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雨中那是他側臉(1/3)
霍硯塵在那天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卡門宴露面,場子里高層也沒人清楚,霍硯塵不曾交代,只說過幾天回來,有打聽到內幕的說他跟著白夢鸞回了白家,白夢鸞的父母有些不滿,要求他們早點生育,這一次態度堅決,不允許任何一方提出延后的說辭,霍硯塵算是被徹底架在水深火熱上。
白家是華南數得上的商門大戶,從民國時期就開銀行做典當,后來搬遷到國外,直到白夢鸞十幾歲才回來,在華南做皮革和水貂生意,九十年代末賺得盆滿缽盈,一度成為華南巨富之一。
場子經理說,攤上如此強勢的老丈人,也夠老板喝一壺的。我心里清楚都是因為我,白夢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這段本就風波不止的婚姻她一向沒有安全感,我的出現不過是點燃了她最后的隱忍防線,她不得不搬出父母救場撐腰,以求通過孩子讓霍硯塵那顆心塵埃落定。
霍硯塵不在這幾天,卡門宴同樣發生了大事件,媽咪砸三百萬從金苑場子里挖了三個僅次于馮小憐的二組紅牌,據說一晚上也叫到了五位數出臺,和馮小憐自然比不了,但在圈子里也頗有知名度,屬于華南響當當的名妓。
白茉莉不做了,卡門宴陷入瓶頸期,失去了頭號招牌,會所的客流也隨之減少,沒有能和馮小憐相抗衡的勁敵后果就是眼看她一人獨大,金苑一些條件不錯的小姐不甘心做二線,一直被她壓制著不能出頭,下海剛開始都為了錢,沒人計較那么多名位,等干了一段時間適應了這份生活方式,每個小姐都渴望往上爬做響紅牌,誰也不愿意底下趴著,可響紅牌要求高,不單單看個人條件,還要有場子和媽咪捧,必須給足了資源,客人腕兒大,自然出頭翻身的機會多,久而久之也就捧成了響紅牌,華西有了名,再一步步捧成華南交際花,其中需要的人力物力非常大,一般場子沒有九十分的把握都不會冒險砸錢砸招牌。
像馮小憐確實出眾,據說她給金苑賺了八位數,砸在她身上的也差不多這個數,金苑不缺錢,金苑只想穩住招牌,夜總會如何穩住自己的神格,自然需要非常紅的小姐來撐臺,卡門宴失去了白茉莉,還有梁媚唐箏,但卡門宴所有叫得上名號的小姐加起來,不及一個馮小憐身價高,所以卡門宴有了最新的打算,準備砸重金培養出能和馮小憐勢均力敵的頭牌,目標就在梁媚唐箏以及媽咪剛從金苑挖來的三個小姐身上,不過這些小姐都奔三了,下海多年,失去了年紀上的競爭力,如果不是目前能挑得出來的好苗子實在太少,根本輪不上她們,培養三年五年當了首席交際花,也都三十好幾,十八九的小姑娘一掐嫩出水,她們對男人的吸引力更大,這時候手段和美貌,在青春活力面前,便顯得遜色了一些。
那幾個媽咪挖來的小姐我也看了,苗條漂亮肯定沒說的,關鍵能入了媽咪的眼,是她們眉梢眼角透著的算計和城府,一看就是風塵里混了多年的狐貍,隨便一個眼神都媚態橫生,透著讓男人心癢癢的嬌,別看她們騷,但扮起學生妹,卻比真正讀書的還要更像,這種尤物放在任何堆里,都能攪得男人六親不認,大街上不多見,見的也都是冒牌,夸張的東施效顰,以為穿的裸露就找到了神韻,真正的極品才是不著痕跡,卻已暗中把男人的魂兒勾走了。
她們自恃美貌與青春,做著一夜之間大紅大紫十里綾羅的美夢,但在金苑所有資源都可著馮小憐,沒有人愿意冒險放著大佛不捧去捧和尚,馮小憐不要的才輪上別人選,條件好的小姐當然內心不滿,深深的抱怨和嫉妒,恰好卡門宴媽咪在這時給出十分誘人的籌碼,并擔保能捧紅,她們跳槽過來自然是意料之中。
白天我在紀氏,晚上在卡門宴盯場,雖然很多開始客人對我極其不滿,但長時間熬下來,我對于工作熟悉很多,也可以游刃有余擺平一些客人和小姐之間的矛盾,何堂主和彪子扛起金苑與賭場兩方的事情,夜場和賭場總是最容易捅大簍子的,他們經驗豐富又十分忠誠,對紀氏百分百盡心,而紀容恪名下另外一個最關鍵的生意就是新標碼頭的進出貨,一年下來毛利達九位數,這也是他能在華南屹立不倒的根本,哪怕所有生意都黃了,只要保住了新標碼頭,紀容恪三個字的招牌就永遠不會倒。
我白天在紀氏跟著何堂主學習如何談判,如果講價,如果掌控市場,他告訴我只在華南,市場絕不是由供求決定,更不是政府的調控,而是在紀先生手里,他可以隨意切換轉變,只要他拋售手上的籌碼,華南的天就會由多云變陰,這也是明知道他做盡惡事,卻仍舊在條子那邊吃得開的關鍵,紀容恪不能倒,除非是黑吃黑,條子撿個便宜,如果親自出手圍剿,對方勢必全軍覆沒慘痛收場,紀容恪不干預政府,也不受控制,更不攪亂百姓,相反他還做些好事,在這種情況下,上面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我從一堆資料中抬起頭,何堂主正專心致志給我講述一些上下家的情況,我驚訝發現紀容恪的人脈這樣廣,連大陸那邊他也認識不少人,而且扯出哪一個來,都可以掌控商業市場,怪不得他在短短十年間就占據了地大物博的華南省,用了九叔五分之一的時間做到了和他等同的地位,這和他極佳的交際手腕不無關系,他的人脈網隨便一撒,都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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