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這是我女人(1/3)
我回到莊園,本以為紀先生已經去金苑,想著把印章放在他書房桌上,等他凌晨回來自然就看到了,結果出乎我意料,他竟然還在,而且已經打算休息了。
他身上穿著睡袍坐在餐廳,正用叉子吃一份涼拌蔬菜,手邊放著杯只剩下一個淺底的紅酒,他聽到開門響對我說回來了,我將鞋換了,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我遲遲沒有走過去,而是距離五米之外盯著他側臉看,我覺得這個人忽然間變得極其陌生,他運籌帷幄的城府深到令我望而生畏,即便是霍硯塵也沒有算計過他,太工于算計的男人,本身就是一柄殺人不見血的利器。
我慶幸他沒有損失那批貨,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雖然那一顆藥止不了我所有毒,但最起碼可以在下一次毒癮發作時不那么痛苦,我本來也沒抱希望霍硯塵能那么慷慨,直接去根,我辦事不力,他還能給我,證明他留著我還有大用處。
既然我達到目的,人性都是貪婪的,我當然希望紀先生也沒有吃虧,而事實他的確做到了,可我卻覺得喜憂參半,他懷疑我了,這是我最怕的事。
一個人懷疑你,卻還不戳破,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那種感覺太詭異。
紀先生吃了一多半把叉子丟盡盤內,他從紙盒里抽出兩張紙,在唇角擦了擦,“怎么不說話。”
我從腰間束帶里把那枚印章拿出去,我走過去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你要的東西。”
紀先生把紙折疊好隨手放下,等待保姆過來收拾,他則拿起那枚印章,舉到燈光最亮的底下,仔細端詳著,好像在辨別真假,他看了許久,并沒有表現出我預想的那樣高興,他只是面容平靜又放下,對我嗯了一聲。
我有些按捺不住,“是這個嗎。”
他說是,我又問,“那你急用嗎。”
他想了一下,“沒什么用?!?
這一次換我懵了,“沒用你讓我去偷?”
他推開椅子站起來,他睡袍沒有系好,腰帶松松垮垮的纏在腰間,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還有底下延伸到很私密處的叢林,都在燈光之下若隱若現,我立刻移開,我最扛不住他身材誘惑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得手,看來霍硯塵對你并不防備,但據我對他了解,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心贓,即使睡在他身邊的女人,他也會十分戒備,認為全天下人都圖謀不軌。”
我被他這番話說出一身冷汗,他笑著戳了戳我額頭,“好了,今天你很辛苦,早點休息,明天和我接待一個人。”
他總是到關鍵處就選擇岔過去,讓你提心吊膽到一個無法承受的高度,你閉上眼睛以為等待自己的就是那狠狠一摔,結果他又十分輕柔把你原路放了回去,你平穩著陸,可冷汗橫流。
還不如給一刀來得痛快。
我斜眼看了看被丟棄在桌上的那枚印章,確定紀先生是在試探我,我走錯了一步棋,我不應該把它拿回來。
第二天早晨紀先生不在家,他一早就出去了,聽保姆說,他換了很多年前還當古惑仔時候的行頭,我驚訝于保姆竟然知道紀先生的過去,她笑著說全華南誰不知道啊,英雄不問出處,紀先生現在熬出了頭,誰也不敢再當著他面提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了。
中午過后保姆陪著我到市場買了些水果,我打算學著熬水果粥,把糖分煮出去,煲粥給紀先生喝,他不太喜歡吃甜,這樣方式可以唬著他多吃點,等到我回來時,何堂主帶著兩名保鏢正在客廳等我,他讓我換一身素凈些的衣服,我問他去哪里,他反問我紀先生難道沒有提前打招呼嗎。
我這才想起來他昨晚說的今天要接待一個人,我把手上籃子遞給提了重物的保姆,我對他說稍等。
我上二樓選了一套米白色的衣裙,將頭發簡單盤在腦后,用珍珠簪子固定住,看上去很素雅,也不會過分單調顯老。
我跟著何堂主坐進車里,他沒等我詢問直接告訴我,要去麗都大酒店,接待一位道上赫赫有名的九叔,九龍會創始人,霍硯塵和紀先生的長輩,確切說是所有目前混江湖人的長輩。
我十分驚愕,“紀先生都快四十歲了,九叔多大年歲?”
何堂主說,“七十三。他這人最陰,不到三十歲就叱咤一方,到現在混了近五十年了,從沒有栽過跟頭。”
那可真是很傳奇了。
麗都酒店是華南省首屈一指的七星級酒店,也是為數不多的一家,距離金苑隔著兩條街,麗都酒店才開業不足四年,但已經名噪富人圈,幾乎所有達官顯貴都入住過。麗都內部裝潢有些仿照金苑,所以很多人都以為這是紀先生的產業,至于到底是不是,紀先生這一方也從沒澄清過。
我們到達時,我在車里就看到了站在正門口的紀先生和霍硯塵,他們中間隔著一臂距離,誰也不理誰,馮小憐站在最后面,正和酒店里面的禮儀說話,而霍硯塵身邊沒有女人。
這么大陣仗,遠遠看去足有幾百號,跟打群架似的。
何堂主帶著我溜邊跟在紀先生后頭站住,他沒看我,仍舊筆直站在最前面,何堂主看了眼腕表,他湊過去在紀先生耳畔說,“差不多到了?!?
他話音未落,站在臺階底下列陣的保鏢忽然扶著耳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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