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歲月如故(2/3)
義,他端起面前茶杯喝了口水,目光瞟向彪子,但后者沒有和他對視,而是垂眸看著地面。
我從椅子上站起身,向他們所有人鞠了一躬,“我姓馮,單名一個錦字,錦繡江山的錦,我背負著這樣龐大偉岸的名字活了二十四年,這也是我對容恪一見如故的關鍵,他是江山王者,當然最吸引我。我五年前就到了華南,對于紀氏的諸位久仰大名,我雖然不認識你們,但華南所有大事件,幾乎都有你們參與,我想不知道都很難,想到以后要和你們共事,我覺得很惶恐,很慚愧。和男人相比,我只是一個年紀輕輕毫無閱歷的女人,我沒有做黑幫生意出眾的能力,只有一顆要為容恪守住紀氏的熱血之心,我覺得我唯一的籌碼,就是不怕死,并且和你們相比,我決不會產生一絲一毫背叛的念頭,當然你們也不會,能夠入了容恪的慧眼在紀氏當差,哪怕有一絲瑕疵他也不會容,可這世上的事九十九分的把握,也有一分的差錯,我們都要抱著一絲防備,尤其在大是大非面前,畢竟利益是一顆可以讓人信仰和道義崩塌的誘餌。很多公司都會傳承給家族者,血緣是永遠不會產生巨大分歧的紐帶,它的背叛和外人的背叛,意義不同,代價也不同,我不希望鋌而走險。希望大家理解。”
站在后面的人都沒有任何表情,對他們而言就是聽命令做事,上面人是誰沒關系,能不能吃香喝辣屹立不倒最重要,上層社會的變革對下面的影響只在于把控方向會不會動搖,如果不會一切毫無變化。不過前排落座的紀氏內部首領,在聽了我這番話后臉上都有些裂紋和波動,柏堂主問我,“馮小姐言下之意是什么。”
我重新坐下,我對彪子點了下頭,他清了清嗓子說,“不瞞大家,容哥遇到一點事,目前在外省,當然他在外省的時間不會太久,可紀氏不能群龍無首,你們也都清楚,華北九龍會舉遷到華南絕不是九叔要養老安居這么簡單的事,他根就在華北,根本沒有理由到華南,所以容哥分析,九龍會這一次有要吞噬紀氏的苗頭,卡門宴對我們也虎視眈眈,在容哥壓陣回來之前,馮小姐將暫代容哥的位置,當然我同何堂主會權力輔佐。”
“彪哥在和我們玩笑嗎?”
柏堂主旁邊坐著的男人忽然開口,他語氣內帶了一絲嘲諷的意味,我立刻看向他,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皮膚白皙看上去文質彬彬,五官很深邃,于是有些陰柔而奸詐的面相,“馮小姐有什么資本掌管上千人的紀氏,這可不是女人那點家長里短柴米油鹽,這么多在道上混得十分風光的人,要聽一個女人的差遣,萬一她頭腦一熱做錯了決策,我們不是要跟著一起受牽連,容哥這么精明的人,怎么會做這樣的決定,紀氏最大的危機不是九龍會和卡門宴,而是交給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來控制。”
他說完看了一眼柏堂主,“整個紀氏,除了容哥那沒說的,我就服氣柏堂主和何堂主,彪哥您別不痛快,包括您我也不服。”
彪子臉上有了一絲陰沉之色,我靠在椅背上,環保雙臂盯著那個男人,“閣下職位,我可以問一問嗎。”
他說,“副堂主。”
我哦了一聲,“如果柏堂主與何堂主也生了謀逆反叛的心思,不管是倒戈九叔還是霍老板,他們最懂紀氏內部監管之道,也掌控了諸多生意命脈,一旦出了差錯,副堂主全盤負責嗎?你一心認為的信任誰,也不過是共事多年產生的感情,以及他們在執行容恪每一件任務表現出來的天資和手段,讓你們看在眼里,努力和認真的人總會給別人一個踏實忠厚的印象,可這和背叛與否不掛鉤,換而言之,我肚子里懷著容恪的孩子,他是我孩子父親,是我們母子的依靠,哪怕刀架在我脖子上,槍口抵住我額頭,我也不會背叛他,對紀氏不利,但其他人也許一箱子錢就可以買通,人的貪欲無休止,外界的誘惑也沒有上限。退一萬步講,即便我也生了背叛的心思,我對紀氏掌握不多,又在彪子與一池的輔佐監視下,我沒有如柏堂主和一池那樣高深莫測的城府和手段,我再胡作非為,也造成不了大變動和波瀾,紀氏絕不止于倒塌,可交到了他們手上,就相當與將紀氏徹底易主,你們到底是忠誠于紀容恪,還是忠誠于一個小小的堂主?”
我最后一句話用了極大力氣喊出來,所有人都是一震,他們根本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番話來,柏堂主默然不語,他瞇眼盯著我,唇角有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
此時彪子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我一眼,指了指門口,我點頭默許,他出去接電話,我則從椅子上起身,目光自每個人臉上流連而過,將他們復雜又不甘的表情盡收眼底,我笑說,“其實你們都想要往上爬,這是人性。而堂主再往上爬,就成為了取代紀容恪的人,所以在他不在時,堂主永遠都是堂主,不要妄想其他。而其他人也沒有資格和膽量肩負紀氏生死存亡。我是一個女人不假,父債子償,夫債妻償,有誰死活不認的,可以來找我,我隨時恭候,如果兩天之內沒有人,那么請尊重我直到容恪回來。”
我說完后從廳里走出去,彪子正手持電話一連問了三個怎么可能,他語氣怒急,我腳步立刻止住,彪子看到我,他到了嘴邊的話戛然而止,他對那邊說了句立刻派人去找,便將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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