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大同總算回來了(1/2)
豫州黃巾劉辟一部,最是盲信大耳勵志故事。
首領(lǐng)劉辟最服劉玄德,對部下每日說的話都是,“我姓劉,玄德也姓劉,都是陛下宗親,以后歸順了朝廷,你們跟著我,也要做官的!”
老大信劉備,二當家的周倉,則最愛關(guān)二哥。
周倉不識字,每日最大的樂事,就是喝酒之時,讓黃巾軍中口舌伶俐之徒,在他耳邊將二哥故事,重復重復再重復。
古人以春秋下酒,周倉則以二爺事跡佐餐,一日不聽斬華雄,就好像渾身不得勁。
周倉全套武備,都是模仿關(guān)羽風格,可惜眼睛太大,二爺那睥睨天下的眼神,怎么學也學不會。
今日曹營中,號稱第一猛將的夏侯恩到來,乃是麻桿打狼兩頭怕。
夏侯恩怕黃巾軍兇狠,周倉,裴元紹,也怕夏侯恩曹營第一武將的名頭。
官軍圍山,今日此仗不打是不行了,黃巾軍臨戰(zhàn)之前,主帥閉目呢喃,宛若做法一般。
“云長庇佑,玄德公庇佑,斬殺曹賊,天兵助我!”
“玄天已死,黃天當立,青龍偃月,斬妖辟邪!”
周倉口中念誦自創(chuàng)提氣之咒,只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氣力。
“呀!隨我殺賊!”周倉大叫一聲,提起手中低仿青龍刀,大步向著山外走去,他身邊,裴元紹則有些愁眉苦臉。
力敵呂布之人,他老裴怎么都覺得,自己不夠看的。
臥牛山前,夏侯恩還在炫耀武功,就見山中,兩條大漢,一個宛若黑熊投胎,另一個渾身腱子肉,也不騎馬,手提刀槍,頭包黃布,直直向著山下沖來。
“大同助我,殺賊立功!”
夏侯恩口中默念,手提長槍,大叫一聲迎了上去。
“關(guān)公罩我!”
“三爺附體!”
周倉,裴元紹各自大叫一聲,揮舞長刀短槍,就迎了上去。
剎那間,一員騎將,就在山腳下,和兩員步將大戰(zhàn)起來。
乍逢夏侯恩,裴元紹和周倉還頗為心悸,沒想到兵刃稍微以觸碰,曹營將軍綿軟無力,哪里是什么猛將了?
周倉,裴元紹,卻沒想過,夏侯恩乃是欺世盜名的假把式,都以為是關(guān)羽,張飛附身,對面才如此羸弱,不禁心中大喜。
“二爺助我,助我!”
“三爺,借些勇武用用,回去老裴給你立生祠!”
黃巾將軍叫喊聲中,正是傳統(tǒng)藝能神打上身,兩人刀槍舞的虎虎生風,真的好像猛將附體。
夏侯恩在馬上左支右絀,瞬間落了下風。
臥牛山之北二十里的地方,蘆葦叢中,黃巾軍首領(lǐng)劉辟,滿手捏著汗,看著部下和曹軍第一猛將酣戰(zhàn)。
他原來想定,老周,老裴拼著牛力,疲弊夏侯恩,都到三人拼的差不多了,就算周倉,裴元紹落敗,兩人皮厚,不受致命傷就行。
到時候自己掩殺出去,正好破敵。
沒想到手下兩個夯貨,現(xiàn)在越戰(zhàn)越勇,看著就要贏了的樣子。
劉辟精神大振,忍不住從草叢中鉆出來,振臂高呼。
“玄德助我,等劉辟得了豫州,必將一州獻于玄德也!”
老劉仰天看天,滿天白云,好像那個從沒謀面的溫厚男人,正在云間俯瞰自己。
遠在千里之外的徐州,焦頭爛額的劉關(guān)張三人,斷然想不到,他們遠程精神加持了豫州黃巾劉辟部。
夏侯恩本來已經(jīng)露了敗象,劉辟伏兵在沖來,曹軍抵擋不住,潮水一般向后退去。
亂軍中,天下第一猛將被人從馬上拽下來,拖到了盾墻之中,曹軍畢竟精銳,結(jié)陣緩緩后退,就和黃河邊袁紹老兵一般。
黃巾人多,也不得破陣,亂打胡喊了一通,放這曹軍從容退去了。
臥牛山一戰(zhàn),夏侯恩折損的部曲不多,只是,只是這面子掉的可就大了。
曹老板力推第一人,吹頭喪氣領(lǐng)軍退回大營,想著主公責罰,夏侯恩頗為垂頭喪氣。
曹營大門外,夏侯恩堂兄夏侯淵,貨真價實的當世養(yǎng)由基,急匆匆的向外奔跑,滿臉喜色,聽到了馬蹄聲音,抬眼看去,一眼看到了夏侯恩垂頭喪氣而回。
他笑著上前幾步,拉住了夏侯恩的馬韁,對著魂不守舍的堂弟叫喊起來。
“怎么愁眉苦臉的?今日咱們營可有大喜事,我出來取酒,就正好遇見了你,快快隨我回營喝酒,主公說了,今日眾將不醉,就是不對!”
夏侯淵滿臉大胡子,笑的像朵花,夏侯恩嘴唇顫抖著,緩緩開口。
“妙才哥,此次上陣,正好舊傷復發(fā),被黃巾賊子撿了個便宜,唉,臥牛山?jīng)]有攻下,被劉辟得意了!”
夏侯恩滿臉慚色,低頭輕語言,他以為堂兄夏侯淵必會責罵自己,卻沒想到,心中天大的事情,在夏侯淵眼中,卻混沒放在心上。
“還什么臥牛山,劉辟?這等小事算什么?告訴你,大同來了,辰時進的營,帶了東阿精兵一起!”
“咱們算算,從巨野分別,已經(jīng)快一年了吧,大同來了就好了,沒這小子,總覺得憋屈的慌!”
夏侯淵幾句話,說的夏侯恩精神一振,胸中一酸,就好像孩子遇見了靠譜的哥哥,幾乎哭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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