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閃的圓潤(1/2)
“幫誰?那自然是幫方大人了!”
“劉玄德欺世盜名,居心叵測,今日之言,定然是虛妄!”
大耳要是不說方廣結交袁紹,今日峨眉峰恐怕還要猶豫半分,到底相助何方。
作為河北資深軍諜,許昌城中,誰是自己人,朱靈自然門清。
大耳裝逼不成,反被識破,眼見一個剛正河北男子,舞動大刀,就沖到了近前,不禁面色瞬間大變。
“呀,殺人了,快閃,夫君!”
“汝比顏良文丑如何?安敢在關某面前弄刀?”
伴隨著糜夫人殺豬一般的叫聲,朱靈之刀,已然和二哥的青龍偃月刀碰撞在了一處。
關羽戰擼三刀,就是趙云都要提防,何況朱靈?
峨眉峰只感覺喉頭一甜,鮮血噴涌而出,腦中,袁紹主公偉岸的身影,陡然出現。
“吾不能死在這里,袁公還等著吾!”
朱靈眼中閃過一道明悟,在地上連續翻滾,狼狽異常的躲過了二哥刀風,看著狼狽至極。
關鍵時刻,還是趙云挺槍攔住了關羽,張飛橫矛在前,護送玄德搶過坐騎,大耳躲在密密麻麻的徐州兵之后,這才感覺安心了一些。
“發生甚么事了?發生甚么事了?怎么咱們和方大人打起來了!”
“不對啊,小人對司農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又宛若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
車胄屢次被桃園三兄弟欺壓,也算多了些自保的情商。
他哪里見過如此戰陣,單手幾乎塞到口中,眸子中全是惶恐,嚇的快要哭出來了。
“車將軍,大耳謀逆,勾連國舅董承,意欲暗害丞相,獨霸許昌,此事,已然東窗事發了!”
“汝是效仿朱文博將軍,平逆起兵,還是助紂為虐,從此和大耳同船?”
“吾,吾,方大人,吾心中只有和大人,哪里有什么劉玄德!”
“吾心中的苦,總算有地方傾訴了,小的們,把那個耳朵大的人捆起來!”
車胄心中,大驚之后,好像一塊大石,被從胸前抬走,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他擺出徐州兵統領的逼格,舉起單手,在空中連續擺動,卻忽然感覺胸前一疼,一支長箭,已然貫穿胸膛。
“瑪德,背叛吾的人,都得死,方廣謀逆,朱靈也是叛黨,兄弟們殺啊,殺了方廣,徐州,豫州女子,任憑挑選!”
大耳嘶吼聲中,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天下英雄何其多也,關鍵時刻,如此狠的,絕對要算上玄德。
車胄落馬,徐州兵心中,桃園三兄弟乃是正義的化身,兩萬精兵敲動戰鼓,一波波的擋在方廣精騎之前。
三將雖勇,一時也不能寸進!
“好個劉玄德,心腸何其狠毒也,車兄弟,你不過想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沒想到,卻也慘死其間了!”
作為朱靈難得的朋友,單細胞的車胄,其實是峨眉峰壓力太大時候的減壓閥。
他每次見鄴城哨探后,刺探曹軍軍情前,只要車胄在身邊,都定要找他喝酒的,今日,這個豫州難得的蠢貨死的不明不白。
讓朱靈難得的憤怒起來!
“殺了他,擂鼓,殺了他,路昭,喊人來!”
朱靈部曲精銳,雖然被于禁抽走砥柱,卻也還有將近一萬兵,軍營就在徐州大營旁。
路昭飛一般跑回營帳,敲動戰鼓,一時間,朱靈部曲和徐州丹陽兵,已然戰在了一處。
方廣目光掃向遠方,劉關張三人都已經上馬,劉備目光陰沉,死死的盯著自己,身旁一個粗腰女子想要說些什么,被他不耐煩的一腳踢在了地上。
“方廣,今日此地,就是汝葬身之。”
大耳最后一個所字還沒喊出來,耳中便傳來號角聲音,舉目看去,大營之西,鋪天蓋地的玄旗,上面一個曹字,不禁讓人膽寒。
玄德一腔怨恨,在看到曹操大軍趕來的瞬間,便化為了恐懼。
最為許昌兵鋒最大受害者前三,劉備知道,曹軍的恐懼之處。
他這點徐州兵,士氣低落,哪里是曹操大軍的對手?
“run,run!”
關鍵時刻,猶豫半分,便是對東漢末年,天下第一跑路俠的侮辱。
劉備看都沒看兩位夫人,只是眼光掃過二弟,三弟,兄弟三人眼眶,幾乎同時紅了。
桃園兄弟知曉,過了沒多少時間的好日子,到今日為止。
大耳的第一桶金,再次未能成勢,徐州再不可回,天下再大,仔細思量,能夠容身之所,也已然不多了。
“主公,先退出此地!自來天無絕人之路,主公定然還有后福!”
平生第一次,劉備身后,龐統的語氣,也變的不自信起來,鳳雛用異常復雜的眼光,掃視了一眼方廣,眸子中,寒芒慢慢黯淡下來。
“速速將軍中財物拋下,休要猶豫,不舍財,今日難逃!”
“關將軍的棉衣,錦袍,翼德的好酒,好刀,主公的狗,一起扔掉!”
“還要兩位夫人的香水,扔,扔!”
關鍵時刻,桃園三兄弟,不自禁的尊崇鳳雛之令,把徐州的民脂民膏,一起丟在了軍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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