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他笑著說:早,夫人(2/2)
他沒有明確表達一定搞到手,可也背后使了不少詭計,他既然這么想要得到,即便出讓權決定在馬章萊手中,他也不會臨陣退縮,但是怎樣和恨透了他的人周旋,紀容恪顯然也有些為難。
何一池說,“不如我們放了吧,華南省空著的好地皮很多,沒必要一定去逢迎馬章萊,這人有仇必報極其小肚雞腸,您和他的陳年舊恨,他是說什么都不會松口,如果給了我們難堪,傳出去也不是好事。”
紀容恪手肘抵在窗框上,指尖蓋住自己薄唇,“這幾天幫我出來他,你聽我消息。”
何一池將車停在藍羽我那棟莊園門外,他走下來打開車門,用掌心護住車頂防止我們碰頭,我先彎腰下去,紀容恪的酒勁已經完全涌上來,我把他從車里拽出,讓他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可他太沉了,我根本寸步難移,何一池顧不得鎖車,他在我搖搖欲墜要倒地的前一秒迅速在另一邊架住,幾乎完全依靠他將紀容恪扶進宅子里。
保姆見到醉得如此邪乎的紀容恪,她趕緊從陽臺跑過來,詢問我要不要買藥請大夫,我告訴她不用,我來照顧,讓她早點休息。
保姆不放心,就守在旁邊一直盯著,也幫不上忙,跟著干著急,我吩咐何一池替我把紀容恪扶到二樓臥房,讓他平躺在床上,何一池去浴室打熱水,我顧不得拉窗簾,直接把他身上衣服都解開脫下來,又用熱水給他擦拭了身體,他醉了之后一點力氣都使不上,身子又高又沉,等我艱難給他都收拾好一身清爽,自己已經累得滿頭大汗癱倒在旁邊。
何一池也沒有走,他就留宿在隔壁客房,關門前告訴我有事就喊他,他睡不熟,我實在沒力氣收拾自己了,我將衣服脫掉扔進水池里泡著,換了身睡裙關燈在紀容恪旁邊躺下。
這漫長夜晚我期間幾次醒來,沒片刻又因為疲倦昏昏沉沉再度睡過去,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紀容恪怎樣了的氣力都沒有。
我翻來覆去最終安穩睡熟,已經快要凌晨,這一覺直到天蒙蒙亮,我才有了一絲模糊的意識,可還是睜不開眼,懶洋洋的賴在床上,一縷清晨涼爽的空氣從沒完全合上的窗子縫隙滲透進來,陽光十分柔和,灑在我們共同蓋著的鴨絨被上,他身軀赤裸,占據了一張大床的一多半,我就扒著一道邊兒,隨時都會掉下去,我想要后挪下,可才移動了不到一厘米,腳尖不小心碰到他蜷縮著的毛茸茸的腿,我屏息立刻躲開,生怕驚醒了他。
我沒多久我就感覺到自己身后有些塌陷,一股尤為滾燙的溫暖貼在我背部,隔著蠶絲睡袍緊密傳來,紀容恪摻雜著煙酒氣味的呼吸在我肩窩和脖頸里蔓延,我又熱又癢,身體不由自主抖動了兩下,我以為他還在睡著,只是本能想要抱點什么東西,所以并未理會,可他埋在我身體內的臉忽然動了動,我聽到一聲極為低沉的悶笑,我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我用手推開他恬不知恥往我胸口滑的腦袋,幾乎就要被他得逞親上了,我翻身瞪著他,把他身上被子順勢掀開,一晚上擠著我睡我就忍了,大早晨還妄想發情。
他不知何時也睜開了眼睛,眸底血絲完全褪去,不見一點渾濁,澄澈得猶如此時外面的藍天,陽光,和露珠。
他白皙的臉頰枕出了一道道紅印,看上去有點狼狽和好笑,我們側躺互相凝視著彼此,我眼底有怒意,好像下一刻就要過去抽打他,他目光卻是一片溫柔,他手指在我出油的鼻梁上戳了戳,“心里是不是在罵我。”
我點頭,“對。”
他饒有興味說,“我猜猜罵我什么。”
他長長的嗯了一聲,“罵我怎么不洗臉也這么帥。”
我一怔,我反手將枕頭從自己腦袋下抽出來砸在他胸口,遮蓋住了他半張臉,他在枕頭后面露齒笑出聲,我譏諷他,“這是罵你嗎?如果這算罵,那你天天罵我行嗎?”
他露出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睛,語氣內帶著一絲嫌棄,“你怎么這么多眼屎,早晨沒用手指摳嗎。”
我氣得胃脹,我不理他,從床上坐起來,大約動作太猛烈,抻到了原本就死板鈍痛的腰,我下意識摸了摸腹部,發現沒有疼痛感,我知道孩子沒事就好,我伸腿狠狠踢了他一腳,將他身體踢得抖了抖,“這屋子是我的,以后如果你過來,就直接睡客房,擠了我一晚上,這滋味我受夠了。”
以前都沒見他賴皮到這個地步,怎么去了一趟琵城,睡覺也開始黏人,風流本色比以前還露骨,而且還會挖苦我。
我氣沖沖跳下床,將拖鞋從床底翻出來,我穿好了往浴室走,他忽然在我身后懶洋洋的語氣說,“早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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