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斑駁的年輪,是那愛恨恢恢(1/3)
紀容恪怎么都不肯放過我,我們像在暴怒中的兩只獸,用自己最后的力量自尊做著不甘的掙扎和廝殺,他吞噬我,我反擊他,黑暗處等不到光亮,我們等來彼此最瘋狂的啃咬。
他的吻順著我脖頸下滑,用力落在每一處皮膚上,他狠狠嘬出鮮紅的印記,我覺得疼,我仰起臉悶叫,這樣的叫喊反而刺激了他,讓他更加兇狠對待我,我記得這個孩子就來自于那一場露臺下我們類似戰爭的愛,我做了霍硯塵的內奸,將他出賣,他恨我怨我,又舍不得殺我,只能用這種殘暴方式將我收服,讓我長記性,可這一次呢,分明是他的錯他的罪他的孽,他為什么反過來懲罰我。
他在啃噬我的過程中,含糊不清的說著,我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隱約察覺都他心底積累已久的情緒,我一邊忍受那份巨痛一邊問他在說什么,我以為他會回答我,可事實我等來了他更加暴戾的懲罰,他狠狠堵住我唇,我們陷入又一輪撕咬中,很久之后他敗給了我,我狠狠咬向他薄唇,我覺得我幾撕扯掉了一塊肉皮,他悶哼一聲,在整個與我撕咬的過程中,他始終不肯放掉我,他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征服我,讓我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樣妥協和臣服,但這一次他察覺到了我的怒火我的厭棄,他不得不松口。
我們氣喘吁吁面對彼此猩紅的雙眼,他唇上破了,唇角也破了,一縷非常狼狽的咬痕在上面繡著,他白皙得近乎有一絲病態的皮膚顯得那嫣紅痕跡格外清晰突兀,我也同樣,我不用看也知道我脖頸鎖骨有多少狼藉的紅斑,我笑出來,“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回去之后怎樣和你的美嬌娘交待?自己咬的,還是不小心磕的。女人的信任建立在愛的基礎上,她愿意蒙蔽雙眼,愿意自欺欺人,更愿意把謊言當作誓言,可每一次欺騙消耗掉一份信賴,紀容恪,你還想像對我那樣,去對待你的新婚妻子嗎?”
“我不會那樣對賀潤。”
他打斷我,在他這句話說完時,我整個人都崩得直直的,僵硬的身體,僵滯的靈魂,我笑出來,我的笑聲飄到在樓層的每一片角落,和空氣激蕩交纏在一起,爆發出一一圈圈回聲的漣漪。
“不會那樣對她,就這樣對我嗎?我出身廉價,沒有任何值得你屈尊降貴的資本,所以哪怕我懷了孩子,仍舊得不到你半點眷顧,只有拋棄,傷害,哄騙?!?
紀容恪盯著我,他胸口劇烈起伏的弧度仍舊不曾減弱,還在不斷延綿著彈動著,他此時讓我想到了一個詞,絕望,可他為什么會絕望,他每一次的絕處逢生,都建立在給予別人的絕望上,他在暗處看著所有為他生為他死的人崩潰嚎啕,他是這個世上最沒有資格說自己絕望的人。
我用力推開他頭也不回跑出樓梯口,一直沖出走廊迎著大片閃爍的彩光,我站在接待前臺的位置,在沙發上坐下,捂住臉緩了很久很久,仍舊沒有壓下心底那股令我酸澀的感受,我聽見門外傳來車流鳴笛的尖銳,還有人山人海的喧嘩,我將手指分開一些縫隙,朝著外面看過去,我一眼看到站在人海最角落的紀容恪,他戴著墨鏡和帽子,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他不知道為什么會現身,似乎在追尋著某個目的,他安靜樹立在墻角沒有燈光的位置,好像一樽雕塑,看著來來往往的每張面孔。
賀渠站在賀家二老身旁,正不厭其煩一位位送走賓朋,他臉上保持著紳士得體的淺笑,從這個角度看上去,他十分高大矚目,多人眼眶,可這些人海之中唯獨不見賀潤。
我正在眺望著,前臺小姐忽然從桌后走過來,她對我鞠躬致歉說,“女士打擾您,有一位小姐邀請您過去。”
我一怔,隨即抬頭看她,她朝我指了指大廳噴泉后一處狹小的角落,我問她是哪里嗎,她點頭說是,我有些遲疑不敢過去,萬一是九叔的人看我形單影只,以女人為誘餌把我哄騙過去對我下手怎么辦,何堂主柏堂主都不在我身邊,我必須小心為上。
我對她說了聲謝謝,但根本沒有過去的意思,前臺小姐話已經帶到,她也不便再催促我什么,她朝我微笑點頭,又重新回到崗位上站好。
此地不宜久留,是我此時唯一的念頭,我又象征性坐了幾分鐘,這幾分鐘內我迅速打探了周遭地形,從哪邊走最快到達何堂主等我的車子,從哪邊走人最多,別人不好下手,我全部心中有數后,直接趕在走廊上賓客最多的時候起身混入其中,我走了沒幾步,忽然身后兩名服務生追上來,其中一個在我后面喊我留步,另外一個干脆橫在了我身前,對我以手勢指引的方式讓我去往那邊的噴泉。
我不得不停下腳步,我看著他們,“我還有事,不方便?!?
我要換個路線走,服務生再次攔住我,“馮小姐放心,找您的人不是壞人,您剛才見過?!?
我下意識想到了賀渠,可賀渠此時還站在門口送行賓客,紀容恪見過我別人沒看見,那么還能有誰是剛才和我接觸過可能再找我的人?
賀潤。
我腦海中閃過這個名字,我問那名服務生是不是賀小姐,他笑而不語,仍舊比劃著手勢。
如果是賀潤,不管她找我說什么,她的溫柔簡單已經讓我沒有再強硬拒絕的理由,我跟著服務生朝噴泉走去,她果然在,我沒有完全轉角都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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