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把他的涼薄焐熱(2/3)
便合上,我還沒有看到走廊上現在什么狀況,門就關上了,但我隱約聽到媽咪的大嗓門不斷叫囂著,她正在說我和紀容恪如何如何,雖然我沒聽清具體內容,但也能猜到一定是添油加醋版本的。
紀容恪看著我沉默,他抽完之后,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他對我說,“為什么不過來。”
他把始終把玩的鑰匙丟在桌上,“我是客人,我的要求并不過分,要你坐過來。”
我深深吸了口氣,我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和他隔著一些距離,他沒有強求我靠近,他給自己倒酒,問我喝什么,我說都不喝,他倒了半杯放在鼻下嗅了嗅,“卡門宴還有假酒。”
我看了一眼那酒,他純屬沒話找話,卡門宴每天高朋滿座,全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老百姓也進不來包房,一年工資還不夠看一眼燈的,怎么可能端著假酒上桌侍奉,這不是找事嗎,就算有渾水摸魚的,也不可能在客人還清醒時候上,他紀容恪是誰啊,流氓里的精英,土匪中的扛旗,霍硯塵能讓服務生給他上假酒?
我理都不理他,他自己覺得無趣笑出來,“一天不見,說句話都不肯了。”
我偏過頭,聽到他這樣溫和柔軟的語氣,我心里沒有半點漣漪那是假話,畢竟我那樣喜歡他,已經到了裝聾作啞的地步,要不是我真的太看重這份于我而言意義非常重大的感情,我甚至能一直裝下去,裝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想起他演得那么好,演的那么真,竟然只是欺騙我利用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會有一種莫大的屈辱感被玩弄于股掌的羞恥感,我紅了眼睛,但嘴上一聲不吭,他忽然放下手上杯子,一只手扣住我左肩,在用力下強迫我面對他,他在我臉上仔仔細細看了半響,“化妝了。”
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指從下頷攀升到唇上,我抹了非常艷麗的口紅,在暗光下也十分明顯,他輕輕蹭了兩下,發現蹭不干凈,還有一絲淡淡的底色,他干脆湊過來鼻尖貼在我唇角嗅了嗅,“什么味道。”
我說櫻桃。
他又盯著看了一會兒,忽然含住我唇瓣輕輕吮吃起來,我沒想到他毫無征兆做出這樣的動作,我瞪大眼睛注視他近在咫尺幾乎和我合二為一的臉,唇瓣被他吮得有些癢,我輕輕唔了一聲,他又變換節奏用力咬了一下,我疼得揪住他衣領把指甲嵌進他喉嚨,他喉結在我指尖上下翻滾彈動著,似乎在吞咽唾液,他吮吸了好久,直到吮得我嘴唇都滾燙紅腫,他才將我松開,我靠住沙發背大口大口的喘息,像防餓狼一樣謹慎忌憚著他,他唇上沾著一絲晶瑩的紅潤,他舔了舔,“騙我,是草莓。”
這么尷尬又暴躁的氣氛,讓他一句話破功,我問他大晚上不休息到這里干什么,他問我干什么,我說我不賺錢拿什么還債,他立刻打斷我,“我沒有要你還,而且你還的方式,就是濃妝艷抹在包房陪客人嗎?”
我反擊他,“不然呢,我不是麗娜,我沒有九叔那樣的父親,不僅不需要女兒欠債,還可以拿出大把的資本為女兒找一個好歸宿,我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為難的困境,苦果我甘愿嘗。人都會做錯選擇,我也不例外,我錯了,我認命。”
他蹙眉說,“可我不喜歡你這樣。”
“你喜歡什么。”
他想也不想說,“我喜歡不化妝,安安分分在我身邊,聽我的話。其他的東西對我而言什么都不算。”
我笑出來,我用手指勾住他領帶,他垂眸看了一眼我彎曲的指節,我問他,“就像白茉莉那樣,清水出芙蓉,永遠都是一身白色藍色,你才會覺得漂亮才會喜歡,所以你從沒有認認真真看過,我到底適合什么,就為我買了那么多淺色的旗袍和裙子,你知道我適合紅色嗎?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嗎。”
“你要什么。”他臉色忽然嚴肅起來,“好生活。”
“對,在我貧窮時候,我要好日子,為了達到那個目的,什么都變得不重要。可當我談不上富貴但也不再窮得連溫飽都成問題,我更想要奢求別的,四年前我放棄了卡門宴紅牌的地位,放棄了大好財源,跟著姜環到賭場做荷官,因為愛情在我眼中勝過了金錢。雖然結果很可笑很狼狽,但我依然沒有改變這份執拗。”
紀容恪終于聽明白了,他和我目光交匯,“你想要愛情,婚姻,真心。”
我看著他一言不發,我用沉默和眼神代替了我的回答,他笑出來,大聲笑了很久,“這對我來說,是笑話,很大的一個笑話。”
他伸手勾住我一縷長發,在指尖來回擺弄,打結,繞圈,“你要的太夢幻,可男人的世界很現實,你要明白好生活有多重要,它勝過一切不切實際的感情。”
他說完輕輕捏了捏我的臉,像對待一個寵物那樣,“不要折騰了,跟我回去。”
“那你娶了麗娜,我怎么辦。”
紀容恪早就想好了對我的安排,他似乎很有把握,“她不會干預。”
我覺得特別好笑,我推開他貼在我臉上的手,“你不了解女人,女人的嫉妒心在她沒有完全占有這個男人之前,還有很大余地,可一旦她占有了,會膨脹到極致,一碰就炸。”
“有我在,她不會怎樣。”
我一直以來最愛他的自信,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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