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配不上他(1/2)
紀先生其實是一只豹子,捕捉食物的獵豹,他不會輕易伏擊,總是以散步的方式繞來繞去,直到看準一個最好的時機,一擊斃命絕無撲空.
可他沒想到自己會被九叔擺了一道,而且還擺得這么憋屈,他想過許多可能,九叔已經(jīng)年邁,在當(dāng)今群雄并起的時代,后生可畏的同時也把他扯下了至高無上的神壇,一輩子呼風(fēng)喚雨叱咤風(fēng)云,怎么也不甘這樣被時代所淘汰,除非自己金盆洗手,但九叔始終還在江湖里混,他混了幾十年龍頭,屈居第二都覺得丟面子。如果能讓紀先生重回九龍會,那么他不必擔(dān)心誰還能壓過一頭,因為不會有人了。
九叔也有可能會以九龍會的龐大余威壓制紀先生在華南的勢力,這就相當(dāng)于撕破臉,但顯然九叔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鋌而走險,紀先生的勢頭正猛,他沒有百分百把握都不可能走這一步棋。
九叔一輩子盛名,紀先生又是被他養(yǎng)起來的,如果連事實上的養(yǎng)父托福女兒的要求都不答應(yīng),紀先生在的江湖道義也就蕩然無存,混黑道的最怕失了信義德行,那就和混混兒強龍沒差了,紀先生手下數(shù)以千人,這一件事就夠他盡失民心,九叔拋給他一個最大的難題,左右都是被控制,根本沒得好果子吃。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九叔對于紀先生和霍硯塵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知道如何對癥下藥才能安穩(wěn)無虞。
紀先生一路沉默,額頭和太陽穴的青筋就沒下去過,整個人煞氣暴戾的氣焰把車廂內(nèi)的溫度降到了冰點,保鏢飛快的開車一聲不吭,期間紀先生手機響起來,但他沒有接,保鏢也不敢遞過來,就任由它在副駕駛座椅上不停的震動。
我探身過去用手抓住,看了一眼屏幕,是何堂主,他打到第三個沒有接,自己主動掛斷了,發(fā)過來一條信息,說已經(jīng)趕回莊園。
我小聲闡述給紀先生,他手掌心蓋住眼睛,沉悶的嗯了一聲。
車停在莊園門口,何堂主正靠在庭院柵欄上吸煙,他見到車駛來,立刻丟掉手中的煙頭,迎上前打開車門,我從車里鉆出去,他看著我仿佛在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朝他滿臉凝重搖頭,他立刻變得有幾分慌張和沉重,紀先生從車里下來,他大踏步走入客廳,把西裝脫掉往沙發(fā)上一扔,默不作聲開始抽煙,他一根接一根沒有停下的意思,昨晚又喝了那么多酒,我擔(dān)心他身體受不了,我說什么他也不理會,我只好干脆從他手上把煙蒂奪下,攆滅在煙灰缸里,他這才抬起頭蹙眉看了看我,“做什么。”
“你是不是無法反抗九叔?”
紀先生往后仰過去,他靠在沙發(fā)背上,兩只手交疊按住額頭,“算不上完全是。”
我朝他逼近一步,“道上人都知道你是九叔門下出來的,他養(yǎng)了你十五年,不管你自立門戶多久,只要九叔還活在世上一日,九龍會一天沒有倒塌,你都不能太恩斷義絕,否則道上人會在背后指點你脊梁。沒有九叔提攜不會有今天名噪華南的紀容恪。他將麗娜托付給你,其實關(guān)鍵目的就是為了逼你接手九龍會,讓你永遠臣服于他,等到他死,他也管不了自己身后事。他對麗娜并不疼愛,否則他不會把自己女兒作為交易物品,明知道你的骨頭硬,表面屈服心里只會更反逆,他活著你看在他面子上不能怎樣,可以后麗娜的日子好不了,可他還為了眼前短暫利益犧牲掉自己女兒。”
何堂主終于聽明白了始末,他整個人都非常驚愕,“九叔要把女兒嫁給容哥?”
紀先生欠身從茶幾上摸了一個杯子,杯子里空空如也,他晃了晃,我上前接過來,進廚房為他倒了一杯熱奶,他喝不慣,想要推開,我再次固執(zhí)遞上去,他這次看也不看,我索性遞到他唇邊,他無奈蹙眉喝了一口,嘴唇上濃濃一層白漬十分誘惑,他舔了一下,“太甜。”
我還不走,杯子就那么舉著,大有他不喝我不罷休的強硬姿態(tài),紀先生最終沒有辦法全部喝掉,他咽下最后一口把空杯子放回原位,“怎么這么倔。”
我哼哼了一聲,“不倔能降服你嗎。”
他聽我這句話有些沒有忍住,“降服我,看不出你還有這樣大的志向。”
“世上都是一物降一物,你沒遇到不代表沒有。”
紀先生摸了摸杯子上的花紋,“現(xiàn)在遇到了嗎。”
我得意的晃了晃腦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哈哈大笑出來,晦暗的眼睛里終于有了一絲亮光,我心里長長松了口氣,還好把他逗笑了,不枉費我這么厚臉皮,從早晨他就沉著臉,沉得我心都慌了,我最喜歡他笑的樣子,為了讓他笑我做什么都行。
何堂主有些等不及,他又大聲問了一遍,“九叔是不是要嫁女兒給容哥?”
我說是,他沒忍住嗤笑出來,“麗娜?”
我驚訝問他,“你也知道麗娜?”
何堂主手插在口袋里,他沒有說話,而是專注盯著紀先生,紀先生拾了一顆蜜餞塞進口中,用來驅(qū)逐那股子腥氣的奶味兒,“我讓你查的事你有把握嗎。”
“我已經(jīng)交代下去,三天之內(nèi)多少有些結(jié)果。”
“多少?”紀先生不滿這個不嚴謹?shù)脑~匯,“我要詳細,一絲不漏的全部。”
何堂主垂下眼眸十分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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