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是利用是真情(2/3)
,最終發現竟然只有一片苦。
他今晚沒有擁我入睡。
我迷迷糊糊在客廳沙發上睡了一晚上,我醒過來時露臺窗子緊閉,可天窗開著,有露水的味道涌進來,帶著一絲寒意。
我爬起來身上的毛毯滑落下去,不知道是誰給我蓋上的,肯定不會是紀先生,否則他一定會把我抱回房間,除非他根本不知道我睡在這里,我揉著腦袋覺得昏沉酸脹,鼻子也澀澀的,似乎是感冒了,紀先生剛從樓上下來,他額頭貼了一片白色膏藥一樣的東西,身后跟著顧溫南,他朝我微微笑了一下。
顧溫南今天沒有穿白大褂,他穿著咖啡色風衣,里面是一件白色毛衣,左肩背著藥箱,他頭發剪短了一些,顯得劉海很長,略有病態般白皙的皮膚看上去溫溫暖暖。
紀先生走下來還在和顧溫南說話,他余光不經意看到沙發上的一片狼藉,他沉默蹙了蹙眉,“你昨晚沒有回房間。”
我抿著嘴唇不說話,顧溫南告訴他,“我凌晨三點過來看到她躺在沙發上蜷縮著,窗子還開著,我關上后給她蓋了一條毛毯,不然現在一定凍得發燒,你們是鬧了別扭嗎,為什么馮小姐睡在這里。”
紀先生盯著我,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之后他才沉聲說,“沒有。”
紀先生走向餐廳,顧溫南走過來把溫度計從藥箱內取出,他問我要不是要試試體溫。
我對他道了謝,禮貌的拒絕他好意,我問他為什么這么早過來,他說,“容恪喝多了酒,我來給他貼醒酒貼,他一會兒要去麗都見九叔,不然今天都起不來。”
我很驚訝怎么會這樣,“但他席間沒有喝太多,離席時候還好好的。”
顧溫南說,“可能他之后又喝了吧,他險些酒精中毒。”
我腦子里騰地一下炸開了白霧,之后就是他和白茉莉在一起那三個小時,我瞬間想到了無數個詞,酒后亂性,顛鸞倒鳳…
我用力拍了一下自己腦袋,顧溫南怔了怔,我深深吐出一口氣,“喝吧。喝死又不用我們披麻戴孝。”
顧溫南笑了出來,“你還真敢這樣說他。”
我從沙發上爬起來,把毛毯團成一個球塞進縫隙里,我穿上鞋跑二樓洗漱,等我下來時顧溫南和紀先生已經用過了早餐,紀先生額頭的醒酒貼摘了下去,他臉上還有一絲酒后的蒼白,顧溫南臨走時頗有深意問我身體還好嗎,是否需要再檢查一下,我回答他很好,然后不著痕跡搖了搖頭,他說那就好,然后推門離去。
紀先生正翻閱報紙,是今天最新的華南風云,這一版刊物后臺很大,所以什么都敢寫,紀先生碼頭暴利也曾被刊登上去,指名道姓提及了他的組織和幫會,后來紀先生這邊的另外一個堂主出手搞定了這件事,不過影響也波及十分大。
我沒坐下吃飯,隨手拿了兩塊點心塞進嘴里,對他說我飽了想出去轉轉,紀先生把報紙合上,“如果不打算休息,跟我出去。”
我問他去哪里,他說去麗都。
我想到九叔那陰森森的眼睛,心里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但我沒來得及拒絕,紀先生已經把他和我的外套拿起來,他走到我面前把餐桌上一個盛滿了粥的碗遞給我,“喝掉。”
我別開頭說沒胃口,他把兩件外套搭在臂彎,伸手鉗住我下巴,我都沒反應過來,所以忘了掙扎,他雖然力氣大,但往我嘴里倒粥時卻非常緩慢溫柔,我沒有被嗆住,可也來不及細咂滋味,我喝光了那碗粥后,站在原地擦嘴,十分哀怨瞪著他,他沒有理會我的目光,直接往門外走,我在背后朝他背影咒罵了一句,繼而快步跟上去。
何堂主今天不在,被派去進行一筆走私貨物的交易洽談,他全權代表紀先生,今晚也要應酬,估計一整天都看不到他。開車的是一名保鏢,戴著巨寬大的墨鏡,整個路程中一聲不吭,紀先生戴著眼罩睡覺,我無聊到趴在駕駛位的椅背聽那個司機呼吸,都說練武的呼吸聲都要更重更沉穩一點,他底氣很足,很均勻,我拍了拍他肩膀問他習武去哪里,是少林寺嗎。
他沒有理我,輕打方向盤將車緩慢停靠在麗都酒店門口一塊空地上,紀先生自己把車門打開,我鉆出去的同時聽到他說,“在峨眉山。”
我抬頭看他,有些不太相信,他忍住笑說,“真的。”
我呸了一聲,提著裙擺跳下車,他將車門合上,我挽著他手臂走進大門,乘坐電梯上四樓,四層全部是豪華套房,整體裝修也特別乍眼,我偏頭看了一眼紀先生,他目不斜視直奔九叔的房間,沒有對任何一個地方表現出關注和留戀,我抖了抖自己的手,“白茉莉走了嗎。”
他說,“不清楚。”
我酸酸的呦了兩聲,“紀先生怎么可能不清楚。”
他垂眸看我,他終于明白了,“昨晚沒回房間,是因為她嗎。”
我死鴨子嘴硬,“客廳涼快。”
他說,“好,今晚還這么睡。”
我停下腳步把手從他臂彎里抽出來,我剛要說話,他忽然把手指壓在我的唇上,我們同一時間聽到旁邊一扇門里傳出女人的哭聲,還有類似打人的聲音,一名男人大聲訓斥著,“敢對不起九叔!九叔給你的臉你不知道要,就他媽連命也別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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