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的心中滿是傷痕(1/3)
我對霍硯塵這句話難以置信,我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像被施展法術靜止了那般,白夢鸞站在他身后,她看著我們兩個人十分極端的表情,“你剛才說紀容恪怎么了?”
我雖然驚訝到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再像是世界了,人也不像是人,一個像牢籠像十八層地獄,一個像魔鬼像幽靈,可我還有最后本能保護紀容恪的意識,我不想讓白夢鸞知道,她背后的白家和九龍會私下也是朋友,這個消息絕不能透過去,我對霍硯塵不動聲色搖頭,讓他千萬不要說,他看著我默了片刻,轉身對白夢鸞說,“你先去下面玩兒,我稍后過去找你。”
白夢鸞很聰明,她當然聽得出是在故意支開她,她始終隱忍的不滿終于在這一刻爆發,從她看到自己丈夫抱著別的女人光明正大進出卡門宴,將她這個妻子完全視若無物,再到竟然要支開她,她捏著拳頭注視霍硯塵,眼眶忽然有了一絲粉紅,“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你是我丈夫,對我還有秘密嗎?!?
霍硯塵不語,他垂眸看著自己腕子上的銀色手表,我怕白夢鸞誤會,我趕緊從沙發上坐起來,我對她說,“白小姐?!?
她猛然將頭轉向我,似乎并不愿意聽我發言,她皮笑肉不笑說,“不該叫我霍太太嗎?我也是老板娘。”
我察覺到自己失言,我又立刻和她道歉,可這一次我沒有來記得替我和霍硯塵這段關系解釋什么,白夢鸞忽然打斷我,“馮小姐還是不要插嘴別人夫妻間的事,對你而言最好的作法,是遠離有婦之夫,明白什么是界限?!?
她這句話砸醒了我,讓我百口莫辯,我就像一個小丑,自以為是幫助別人調和,其實在別人眼中我才是罪魁禍首,死有余辜。
我的確不該和霍硯塵不分公私,可作為不同性別的上下級,長久共事下去,都會給人很多不清不白的錯覺,我總不能為了白夢鸞一個女人的想法,就和霍硯塵從此形同陌路,他們之間的婚姻經營不經營得下去,還是她作為妻子以及他作為丈夫的責任更多,除非天下女人都死絕了,她才能有安全感,但這可能嗎。
霍硯塵朝門口喊了一聲,有保鏢推門進來,問他是否有吩咐,霍硯塵說,“將太太帶到一樓。準備食物和飲品,讓樂坊過來伺候,太太喜歡聽琵琶。”
保鏢點頭,他對白夢鸞做了請的手勢指向門口,白夢鸞仍舊看著霍硯塵,她眼底的目光越來越悲涼,到最后十分的脆弱,好像輕輕一觸碰,便會碎得稀里嘩啦。
再聰明的女人也會在婚姻內迷失方向,婚姻不同于感情,賭注的是一輩子,沒有誰把一輩子當作游戲,這是人最重要的東西。
“硯塵,找個時間回家吧,我想和你談談,這一次最鄭重談談。之前每一次我提到孩子提到我們,你都會搪塞過去,這一次我不希望你再回避,這是我作為妻子的權利,希望你可以尊重我。我不想蒙受外界不白之冤,你不是聽不到他們說我什么,你知道不會下蛋的雞對一個女人而言是多么難聽的評價嗎?”
我好像聽出了什么,莫非白夢鸞結婚三年多不孕的關鍵不是她自己,而是霍硯塵?
可這為什么?當初霍硯塵為了白夢鸞收斂自己的風流,拋棄從前夜不歸宿的生活,變得溫柔自律,他不和她要孩子怎么可能,按照他當初對白夢鸞護在手心的珍視,現在孩子都滿地跑了。
霍硯塵嗯了一聲,“這兩天吧?!?
白夢鸞低下頭,她眼睛空洞無神盯著地上一只男式拖鞋,她良久吐出一口氣,“我從沒想到我們會變得如此疏離,到底這三年半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你變得越來越不像我曾認識的硯塵。”
她說完這句話,沒有抬頭看他,而是直接轉身跟著保鏢離開了辦公室。
她走后我迫不及待問他剛才那句話什么意思,霍硯塵說,“顧溫南在船上把迷藥下在茶水里,將那些護送的保鏢迷暈然后將昏死的紀容恪沉下大海,他也跳了下去,造成他要救紀容恪可沒有救上來的假象,順利擺脫罪名。這艘船一直飄到了琵城境內,被琵城警方發現,根據船上導航推測出起始地,聯系了華南省內。”
竟然是顧溫南?
我笑出來,我越想越好笑,到最后我整個人都笑倒在沙發上,我顧不得剛包扎好的手指,我捂著臉笑出眼淚,紗布一圈圈崩開,露出我脫落了指甲的粉肉,“你開玩笑嗎?顧溫南是紀容恪近二十年的兄弟,你知道這份感情有多么深嗎?他知道紀容恪每天都很危險,沒準什么時候就受了重傷,他擔心華南的醫生水準有限,也擔心他為了逃避追殺不能到醫院就診會延誤病情,他推掉了在國外的工作,放棄了年薪百萬美金的收入,在華南做他的私人醫生,這份感情換做親兄弟能有幾個人做到?你告訴我他是殺了紀容恪的人,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傻,你說什么我都信?”
霍硯塵冷笑一聲,“隨便你,我得到的風聲不會有錯,如果你不信,你讓紀氏內部的間諜組去調查,看看顧溫南到底是什么身份,一切都水落石出?!?
霍硯塵的信誓旦旦讓我更加茫然,也搖擺不定,我真的不能置信,那樣溫柔美好的顧溫南,他就像一縷陽光,一縷清風,他根本沒有淪陷在這個充滿骯臟欲望和爾虞我詐的社會,他是獨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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