宗。看這個男人的模樣,應該屬于后者,是不學無術的富二代還是白手起家的英才,從他身上的氣魄和風度便能窺探一二。
何一池看到后他對紀容恪小聲說,“龍建少東家來了,今天他也約了馬章萊。”
紀容恪透過窗玻璃看了片刻,他將放在口袋里的墨鏡戴上,似乎不太愿意被那伙人認出來,金達沒有后門和旁門,只有這一扇正門,我們避讓不了,何一池走在前面開路,我和紀容恪緊隨其后,那伙人邁上臺階,兩名保鏢將門推開,為后面幾位公子哥讓出路來,我們迎面走了碰頭,盡管紀容恪十分低調垂下臉,可還是被龍建少東家認了出來,他攔在紀容恪面前,試探著喊了聲紀老板,紀容恪見躲不過,他才抬起頭摘掉墨鏡笑了笑,“龍少爺。”
龍少爺一見真是他,他臉上笑容綻開,“紀老板也到這邊玩兒,怎么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擺宴款待,我們也有大半年沒見過了。”
紀容恪說,“華南地盤大,我常年在華南華西,你在華北華東,又沒有公事來往,自然很難交集。”
龍少爺說,“我來這里約了人,要不紀老板找個地方休息,等我見了他回來,再請您玩兒玩兒。”
他說完湊到紀容恪面前,壓低了聲音諱莫如深,“聽說二樓來了幾個俄羅斯小妞兒,特辣,我早就吩咐經理給我留下,先別開苞,我親自來,怎么樣,我帶紀老板上去嘗嘗鮮?”
紀容恪笑著說,“龍少爺美意我心領,就不奪人所愛。”
“也是,金苑什么妞兒沒有啊,全華南最好的都被紀老板攏去了,天仙您也看不上眼。那得了,我不強求,玩兒女人我喜歡,紀老板正人君子也未必放得開,不如改日我親自登門拜訪。”
紀容恪和他抱拳說了聲回見,便從餐廳大門內出來,龍少爺和我們錯過后,他旁邊的人和他小聲說了句什么,他驟然頓悟,他站住腳轉身往外面看,似乎回味過來今天紀容恪出現在這里恐怕和馬章萊有關,但沒有給他再詢問的機會,何一池已經飛快將車開出了金達度假村。
我坐在車里沒忍住笑出來,紀容恪坐在我旁邊正把玩我的手,他漫不經心問我笑什么,我罵了句蠢貨,他聽罷也大笑出來,“你在說龍奎嗎。”
我說不然呢,龍建交到他手上,覆滅指日可待,這和無能昏君有什么區別。
紀容恪將我手攥在他掌心里,他掌心滾燙,似乎著了火,“龍奎是獨子,沒有兄弟姊妹,他爸爸也沒得選擇,只能把這份嘔心瀝血的產業傳給他,毀在他手上總好過送給外人,許多人都是如此,非常的自私和護犢,哪怕分明有更好的人選,也會由自己子女繼承,相比較能否讓輝煌繼續,他們更愿意自毀自消。”
龍建是華南老牌企業,曾一度把持龍頭位置長達二十八年,在紀容恪這些后生可畏下,逐漸跌下戰無不勝的神壇,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龍建的名號叫出去,幾乎沒有不服氣的,因為這個集團創造了太多經濟神話,已然成為華南的一個標志。
原先霍硯塵就曾斷定,龍建的輝煌過不去十年,因為龍老先生要退位,到底是世襲還是禪讓,成為了很大的懸念,選擇前者龍建勢必衰敗消亡,最終成為這群年輕的壯狼口中獵物,果然龍老先生聰明一輩子,還是糊涂了一步棋。
“血濃于水沒有錯,可龍奎太蠢,而華南的商人卻是全國最精的,不管誰看上了龍建,從這個蠢貨手中輕而易舉就可以掠奪過來,毫不費力。”
紀容恪笑著問我,“你希望我掠奪嗎。”
我一怔,他從沒有表達過對龍建的興趣,如果有,也是近期或者剛才才萌生的,我反問他,“你要掠奪嗎,不給那傻子留一條活路?”
“有這個打算了。掠奪來變賣股份,給你和孩子一份保障。在席間你說,擔心我也會步上霍硯塵后轍,我也想過,這可能性很大,蒼天有眼不會讓我囂張一輩子,我的財產繼承權會由賀潤持有,我希望在我還能折騰得起時,送給我的女人孩子一個無憂無慮的未來。假如我死了,我也能瞑目。”
“胡說八道!”我氣紅了眼,狠狠捂住他嘴巴,還覺得不解氣,我干脆用另外一只手在他胸口的肌肉上重重擰掐了一把,他看我臉色變了,從沒有這么陰沉過,他自知失言,撅起薄唇在我掌心啄了啄,濕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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