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回憶苦澀的吻痕(2/3)
上面有些灰塵和潮濕,可這里已經(jīng)沒有我的衣服,我離開時都帶走了,我只能穿它。
我推開門看到走廊上保姆在彎腰拖地,她頭上帶著一次性帽子,腳下踩著皮靴,地板上有一絲水印,這種景象很滑稽,讓我覺得好笑,她看到我出來立刻停下手上工作,笑意吟吟打招呼,“馮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我覺得這話很親切,又有些讓我尷尬,我走的時候信誓旦旦堅決無比,說再也不會回來,和紀容恪從此斷了聯(lián)系,除非我還錢那天。沒想到因為一次毒癮發(fā)作,我又回來了,而起還是在毫無意識情況下被他抱回來扒了衣服陪床那么久。
我敷衍著她說,“是啊,又見面了。”
我眼睛往樓下瞟,她不打算和我打個招呼就結束,又問我,“馮小姐身體好些了嗎。”
我說好些了,保姆非常熱情,她丟掉拖把,兩只手在圍裙上蹭了蹭,將水和塵土全部擦拭掉后,她走過來握住我手,“馮小姐回來了,先生很開心。昨晚先生凌晨抱您回來,臉色很焦急,眼睛里都是血絲,您昏迷不醒,先生比誰都急,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終于從他一向冷冰冰的臉上看到了其他表情,這都是馮小姐的功勞。”
我覺得太尷尬,我正想跟她解釋我稍后還要走,只是暫時住一個晚上,不是長久,她忽然嘆口氣打斷我,眼睛望著窗口那一簇合歡樹冒上來的枝椏,“從孟小姐之后,先生很苦自己,也許他不覺得苦,他得到這么多東西,非常滿足。可不管年紀多大多小的女人,都難免很敏感,我不是看不出來,他生活中總缺少了點什么,缺少的這一點,他也很渴求,但又總是不愿邁出去一步,多少個晚上他自己一個人上樓,多少個早晨自己一個人下樓,我當時在想,如果他身邊多個女人,會不會臉上就多點笑容。”
保姆說完這些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大概不喜歡麗娜,麗娜很強勢很毛躁,也非常任性,上了年紀的女人,都喜歡穩(wěn)當溫柔的女孩,保姆覺得紀容恪娶了麗娜,不會心甜,只會覺得更加充滿了束縛,畢竟兜兜轉轉又落在了九叔手里,紀容恪也沒想到,九叔竟然舉遷九龍會從華北到華南,這跋涉幾千里,就為了招安他,這樣大的成本和代價,九叔一定有籌碼勢在必得,否則不能這么興師動眾,紀容恪拿不準,只能選擇暫時妥協(xié),何況娶個女人,又不是娶個男人,他也沒有太拒絕的必要。保姆心疼他我知道,可這話對我說不合適,太不合適了。
我跨過她放在地上的拖把,走向樓梯,我本來已經(jīng)快要下到一樓,只還差幾級臺階,我忽然看到餐廳紀容恪旁邊坐著的女人,我大腦猛地一白,我迅速反應過來,知道這里不能久留,我轉過身屏息靜氣立刻往樓上跑,我控制了腳步聲,可不知道為什么,還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伴隨我身后響起一聲馮小姐,我所有動作戛然而止,就像忽然凍住了。
何堂主站在餐桌旁,正給紀容恪把一勺湯盛進碗里,他抬眸往我方向掠了一眼,朝我頗有深意蹙了蹙眉,麗娜見我站住,她臉上沒有笑意,但也不惱,只是看著紀容恪十分平靜問,“怎么馮小姐在你莊園。”
紀容恪接過何堂主遞來的湯碗,他唇貼在浮面試了試溫度和味道,“什么材料。”
“杏仁,乳鴿,枸杞和肉圓。”
紀容恪說,“很簡單。”
他張開嘴喝了一口,蹙眉撂下,“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何堂主把湯碗收過去,直接倒進一個空盤子里,紀容恪端起一杯茶漱口,何堂主立刻捧起一個小碗接住他吐出來的水,他臉色不是很好看說,“告訴保姆和廚師,這是我最后一次講,在我的地盤我的莊園,一切我做主,我想怎樣怎樣,我不喜歡的不要提不要做不要端上來,污染我的心情。”
何堂主垂眸說是,麗娜坐在旁邊笑出聲音,“何必這樣殺雞儆猴,容恪,你對我干預太多不滿,你直接想我提出來,我們兩個人以后過日子,我總不可能有一點不順心就告到我爸爸那里。他無法為我一輩子的婚姻保駕護航,這個膚淺的道理我清楚。”
我站在樓梯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紀容恪續(xù)了點茶水,他吹著浮起的茶葉片,“怎么不過來。”
我只好走下去,猶猶豫豫站在他身后,他伸出手拉住我腕子,將我扯到他旁邊坐下,我對面就是麗娜,她看著我不發(fā)一語,那沉默犀利的眼神令我心發(fā)慌,這個女人很可怕,可到底哪里可怕,又說不出來,我覺得她比白茉莉席情加起來的段位還要高出去很多倍。
這詭異的氣氛我怎么坐得住,誰也不說話,可氣場和目光就能殺死我,我又趕緊站起來,“昨天晚上謝謝紀先生救我。打擾到您和麗娜小姐,我深感抱歉。”
紀容恪看了一眼桌上的湯和甜點,“保姆知道你過來,特意準備了甜食,你吃一點再走。”
我腳在桌子底下踢了他腿一下,我當時就沒法說話得了,這不是坑我嗎,他扛得住麗娜,我扛不住,她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嗎,她背后有整個九龍會撐腰。
何堂主在我旁邊小聲說,“馮小姐坐下用一點,我稍后送您走。”
他稍后要送我走…上西天嗎?我覺得我今天可能撞太歲。
我坐下拿起筷子,我剛夾了一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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