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吻(1/3)
我像是一個賊,做著被世俗所不容忍的事,我劇烈的心跳泄露了我此時有多么驚慌,這是錯的,我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錯的。
記憶里我只吻過姜環,他嘴唇很厚,他總是把胡茬刮得一干二凈,摸上去十分光滑平整,而我喜歡薄唇有細微胡子的男人,在觸碰時酥酥麻麻的,讓人心神蕩漾。
我很想知道親吻紀先生是怎樣的感受,他嘴唇那么薄,會不會沒有絲毫感覺,就像是被清風拂過,還不曾來得及體會,就已經了無痕跡。
我一點點不受控制靠過去,從半米到幾厘米再到最后只一厘米的距離,我們呼吸交纏,融化,消散,最后還是理智戰勝了我,我知道這樣不可以,很多事做了就沒有回頭路,很多事也根本不能做,他只是恩人,紀先生這輩子只能是我的恩人。
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我正要起身離開,忽然唇上印下一枚無比柔軟的吻,那吻帶著藥的氣味,還有清冽的煙霧,就像一抹即將從這個世界上逝去春風,悄無聲息掠過我寂寞的黃昏。
我整個人呆愣住,我甚至在感受到的那一瞬間忘記了睜開眼,忘記了身在何處,忘記了今夕何年。
我和紀先生幾乎同時睜開眼睛看向對方,被抓包的尷尬讓我僵硬又羞愧,我想逃,可我莫名其妙腰間多了一只手,將我死死束縛住,我只能以這樣十分親密的姿勢貼合著他。
我瞪大眼睛看著幾乎和我觸碰到一起的臉,我甚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就吻上去了,可我分明沒有動,我真的沒動。
我耳朵在瞬間泛紅滾燙,皮膚好像要焚燒一樣,灼熱得難受,我兩只手撐在他胸口,最后僅剩的思想在不停痛斥我快點離開快點結束,你不應該貪戀這份根本不會屬于你的東西,可我的身體卻紋絲不動,她好像失去了聽覺,甘心裝聾作啞,只為這片刻溫存。
紀先生眼底有絲絲笑意,他不知何時手臂忽然握住我肩膀,他將我用力向下壓了壓,我所有重心都朝前方倒去,我們胸口緊貼,我的心臟感受著他的心跳,他的胸腔盛滿了我的體溫。
我們就像被定格住,誰也不肯先動,仿佛那意味著投降,他薄唇在和我唇瓣的糾纏中從冰涼到溫熱,由干裂變潮濕。我分不清那是他的唾液還是我的汗水,咸咸的,暖暖的,在唇齒間融化蔓延,我口腔內的苦味漸漸被他氣息占據,到最后我找不到屬于自己的呼吸。
我感覺自己所有意識正在被一點點抽離掉,和我大腦分崩離析。殘存的理智渙散,我甚至在這一刻都沒有力氣握拳推開他。
我軟成了一汪池水,一灘春泥,趴在他懷中昏昏沉沉。
我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我喘不過氣來,我開始嗚咽掙扎,開始臉紅窒息,他才終于在最后一刻不太甘愿的松開我,我解脫了禁錮,便第一時間從他身上起開,可我忘記了他背后的傷,雖然纏滿繃帶墊了海綿,可仍舊接觸在床上,我按住他胸口撐起的瞬間,他臉色驟然比剛才還要慘白,他悶哼了一聲,閉著眼睛蹙眉,顯得十分痛苦,我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碰了他傷口,我又嚇得立刻俯身,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我問他是不是很痛,他點頭,我說我去叫醫生,他忽然在我起身瞬間扣住我手腕,將我往他胸口一扯,我明知道這樣砸下去他會更痛,但我卻很難控制住自己被他拉扯的慣力,我再一次趴在他身上,而且十分用力,他下巴抵住我額頭,輕輕頂了頂,我被迫抬起面龐,和他四目相視,他看了我不到兩秒,唇又和我糾纏在一起。
他不再滿足于這樣簡單的吻,他一只手按住我后腦固定我的姿勢,濡濕的舌尖沿著我唇線一點點摩擦,再趁我不備忽然擠入進來,我眼睛越睜越大,我有些不可置信,我不知道所感受到的是否真實存在,還只是我的幻覺。
我幾乎就要淪陷在他高超的吻技中難以自持,在我即將閉上眼睛時,我聽到門外傳來何堂主說話的聲音,他詢問保鏢我有沒有離開過,保鏢回答他始終在病房照顧,何堂主沉默握住門把手,他轉動鎖芯一點點左擰,我嚇得冷汗從背后一下子冒了出來,我這一次沒有再猶豫,而是非常迅速推開了纏住紀先生。
在我直起身體的同時,何堂主推開門從外面進來,他率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紀先生,他臉上不正常的蒼白中透著一股紅潤,他眼神沒有像動了情欲那樣渾濁模糊,仍舊非常清明,和尋常無恙,何堂主問他有沒有好點,他說還可以,何堂主翻開紀先生身上的病號服,他簡單從側面觀察了他背后傷口,發現有些紗布被蹭開了一些,松松垮垮的纏在身上,何堂主下意識看向我,我趁他們說話時候早已經不著痕跡整理好衣服頭發,所以他并未從我身上看出什么玄機,他問我,“馮小姐沒有照顧好紀先生嗎。他身上的繃帶開了,您知道嗎。”
我低垂頭不語,不是我不想說話,而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我臉越來越燙,何堂主從這詭異寂靜的氣氛中察覺到不對勁,他走過來兩步,他仔細觀察我的臉,他忽然說,“您不舒服嗎。”
我將頭埋得更低,我透過遮在眼前的碎發悄悄看了紀先生一眼,我埋怨而懇求的朝頭擠了擠眼皮,他注視著我變化莫測的猙獰表情悶笑出來,何堂主聽到笑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