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荒島度余生,訴于驚天秘(5)(1/2)
鄒充于武學一道便如初爬嬰孩,見識粗淺,此時聽了云共工一番說解心中卻倏地起了一絲得意,忍不住望著兩個小手,逐指細掰,而后歡悅道:“那我到時不就是第四厲害的高手了?”
云共工想要指正,只是轉而一想,這么說好像也并無不妥,只好叮囑道:“這天下即便是第四厲害的高手也是很多的,你可不能得意。”
鄒充卻是不理這個,雙手比劃了一個大圓,好奇問道:“那我到時能不能將這么大的竹子給打斷了?”
原來鄒充自小到大都未曾見過正經的高人,唯獨讓他心念難忘的,便是當初施江南在他和馬大榮面前玩的一手將粗竹打斷的本事;是以,于他心中而言,能將大竹子打斷的,便是了不得的高手。
云共工一時錯愕,隨后啐笑道:“你要真有了一品武師的能耐,別說是竹子,便是那么粗的石柱,也是輕松打斷。”
鄒充聽了頓時咧嘴傻笑,臉上是遮不住的歡喜,各種人前顯擺的想法在腦海里上躥下跳,怎么都攔不住。
云共工不知他心中所想,倏地開口吩咐道:“你去找一根和你一般高的樹棍來,我要教你一手扎魚的功夫。”
鄒充聞言心猿瞬定,困惑道:“師父,怎么扎魚也還有功夫的?”
云共工嘿笑道:“師父待會要教你的這手功夫叫‘翻蛟擊’,你現在練了也只能是下海扎扎魚而已,不過往后你要是練到了高深處,那可就是能下海降蛟,上山伏虎的頂天功夫。”
鄒充亮眼神馳,嘴里喊道:“好嘞!”便就入了林子,尋去找樹棍去了。
過了許久,好不容易找到一根甚為滿意的木棍回來,鄒充就兩眼不眨的巴望著云共工;云共工卻是笑容漸怪,著鄒充扎了個馬樁單手持棍,便立在一旁笑而不語。
鄒充本是滿心歡喜的想著學這個叫‘翻蛟擊’的功夫,誰知持棍立樁站了半天,也不見云共工說出下一式動作,不由急道:“師父,我快站累了,你快說下一步該怎么做啊?”
云共工笑道:“走路都不會就想著跑了?先這么站著,待什么時候能一動不動的站上一個時辰,我便教你下一步。”
鄒充頓時苦臉,抱怨道:“這樣傻站著不成了被扎的了?”
云共工也不詮釋個中道理,勸慰道:“好徒兒,你只管照著做,師父不會誑你的。”
鄒充暗自思量:“這樣傻站這也能練成頂天功夫?感覺也不怎樣嘛。”心中雖然質疑,但也未曾有過多埋怨。
此后每日,鄒充清晨向陽吐納,而后持棍站樁;云共工從旁監督,如此兩月過去,鄒充才能做到持棍站樁一個時辰,且周身半點也不晃動。
這一日,云共工將鄒充喚到身前,道:“我現教你‘翻蛟擊’下一步練法,此一步最為重要也是最為艱難,你若是練會了,那這門武功就算是入門了。”
鄒充早已迫不及待,聽了此言立時醒了精神仔細聆聽。
云共工正色道:“你取一枚石子放于棍尖之上,而后立樁刺出,如此反復,若能領會當中力道,做到得心應手,無論如何刺出石子都不會掉落,那便是成了。”
鄒充聽罷便開始撓頭,沉默良久,才疑惑道:“師父,你這門功夫名字是聽著威風,可我覺著并不厲害的樣子,又是傻站著,又是遞石子的......”
云共工笑了笑并不搭話,環顧四周找了塊磨盤大的石頭,倏地真氣流轉,一腳踏下,但聽“砰”的一聲,腳下大石已然四分五裂,碎成了上百塊小石。
鄒充頓時兩眼放光,激動不已;云共工卻嘿笑道:“你師父我本事多的緊,但要說最厲害的,便是教你的‘翻蛟擊’,你乖乖聽我的,等練成了,一棍刺出,照樣是樹攔樹斷,石擋石崩的厲害。”
鄒充將信將疑,見云共工說的甚是自信,便只好依法練習,不過這一練法聽著簡單,要做起來卻是極為艱難;鄒充初時只是將木棍緩緩遞出,棍尖石子也是十次里掉落九次,更別說做到得心應手的刺出不落。
忽忽練習了三月,卻是毫無進展,鄒充心中漸生煩躁,如此更難得法;云共工見狀也不過問,只是開始令他下海捕魚,從此每日吃食皆有鄒充承擔,自己倒是落了個輕松自在。
此時的鄒充定海如意功已經入門,下得海里使上玄武定,也能自在暢游兩刻鐘,這下心中更是對‘翻蛟擊’的練法毫無興趣,整日里便是想著如何下海游玩,捕魚逮蝦,翻貝抓蟹,各種自在。
又一日,鄒充于海底叉魚,好不容易在珊瑚叢中見到一條,剎那手隨意動,使勁疾刺,巴掌大的海魚就被串在了木叉上;他心中暗喜,忽地似有所感,便站在海底望著木叉愣神,過了良久,才悠悠回到岸上。
這日過后,鄒充拾起了荒廢月余的‘翻蛟擊’練法,這要木棍刺出,而石頭不落的力道極難把握,但此時他心中煩躁已散,也不著急,每日練過幾個時辰后若感焦躁便停下休息,每日勤練不怠,細細揣摩,直到過了一年零五個月,卻是終于讓他給將這一步練成了。
只見鄒充立馬行樁,手持長棍迅疾刺出,棍尖卵石卻穩穩當當,靜立不動。
云共工在一旁見了酣暢而笑,笑罷便問道:“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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