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他不戳破是不想失去 【必看內容】(2/3)
浸泡其中。辦公室旁邊的一扇門響了響,霍硯塵從里面出來,他指尖夾著一個不大的牛皮紙包,他走到我面前,晃了晃那只手,“找藥丸是嗎。”
我咽口唾沫,心里松了口氣,我盯著他手上的紙包,“我沒找到。”
他大笑,“當然不會給你找到。”
我朝他伸出手,我理直氣壯說,“我為你做了事,難道不該給我一包嗎。”
霍硯塵臉上忽然變了色,他在我完全沒有防備意料時忽然揚起手臂抽了我一巴掌,這一下十分用力,我被打得頭暈目眩,我呆愣在原地,分不清東南西北,只傻了吧唧的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我掌心原本就滾燙,卻燒不過被打后的皮膚,我嘗到了牙齒和喉嚨一絲甜腥的味道,血在舌尖上蔓延,一點點充斥了整個口腔。
他冷森森的目光注視我,“馮錦,你竟然敢耍我。”
我對他這句話無比茫然,我也被打昏了,完全不會思考,我殘存的理智下意識捏緊了腰間藏匿的公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霍硯塵從他口袋里取出手機,丟到我腳下,“上面的時間你發給我的,十一點,新標碼頭十三號倉庫七艘船。你發了11.13.7。是我理解的意思嗎。”
我點頭說是,他忽然跨步沖過來,一把扼住我喉嚨,“你敢騙我,我捏著你的命你還不老實,你是想直接死嗎。紀容恪真正出貨的倉庫是十五號,第九艘船。我截下一百斤混凝土用來做什么?我要的東西是毒粉,是他交易的毒粉,你有沒有長點腦子?”
我腦仁里轟地一下炸開了,像經歷了雷劈,我簡直目瞪口呆。
混凝土,建筑用的那個土?那明明是白粉,我親眼看到他們試粉試吸,打包撞進箱子里,怎么會被掉了包。
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我回想著那天紀先生和何堂主在書房的場景,他們談論的就是十三號,七艘船,怎么變成了十五號,九艘船。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曲折,事先既定好的怎么會改變了。
我被霍硯塵要殺死我的兇狠目光嚇得身體劇烈顫抖起來,我還是相信我沒有聽錯,紀先生的反應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半路被截走了,那批貨沒有按照原計劃出港。
我堅定搖頭連說不可能,我親耳聽到的我沒有騙人。
我自己說完這句蒼白的解釋,還覺得不夠,我伸手扯住他的衣領,“你就是不想給我藥,你打算哄騙著我繼續為你做事,你要用藥掌控我,你知道我怕死,為了能活著我會一次次放寬底線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你才故意這么說!”
我極力找著借口辯解,我慌了,我隱約察覺到了什么,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服自己,我只能拼命去說服他,“出貨那晚紀先生真的生氣了,他如果沒有損失掉,他如果真的平安無恙出了貨,他為什么騙我,他在我面前演這些干什么!”
霍硯塵露出一絲非常厭煩的表情,“沒用的蠢貨,暴露了都還渾然不覺。”
他朝我身上踢了一腳,在我抓他衣領的地方很嫌棄的撣了撣,然后毫不猶豫轉身離開走廊,我癱坐在地上,聽著身后遠去的腳步聲,我心像一顆沙漏,一粒一粒的流失,到完全干癟。
原來紀先生早就察覺,他一直在試探我,當他知道是我泄露了這批貨的交易時間,當我背叛了他的結果昭然若揭時,他沒有質問,還打斷了我鼓足勇氣的坦白,他不想聽我說,他也沒想怪罪我。
可從什么時候我暴露了,是進倉庫接電話,還是我徹夜不歸,還是更早的時候?
我用手指掐住頭發,用力的撕扯著拽拉著,他都知道了,他不戳破,是因為不想失去我嗎,是因為害怕我們之間逾越一條無法跨過的鴻溝,再回不到那樣美好的時刻嗎。
那他為什么不說。
頭痛欲裂,他不說,我也不能問,就算我要問,他還是會把我打斷,就像昨晚那樣,他不愿從我口中聽到一絲一毫我坦誠的字眼。
我扶著墻搖搖晃晃站起來,身上滾落了個什么東西,墜在我腳邊,我低下頭看,是剛才他拿著的那個紙包,我撿起來打開,里面是一顆白色的透明藥丸,紙上寫了三個字,止毒丸。
我看著這顆藥丸冷笑出來,這一場攻心計,每個人都是主子,就我是奴隸,我為了這么一顆東西,就在紀先生和霍硯塵之間來回往復,丟得徹徹底底。
我從卡門宴出去,在大廳門口遇到了媽咪,她問我怎么不上班,我實在心力交瘁,已經懶得應付她,我說過兩天,我和霍老板請了假。
媽咪提著一個坤包,顏色紅得發亮,她尖著嗓子埋怨我,“馮錦,你是我手下,很多事你不要越權,你可以告訴我,是請假也好,是提什么要求也罷,不要直接越過我,去找老板說,這就好像你對我有意見,不愿意和我溝通,你讓我很沒面子,你懂了嗎。”
我手叉著腰,支撐自己已經疲憊到極點的身體,我點頭說我明白了,她滿足的嗯了一聲,從我身邊進去。
我走出大門,天陰沉沉的,刮起來的風都帶著一絲腥味,又要下雨了,華南的秋天真的很煩人。
我走下臺階,有幾輛出租在等活兒,司機看到有人從會所里出來,立刻按了按喇叭示意,我朝著其中一輛走過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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