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2/3)
情沒有喜怒哀樂不知疼痛疲倦的鐵甲戰士,為了權勢和生存,過著風光無限卻又暗無天日的歲月,他此時就在我懷里,放下了一切戒備,他臉貼著我胸口,我手臂輕輕環著他,他似醒非醒,我靜靜看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摩天大樓,人工湖泊,深冬摧殘下依舊姹紫嫣紅的花園,我和他就像相濡以沫走了幾十年的老夫妻,我眼中有歲月風霜,他眼中有萬千柔情。
我們趕到金達度假山莊時,陽光正非常好,所有潮濕的積水都融化烘干,幾株梅花正迎風而綻,青青如茵的草坪在金色陽光下折射出淺綠色的花紋,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
金達度假山莊是華南省內老牌的娛樂場所,內設酒吧賭場、中西農家樂餐廳、賓館洗浴和高爾夫球場保齡球館,凡是外地人到這邊旅游,都會在金達待上一兩天,這邊的吃喝玩樂最具有華南當地特色,價格也比市中心要便宜一點,我跟著霍硯塵來過一次,不過那次我們趕時間,匆忙到餐廳談了筆合約,出來時候我和他都醉醺醺的,所以對這邊我還是一無所知的狀態,根本沒有參觀過。
我始終盯著頭頂來來往往的觀光纜車愣神,以前我特別恐高,可懷孕之后,我喜歡的都有些厭煩,我討厭的反而充滿了興趣,除了甜食和深愛紀容恪這兩件事之外,我的一切喜好都變得天翻地覆。
紀容恪看到我揚脖子盯著纜車看,他問我是不是想坐,我點頭說是,他牽住我手走上二樓扶梯買了票,在我們進入纜車等待開動時,何一池找到現場服務人員,詢問了預定的餐廳包房位置,他轉眼就發現我們不見了,他四下張望,我在他頭頂敲了敲窗戶,他仰起頭看,我笑著朝他大喊,可他聽不到,他只是蹙眉在不斷觀察我的唇形,又揚起手腕示意我時間很急促,紀容恪被我的尖叫聲惹得堵住耳朵,他一把將我撈到他懷里,“閉嘴。”
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滾燙,比剛出門時更燙了,他臉色除了蒼白,還有一絲略微不正常的紅暈,我心疼問他還能不能扛住,不行我替他去見馬章萊。
我來的路上就想過了,要不要支開紀容恪我單獨去見,我可以放掉自己一切自尊與底線,想法設法把地皮拿過來,哪怕馬章萊再恨我,看在我代替紀容恪的份兒上,他也不敢直接傷害我,頂多一個下馬威,可我不在乎,我寧可他給我十個,也不愿他給紀容恪一個,因為這是我惹的禍,我會心疼他替我背。
紀容恪根本不同意,他又惡狠狠讓我閉嘴,他身子抖了抖,似乎很冷,我嚇得要哭,我覺得紀容恪自從認識了我,他就加入了不斷傷殘大軍,背部中彈,肩膀中斧,胸部中刀,每一次都因為我,我想讓他平安,我想帶給他美好,可他所有不幸都來自認識了我。
我哪里還有心思感受坐纜車的滋味,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跑下去,好不容易到了終點停下,我們從纜車下來,何一池攙扶著有些搖晃不穩的紀容恪下樓,他說,“比約定時間晚了幾分鐘,畢竟我們主動找馬章萊辦事,還是不要讓他久等,容哥還能扛嗎?”
紀容恪拂開他手臂說沒事,他站在原地穩了穩心神,我將他身上大衣裹好,何一池帶著我們穿梭過露臺走廊,到達一個室內噴泉廣場,有專門的包房侍者在等候,他看了牌號后,將我們帶到一扇山水屏風前,他極有教養壓低了聲音說,“客人就在里面等候。”
紀容恪說了聲知道了,侍者離開后,他蹙眉低垂頭,兩根手指在眉心和太陽穴上輕輕壓了壓,我知道他此時頭痛,他雖然經常受傷,可身體卻很少生病,偶爾有一次不適,就會來勢洶洶,猶如山倒,他緩了片刻,對何一池示意開門,何一池敲擊了兩下,里面傳出一聲進,紀容恪用腳尖抵開,馬章萊正獨自坐在圓桌旁喝茶,他斜目頗有幾分傲慢掃了掃門口,我當時正被半開的門擋住,他沒有發現我,紀容恪主動喊了聲馬局長,馬章萊這才放下手中的陶瓷茶杯,他站起身迎上紀容恪伸出的手,兩人握了握,“紀先生別來無恙。”
紀容恪笑說,“多久不見,馬局長也神采依舊。”
馬章萊頭部微微后仰凝視紀容恪打量了片刻,“怎么紀先生臉色看著有些蒼白,似乎無精打采,是不是娶了嬌妻新婚后閨房里男女樂趣太多,消磨了陽氣。”
他說完耐人尋味的大笑,這話并不是中聽的好話,親密無間的朋友說是打趣玩笑,可放在有些梁子舊恨的人之間,就變成了一絲嘲諷與侮辱,馬章萊笑著同時目光不經意落在紀容恪身后剛推門進來的我身上,他原本還爽快的面孔笑容驟然一收,變得格外僵硬陰沉。
我知道他恨我,如果問他這世上最討厭的人,他一定把我放在頭一個,他對我恨不得挖心蝕骨,碎尸萬段,我越是笑得燦爛過得光鮮,他越是想到他失去了老婆險些沒有了岳父家支撐官路的慘烈,這份深仇大恨多濃烈,從他冒火的眼睛我就知道。
如果沒有我吹枕邊風,紀容恪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絕不會盯著他夫人不放,豁出去與人為敵也要讓他夫人血債血償,馬章萊不蠢,他心知肚明淳淳和我的關系,這件事就是我做的,我恃寵而驕,不懂天高地厚,倚仗紀容恪對我的疼愛為虎作倀,不留退路,一旦我失去了這尊大佛對我的庇佑,馬章萊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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