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我的骨肉(2/2)
用這樣方式當作折磨來發泄心里那口怒氣。
后來結束我洗澡時發現腰部磕出好大一塊青紫淤血,當時他壓在我身上用力的朝前頂,我所有重量都在腰部,支撐住桌子不翻,受傷在所難免。
那一次因為在室外,又是傍晚,空氣的溫度較低,和滾燙火熱的皮膚形成巨大反差,我很清楚感受到那一股熱流竄入進來的瞬間,燙得我渾身發抖,意識暈眩,當時我就該想到也許會留下禍根,我怎么就忘了吃藥呢。
我從這片混亂的思緒中跳出,發現路很熟悉,是開往莊園,我立刻拍打何堂主的椅背,告訴他開回去,給我送到卡門宴附近的賓館。
車已經行駛了一多半出去,距離卡門宴越來越遠,他拿不準主意,換做以前也許還能充耳不聞,可我現在懷孕了,他很擔心不順我的心思會影響到我心情從而危及還不穩定的胎兒,這畢竟是紀容恪的第一個孩子,從他和麗娜吵鬧中就可以看出,他非常在意這個孩子,他只是不擅長喜形于色。
何堂主猶豫不決只好減緩車速,他從后視鏡內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紀容恪,問他去哪里,紀容恪沒有無原則的縱容我,他語氣果斷說回莊園,何堂主聽到他這樣肯定,也沒有理會我,便重新恢復疾馳。突然加速的車碾過一塊凹凸不平的石子路,我身體本能受到慣力顛簸俯沖,朝后面栽了一下,紀容恪眼疾手快穩穩用手臂墊住我,我身體一歪跌進他懷里,毫發無損。
我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悶頭整理好衣服,托腮盯著窗外看,我們又沉默了半響,在已經要駛進小區時,紀容恪忽然在我旁邊出聲問我,“你今后的打算是什么。”
我沒有浪費時間思考,因為心里也沒有對我的規劃有任何動搖和改變,我直接告訴他我會繼續在卡門宴工作,他聲音內忽然帶了一絲輕蔑,“我不能允許。”
我沒有理他,他再次補充說,“不是接受不接受的問題,而是我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我問他為什么,他目光落在我依舊無比平坦的腹部上,“你要懷著孩子在包房陪酒賣笑嗎。那是什么地方,并不是每個客人都能維護你的尊嚴,尊重你的拒絕,如果有一點肢體沖突,你想過后果嗎。”
呵,我笑了一聲,還不是為了孩子,如果我肚子里沒有這塊肉,他也不會這樣義正言辭的質疑我的選擇,我看著他眼睛,“你嫌棄我的身份,覺得在包房陪酒賣笑十分可恥和低賤,可還不是擁有這份卑賤身份的女人懷了你的孩子。麗娜身份高貴,但你頭上這頂碩大的綠帽子,戴得也非常耀眼。”
紀容恪在我激烈的反應中意識到自己剛才那番話雖然說者無意,但卻恰好戳中了我心窩子,因為我就是在那樣一個環境中茍延殘喘到現在的女人,也因為這個身份,我才接觸認識了他,如果其中有一個環節不是這樣的,我們也不會產生一絲交集。
他閉了下眼睛,深深呼吸出一口氣,“就只有這一種選擇嗎,如果你是為了還債,我覺得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必要,我會和給我孕育孩子的女人計較那點對我而言什么都不算的錢嗎。”
我默不作聲,他伸出手握住我冰涼的指尖,他沒想到這么熱的溫度我還是手腳冰涼,他用力攥住,將他的體溫傳遞給我,他聲音徹底溫柔下來,帶著十分的無奈,“你到底在不安什么。”
何堂主將車停靠在莊園門外,他解開安全帶下去,將門關住靠著車頭吸煙,他沒有往里面看,只盯著庭院里的籬笆花架愣神。
車廂內安靜下來,靜謐得只能聽到我和他交纏在一起的心跳聲,我說,“你能養這個孩子嗎。”
他說當然。
我垂下眼眸看著他死死握住我的手,“但我不能為了這十個月錦衣玉食就放棄我一輩子的來源,卡門宴可以讓我賺取生活的資本。”
紀容恪聽出我話里的深意,他忽然悶笑出來,他覺得特別有趣,他在這一刻一定認為女人的思維很奇怪,簡直是和他格格不入莫名其妙。
他另外一只手在我長發上輕輕撫摸著,“我可以養孩子,就不能養孩子的母親嗎?在你心里到底把我看得多么無情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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