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受委屈的老頭(1/2)
曹軍速度極快,這也是在閬中之北,得了王累帶來的本地世家子弟馬匹的原因。
蜀馬雖然矮小,不可沖陣,托著人奔跑,勝在頗有耐力。
少年領著張遼,趙云,高順來到閬中城下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面色和李青一般,歪著頭,追著荊州兵砍殺。
閬中城火光沖天,城下護城河旁,無數(shù)婦孺堵在大道之中,哭嚎聲音震天。
“又是大耳逃遁術,聽聞劉備在襄陽時候,逢人就吹孫武兵書,現(xiàn)在看來,他跑的,比在徐州的時候,確實熟稔了不少!”
少年司農露出一絲苦笑,王累帶來的人,將大耳部署一起說出,他本意拿下閬中城,順便捉住大耳是最好。
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子龍,汝和王公,把百姓收攏,安撫一下,嗯,取些米餅,給那些孩子!”
“文遠,高順,汝兩人,幫著益州兵殺荊州兵,不用追劉備了!早就在十里外了!”
“諾!”
三將領命而去,不到片刻,城下百姓哭聲,轉變成了對司農的尊崇贊嘆聲音,王累川音吹捧聲,格外的響亮。
張遼,高順兩人,一人拽著一支胳膊,把嘴角還在抽搐,脖子幾乎氣歪的嚴顏,架到了方廣身前。
“曹賊,汝要殺百姓,先殺了吾老嚴顏,都是來益州坑害百姓的,爾等外邦人,都是來益州坑害百姓的!”
嚴顏年紀大了,激動之下,已然有了中風跡象,方廣看著面前老頭面色呆滯,很是尷尬的后退半步,對著遠處看來的王累,招了招手!
“啪,嚴老頭,汝瘋了不成,這是司農大人,來救助益州百姓的,汝就敢胡言亂語?”
“啊,救百姓的,救百姓的?”
“那是當然,司農何人?已然和吾約定,大軍在益州,定當秋毫無犯!”
王累眼中,已然沒有了撞柱子的沖動,言畢目光看向少年,溫柔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嚴顏素來和他相識,知道王縣令,不是浮夸之人,興奮下扭動脖子,喀喇一聲,脖頸又正了回來。
老頭受的委屈太多,跪倒在地,膝行到了方廣面前,抱著司農的小腿,就嚎哭起來。
“大人,方大人,大耳兄弟,實在太不是人了,所過之處,比起三年前,蝗蟲過境,還要殘民啊!”
“嗯,法正賊子,和那鳳雛的布置,吾都是心中了然,今日愿意全盤托出,只望早日誅滅劉備!”
方廣低頭,眼見身下白發(fā)晃動,心中大軟,連忙扶起嚴顏,面色一整。
“廉頗七十,尚能破敵,將軍何談老邁,當與劉備兄弟為敵,都是吾方廣之友!”
“將軍,吾不過沒見過,沒有下限之人的危害就是了!”
長的那么帥,仗打的那么好,說話居然還能如此溫柔。
這一瞬間,讓嚴顏為了少年去死,老頭也絕無二話。
閬中大將,和孩童一般抹著眼淚站起來,將大耳的布置,一五一十,就在閬中城下說了出來。
“都是熟人啊,沒想到黃忠,魏延,還真的被劉大耳騙到了益州來!”
“張任,君規(guī)乃是有大義之人,難道也會被劉備誆騙?”
嚴顏,王累都想不到,許昌司農大人,居然對張任將軍也如此了結,淚水流下的更快了。
“司農大人,君規(guī)也是為劉備蠱惑,才聽他調用,大人放心,吾一定傳信君規(guī),要他知道,大人甲馬,才是益州福祉!”
“把劉備兄弟,就留在此間葬身!“
“好!妙才大軍,不日即到,吾傳令讓汝堵在谷口北端,兩邊堵塞住,看那大耳,還如何逃出生天!”
少年司農,目視閬中之北層層山巒,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司農搓了搓手,撫慰了閬中婦孺一番,這才令軍入城。
閬水道,今日已然是閬中城失守后的第十二日了。
已然是深冬使節(jié),益州雖然沒有北方寒冷,夜晚時分,也是頗為難熬。
掛著巨大鳳凰旗幟的營帳內,龐統(tǒng)搓手哈氣,朝天鼻的鼻翼翕動著,顯然內心很是不平靜。
三日了,谷地軍中斷糧已然三日了,十二日前,大軍倉促北來修建營寨,哪里想得到,后路,卻被方廣曹軍所斷。
鳳雛并非浪得虛名,后路被斷消息傳來,他立刻令大軍,從北地谷口而出。
卻沒想到,打著夏侯淵旗號的曹軍,居然尾隨方廣而來,還熟稔無比的堵在了此間。
本來龐統(tǒng)之意,是以山勢險要為賣點,用弓弩殺傷曹軍。
卻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反而成了必須攻擊的一方,兗州弓弩,比起小孔明在襄陽搗鼓出的速射弩,也是不遑多往。
龐統(tǒng)將荊州精兵并同張任部曲,分為十隊,晝夜攻打夏侯淵的軍陣,卻仍然不能奏效。
鳳雛感覺自己此時,就是失去了翅膀的鳳凰,心中無數(shù)計謀,沒有半點施展之處!
“軍師,張任的兵也退下來了,打的比吾軍,差了一刻多潰下來了!”
“此人,不會是故意留力吧,這幾天,蜀軍丟棄兵刃甲胄,翻山跳江的可不少!”
不喜歡戴頭盔的魏延,摸著鵝卵石后腦處的反骨,大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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