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玩兒膩了早晚要丟掉的女人(1/2)
那批免遭霍硯塵毒手的走私貨物,到底還是出了問題.
下家檢查出粉質(zhì)不夠純,分明是A-卻報A+,嚷嚷著要退賠損失,按照A—的價格重新交易。
紀先生從干這行生意就沒有把到手的錢賠出去過,他不是在乎幾百萬,而是在乎口碑,他退了賠意味著承認這批貨存在問題,他明知道不純卻還按照純的價碼出貨,坑了一直以來合作的下家,這是虧損道義的大事。而且過去了這么久,當時驗貨沒查出來,等到幾天后再反咬一口,任誰也不可能買賬,何況是掌控行規(guī)名望頗高的紀先生。
這一行原本就是黑吃黑,誰黑得更狠,誰就狂賺,誰黑得猶豫不決畏首畏腳,誰就在圈子里吃虧,人盡皆知的道理,紀先生叼著煙卷嘲諷不屑的冷笑,“高麗棒子這么天真,還出來混什么江湖。哪筆交易不是試著水走貨,這啞巴虧愿不愿意吃,也都要咽下去,誰他媽給他退賠。”
何堂主在駕駛位開車,他原本速度開得很快,到后面幾乎蠕動前行,幾分鐘都開不出十米。
紀先生把車窗搖下來,探出頭去看,前面堵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許多車間距不足幾厘米,慣力稍微往前蹭一點就會發(fā)生連環(huán)撞。我從前面擋風玻璃看了半天才認出這是哪里,經(jīng)過最近不足五十米的紅綠燈交口,就到達濱水區(qū)最大的商業(yè)交際中心長虹街。
何堂主下車詢問了一下在不遠處指揮交通滯留問題的交警,對方和他一邊比劃一邊說了情況,何堂主面色凝重走回來上車,他對紀先生說,“長虹街四十五分鐘之前發(fā)生了一起惡性槍擊事件,一死三傷。不過已經(jīng)在疏通中,不出半個小時就可以恢復交通。”
又是槍擊事故,華南這片地域,還真是風波不止。
紀先生讓何堂主給局子那邊熟人打電話,問問到底是哪兩撥人鬧事,和自己這邊有沒有關(guān)系。
何堂主撥通后簡單詢問了幾句,那邊嘰里呱啦說了一通,而且環(huán)境特別嘈雜,一直有叫喊聲鳴笛聲,似乎就在事發(fā)地點,何堂主掛斷電話后說,“是武三爺干兒子,看上了圈子里一看場子的女人,聽說有一晚上堵路口要強上,讓那女的跑了,后來告狀到自己男人那里,三天前就通了風聲,計劃明天在后海湖約架,結(jié)果今天不知怎么湊巧在路口碰上了,沒有悶住這口氣,直接過去干到一起。死者是武三爺干兒子,受傷的是他司機和保姆。”
紀先生整個人都是一驚,“武三干兒子被干死了。”
何堂主說是,紀先生又問哪里看場子的,何堂主說這不清楚,局子暫時也沒有調(diào)查到,路邊群眾報警后條子趕過來人早散盡了。
紀先生笑著往窗外擁堵的車輛看了一眼,“還真有血性。武三打著金盆洗手的幌子明著退出江湖,其實暗中所有生意都沒斷過,就為了轉(zhuǎn)移條子視線,把注意力往我的碼頭上引,這一招下三濫都讓他玩兒了。可惜惡有惡報,天意昭昭。”
“武三這個干兒子,特別會拍馬屁,也會獻殷勤,和您年紀相仿,按道理講,算是英年早逝,他沒大本事,但花活多,心眼碎,武三手下有本事的人不少,可這幾年人散鳥獸盡,很多不滿他干兒子興風作浪霸道橫行,武三又護犢子不管,因此跳出來許多,武三早就像失去了翅膀的鷹,如果再不注入新血液,他已經(jīng)沒幾天撲棱的勁頭了。”
何堂主話音剛落,他放在副駕駛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拿起看了眼屏幕,對紀先生說,“是彪子。”
他按下接聽鍵后,彪子在那邊忽然很大聲說,“容哥在你旁邊嗎?”
何堂主從后視鏡看了看紀先生,他說在,發(fā)生了什么,彪子說,“我砍死了人。”
他聲音很大,車廂內(nèi)又十分空蕩,回音一直傳到了后座,我在驚訝的同時,紀先生更是臉色在瞬間陰沉下去,何堂主問他砍了誰,彪子說,“武三的干兒子。”
何堂主不可置信的蹙眉,“是你砍的?彪子你他媽瘋了!”
彪子那邊十分懊悔,“我一時生氣,當時火躥到了腦瓜頂,我沒控制住,砍完我就后悔了,我知道給容哥惹了麻煩,我跑的時候應該沒人看清楚我臉。”
“看不看得清有關(guān)系嗎?老百姓不知道,武三那樣的人脈,他干兒子死了,他能不報仇嗎?你藏到天涯海角,以為就可以平安無事?你給容哥可捅了大簍子!”
彪子在那邊欲言又止,估計是想要和紀先生說話,又實在沒臉,何堂主把電話掛斷,往副駕駛椅子上一摔,“容哥,您聽見了。”
紀先生閉了閉眼睛,“不管。”
何堂主一怔,“不管什么。”
“彪子惹的禍,他自己收拾。我不插手,如果武三不放他的命,那是他自作自受。”
何堂主和彪子跟著紀先生在華南一點點干起來,這份共患難的情意,并不比親兄弟差,他聽到紀先生不打算救彪子,他很想勸說幾句,可紀先生直接把頭偏向窗外,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何堂主急得砸了下方向盤,我看到后視鏡映射出的他臉龐又白又青。
沒過多久前面整條街道終于被疏通,我們離開擁堵最嚴重的地帶,駛向通往醫(yī)院的告訴,何堂主一直在用耳機和賭場的人通電話,了解當時的全過程,似乎有意為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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