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他笑著說:早,夫人(1/2)
我坐進車里,何一池將車門關上坐在駕駛位,他并沒有急于發動汽車,而是將那些食物遞到我面前,我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糕點還是熱乎的,沒有奶油,看上去不會很膩,每一塊都精致小巧,最上面點綴了一顆水果,我送到嘴里吃了一口,軟糯清甜,帶著一絲隱約的薄荷味,我接連吃了幾塊,何一池還沒有開車,他坐在前面始終接打電話,似乎公事很繁忙,我聽到他提及了南郊的地皮,那是霍硯塵最開始談妥的,但始終對方還沒有松口賣,我拿著糕點的手微微一松,點心落在我腿上,一抹綠色果醬將白色長裙染臟。
我舔了下嘴唇,偏頭看向始終閉目假寐的紀容恪,我不確定他是否睡著了,我想和他說話又怕打擾他休息令他厭煩,我猶豫不決間他忽然說,“有話問?!?
我嚇了一跳,他仍舊雙目緊閉,卻好像長了另外一只眼睛,在暗中窺探著我,我問他,“你怎么知道我有話說?!?
他忽然嗤笑出來,“像老鼠一樣嘎吱嘎吱咀嚼點心的聲音沒有了。你這么愛吃,忽然不吃了,一定是想到什么。”
我趁他看不到我的臉狠狠剜了一眼,我把剩下的點心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問他,“賀潤知道你今晚不在賀宅嗎?!?
紀容恪嗯了一聲,“她知道,我說清才走?!?
他說完睜開眼睛,“怎么,要把我推出去?!?
“你是要來要走,都有你的自由和打算,我推不出去,也請不過來?!?
我兀自把紙袋丟到前排,又拿出盛放在塑料盒中的蔬菜沙拉吃,上面的醬不是很甜,帶了一絲辣辣的味道,十分開胃,很快一盒被我吃的見底,何一池放下最后一個電話,將車緩慢開出小區,車窗搖下了一半,門口保安見到車牌立刻從警衛室內迎出來,站在門口敬禮,他目光落在正吃東西的我臉上,臉上有微微愕然,他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坐在我旁邊正用手指卷起我一縷長發嗅的紀容恪,他敬禮的姿勢僵住,直到車開出去也久久沒有放下,我猛然間想起什么,我對紀容恪說,“他知不知道你是賀潤的丈夫?!?
紀容恪陶醉嗅著我頭發上的蘭花香味,漫不經心說,“當然?!?
我將他手拂開,“他也認識我。剛認識的,他會不會把我坐在你車上的事告訴賀潤去買好?”
紀容恪聽我說完他忽然大笑出來,他笑了很久,期間他再次把我一縷長發纏在食指,不過他沒有嗅,而是不斷一根根扯開,這樣撩撥玩弄著,“他不會?!?
“賀潤好像已經…”
“一池?!?
我本來正要告訴他賀潤了解我和他之間的事,包括這個孩子,我都不確定她到底知不知道,女人是在愛情婚姻里的心思是極其敏感的,尤其對待自己的丈夫,一點蛛絲馬跡都會激發女人福爾摩斯的天性,一旦有了任何猜測,她都會控制不住去驗證自己的猜測對錯,我覺得這個孩子早晚都會曝光,瞞不住八個月。
但是紀容恪沒打算聽我說,他喊了何一池的名字打斷了我,“南郊那邊,是不是政府收購了?!?
“是,五年前由政府所持有。這是一片宅子,緊挨著一座小園林,占地面積不小,大約一千七百米左右,是華南省內唯一一處私人所有的地皮,據說是傳了幾輩子的祖宅,原主人全家移居國外居住,這套宅子掛牌出售,可是買得起的人少之又少,畢竟面積太龐大,對方又是祖宅,叫價驚人,政府后來看上了它的經濟價值,直接出一點五倍資金收購,但掌控了所有權后,政府遲遲沒有規劃利用,后來有了轉讓經管權的打算,霍硯塵聽到后帶人到現場勘察,也看重了這塊地皮,愿意出更高價格,但政府那邊不知道有什么想法,并沒有松口出手,一直拖到現在。”
紀容恪手指在窗玻璃上來回碾磨著,他身上滿是濃烈的酒氣,他眼底布滿血絲,若不是一直有冷風灌入,他現在恐怕已經醉倒了,我親眼看到他喝了多少酒,一杯接著一杯像喝水那樣,足有幾十杯,紅酒喝得又猛又多,后勁任誰也扛不住。
他說話有些模糊不清,
“現在地皮政府哪塊部門人員負責?!?
何一池頓了頓,“土地局馬局長?!?
紀容恪對這個人十分陌生,他想也沒想就問,“是哪個馬局長?!?
何一池臉上閃過一絲強烈的為難與尷尬,他透過后視鏡看了看我,好像和我有關,他的一切表情與反應都被紀容恪收之眼底,他蹙眉問,“是馬章萊嗎?!?
何一池說是。
我腦子轟地一下炸開,我險些將手上的叉子丟出去,真是冤家路窄,馬章萊夫人被紀容恪送到監獄,據說幾經周折由死緩判了有期十五年,但我當時氣盛,加上對死去淳淳發過毒誓,一定要她血債血償,我在紀容恪面前軟硬兼施玩兒文字游戲,讓他想法設法疏通條子那邊給予更嚴重的懲罰,后來紀容恪為此出動人脈,將馬夫人改判了終生監禁,為此還得罪了馬局長在帝都的后臺,和馬局長更是結下了深仇大恨難消的梁子。
沒想到兜來兜去,最后因為一塊地皮栽在了他手上。
這塊地皮紀容恪也勢在必得,早在他沒有受傷去琵城之前,我也從他自己和身邊人口中聽到過很多次,他當時和霍硯塵爭,不過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