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面目全非(2/2)
看到這一幕,立刻拿出方帕蹲在地上將紀先生的腳和褲腿擦干凈,紀先生這才把腳收回,他對九叔說,“讓您不痛快,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今晚我安排別人來侍奉您,這個女人我讓手下帶走,調(diào)教好了,等九叔再過來,親自送到您面前,給您賠罪。”
紀先生說完沒有等九叔作答,他直接朝門口保鏢招了下手,那名保鏢進來將女孩從地上抱起,他經(jīng)過紀先生身旁特意放緩了腳步,我看到紀先生薄唇微微動了動,用幾乎無法察覺的低聲吩咐,“悄悄送醫(yī)院。”
保鏢不動聲色點了下頭,將女孩從房間抱出去,我特意看了一眼她的臉,早已是千瘡百孔面目全非,不知道這一夜遭受了怎樣的非人折磨,治得好身體的傷,能不能治得好心里的痛就不好說了。
但我此時有一個巨大的疑問,紀先生絕不是那樣不謹慎的人,我記得十分清楚,我們那幾次他從沒有摘過手表,他在自己家都不摘,在外面更不可能,就算摘掉,以他的縝密和謹慎,也不可能落下,除非是故意的,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所有人都猜不透他,我也猜不透,可我還不至于一點蛛絲馬跡都察覺不到,畢竟我跟他生活了一段時間,他對于細節(jié)之處不留痕跡的處理我了解,他要害白茉莉嗎?
我忽然覺得我更看不懂這個男人了,他對白茉莉到底是情深所往,還是另有打算,如果是后者,他真的太可怕了,這顆工于算計的心,到底如何千錘百煉才到了今天。
九叔看了一眼還跌坐在地上的白茉莉,他朝她伸出手,白茉莉怔了一下,隨即眼淚大朵大朵滾落,滴在胸前裸露的雪肌上,九叔看到她哭,眉團蹙了蹙,“我沒有怪你。”
“可九叔懷疑我了。”
白茉莉哽咽著訴說委屈,九叔欠身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握住她傷口已經(jīng)干涸的手,輕輕撫摩著上面血咖,“以后我不會。”
白茉莉見九叔松了口,她立刻抱著他脖子哭得更委屈,九叔哄了她許久,她才止住哭聲,她要九叔承諾以后再不懷疑她,再不和她沉著臉,九叔掐了一下她屁股,向她承諾了這些,白茉莉這才破涕為笑。我覺得她此時的戲尺度拿捏得非常好,九叔的疑心因為她的得寸進尺也削弱了不少,一個女人在生死間走了一遭,很有可能為自己的不忠貞付出血的代價,卻還敢要條件,任何男人都會覺得,她也許真的被冤枉了。
白茉莉從九叔懷里離開,到浴室洗臉,九叔趁著這個空當對紀先生說,“我這次來華南,不準備回去。我已經(jīng)這個歲數(shù),你和硯塵沒有給我丟臉,我將我手下那些分給你們,就留在華南養(yǎng)老,容恪,你不可能不管九叔吧。”
紀先生笑著說,“當然不會,孝敬九叔,是我的本分。”
九叔十分高興大笑,他站起來走到紀先生面前,“九叔還有件好事跟你說。”
紀先生看著他不語,九叔從口袋里摸了根煙叼在唇間,紀先生掏出打火機為他點燃,九叔吸了一口,他瞇著眼看向窗外說,“我有個女兒,叫麗娜,你還記得嗎。”
紀先生想了想,“記得,是您二十五年前和一個日本女人的骨肉,始終安置在外面宅子,夫人不知道。”
九叔嘆了口氣,“她到了適婚年紀,可這丫頭眼光很高,我也非常愁,我想來想去,她脾氣不好,如果嫁到外面,我還能活幾年,我不放心她。硯塵已經(jīng)成家,我手下其他人,她都看不上,容恪,我打算把我這個寶貝女兒,托付給你,我虧欠她很多,你要替我好好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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