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頂級狐貍精(1/2)
我在去醫(yī)院路上接到了闊別多日發(fā)哥的電話,他那邊特別亂,男人女人叫聲混雜,聽著好像嗑藥呢,發(fā)哥語氣飄忽忽的問我找到工作了嗎,我說沒有,他問我現(xiàn)在生活來源是什么,我說沒有花錢的地方,自己積蓄也還夠。
“我朋友在北坪廣場有個游戲廳,玩兒電子賭博,這邊招陪玩小姐,就是在旁邊喂點水果,坐個大腿,保你出不了大事,吃小虧和在華盛差不多,人不橫,都是暴發(fā)戶或者大學(xué)生,沒那么多折磨人的損路子。我給你留個位置?”
我猶豫了一下,我問賺得多嗎,他說還行,一個月多接點活兒馬馬虎虎過萬。
其實我也想過,除了干這些,來錢快而且來錢猛的真不多,女人走投無路時候大部分都選擇下海,這個輕松,說難聽點,躺下趴下就是錢,可我當(dāng)初在卡門宴也沒正兒八經(jīng)的掛牌出臺,就是喝酒玩兒骰子唱歌,一個月最少了也五個數(shù),經(jīng)常有手腳大方的送珠寶,當(dāng)了絕對不只萬八千的。如果我還是在這個圈子里混,我不如再回去求求霍老板,有他捧著,相信坐回原先的紅牌位置并不難。
我婉拒了發(fā)哥,他也沒強求,告訴我自己小心點,我要掛斷之前,他忽然又說,“離紀(jì)先生也遠點。”
我手指已經(jīng)觸到了紅鍵上,我不由得頓住,我不太明白為什么不管是誰都在警告我這句話,就好像我有什么想法似的,“我沒打算怎樣,我自己什么身份我清楚,紀(jì)先生我高攀得起嗎,你們不用警醒我。”
發(fā)哥在吸煙,他那邊發(fā)出嘬嘬的聲音,“我就提點你一句,等到你控制不住了,也就晚了。凡是掉進感情深淵里,男人能爬得出來,女人都死在里面。”
我捏著手機,“紀(jì)先生的過去很可怕嗎。”
發(fā)哥說,“差不多吧,那人陰到了家,十幾年的籌劃他都能算計出來,一步不差。這種人很難和他共事,會被他玩兒死。當(dāng)然了,你說的也對,他身邊什么妞兒沒有啊,不可能看得上你。”
發(fā)哥說完之后那邊有女人嬌滴滴喊他,他電話都沒來得及掛,就直接丟到了一邊和那女人滾到了一起,我聽著那邊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的靡靡之音,尺度之大令人面紅耳赤,我掃了一眼開車的司機,他也聽見了,并沒什么反應(yīng),也沒看我,我打開一點窗戶,迎著外面刮進來的風(fēng)關(guān)了手機。
我趕到醫(yī)院詢問了接待臺,找到席情的病房,她房中剛好有護士拿著藥瓶出來,我和那名護士打了招呼,簡單詢問了席情的恢復(fù)情況,護士說還不錯,腦子里血塊沒有徹底化凈,但沒有大影響,下個星期可以出院。
我推門進去時,席情正按著自己手背的一臉怨念,她看到我有點不敢相信,瞪大杏眼看了好幾秒,我問她是不是傻了,她扯著嗓門破口大罵,“你才來看我,你傍了男人把我忘了啊?”
原先一個場子一個班兒的曾淼說過,席情穿上旗袍不張嘴,就靠著窗臺一站,不論外面如何風(fēng)和日麗,春光迷人,都不如她萬分之一,可一旦她張了嘴,所有美感悉數(shù)消滅。
她少女時代就我行我素,她爸媽都不樂意管她,就一門心思照顧她弟弟,她在各個場子輾轉(zhuǎn),學(xué)了一口黑話,做派不太干凈,但在我的認知里,她是個仗義溫暖不裝逼的好姑娘。所以就算那些特干凈的女孩靠近我,我也愿意和席情做姐妹兒,因為她真實自然,她讓我覺得特別敞亮。
我扒著她病號服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通,她身上的傷口痊愈不少,有當(dāng)時抽得特別深鞭痕,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色,所幸她皮膚白皙,看不真切,而且都是比較私密部位,平時穿衣服露不出來。
我特別心疼拿起床頭擺放的藥瓶,擰開用棉簽蘸了點,我一邊給她涂抹一邊說,“郭局來了嗎。”
席情說,“他還不知道吧。我手機落賭場地下室了,昨兒晚上我找護士臺借了座機給他打電話,他秘書接的,他在外地出差,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他不會是躲了吧。”
席情特別不樂意聽這句話,“那怎么可能,你知道個屁!郭局現(xiàn)在讓我迷得連他親媽都不認了,他都跟他老婆提離婚了,要娶我,他絕對不會跑路。你把他看得也太慫了,人家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沒兩把刷子能行嗎。”
我說,“那他娶你你嫁嗎。”
她想了想,“不打算嫁,我還沒到三十呢,未來無可限量。我不能為了套住這一棵歪脖樹,舍掉一片大森林,現(xiàn)在我手頭沒更好的,我只能拉住他,如果等到我四十歲,他還對我五迷三道,我再考慮一下接受郭太太的身份。”
我嗤地一聲笑出來,“那你求他給你贖身吧,你賭場還有三年到期,這三年金老板不會讓你痛快過去。”
席情朝地上呸了口痰,她對我特別無語翻白眼,“你是不是傻逼到覺得場子里的雞鴨都有你那么好的運氣啊?贖身是鬧著玩兒的嗎,我是頭牌,你以為頭牌是錢就能帶走的?場子捧一個頭牌浪費了多少工夫,她身上系著多少官商黑三脈的資源,是鎮(zhèn)場的寶貝。賭場的倆頭牌全贖身走了,華盛的臺靠鬼撐啊?”
她一把將我從床邊推開,我正削蘋果呢,沒防備她來這一手,差點削了指甲,我把蘋果從懷里重新拾起來,將最后那一點皮削完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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