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條件過于優(yōu)厚的招降(1/2)
黃河之上,巴郡游俠在戰(zhàn)船之間疾走廝殺,宛若閑庭散步。
不少錦帆賊殺的興起,索性跳到冰凌之間,踏冰而行,短刃手?jǐn)兀緮?shù)里。
北兵不習(xí)水戰(zhàn),田豐留的后手,又是東武陽疲弱之兵,哪里見過這等陣勢。
河北戰(zhàn)艦,夾在兩岸大火之中,面前是五彩惡鬼索命,稍一接陣,河北水軍便敗退下來。
不少人咬牙忍著寒冷,跳入河中,只盼早點逃遁出此地修羅沙場,不過半刻,千人就已經(jīng)云散在火海黃水之中。
河南還勉強(qiáng)保持結(jié)陣的河北兵卒,最后一點戰(zhàn)心,此時也已經(jīng)煙消云散。
甘寧大吼一聲,整理五百銳卒,踏著窄舟劈河而來,巴郡甘興霸的大旗,看的臧洪,田豐一陣心搖神動。
“此乃何人,吾縱觀古史,未見能在黃河水戰(zhàn)者!”
“今日此等地賴游俠一般軍伍,壞吾河北大事啊,可惜吾東武陽精兵,難道今日盡數(shù)折損在此?”
臧洪眼見面前之景,目眥欲裂,語氣低沉,他胸口煩悶,一口血幾乎就在馬上噴涌而出。
田豐的胖臉,被河岸火光映照的黃紅交替閃耀,他知道甘寧之名,又看著黃河兩岸,一會燒成人字形,一會燒成一字形的火苗,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巴郡甘興霸,曾為益州郡丞,為劉璋所忌,做事任俠粗豪,吾知此人,沒想到今日在此想見!”
“甘興霸江湖道之人,和黃巾習(xí)氣的方廣氣性暗合,能為此子所用,倒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只是,只是這火,臧郡守,你就看不出點端倪嗎?這不是等閑人能夠發(fā)動的啊!”
田豐胖臉臉頰上的肥肉,抖動了幾下,越看黃河兩岸大火,越是佩服。
臧洪畢竟見識,格局比起河北名士差了一些,聽了田豐的話不解,尤自皺眉沉思。
“臧郡守,古來孫子兵法,殺力最強(qiáng)兩途,水火之攻也,韓信善水,孫臏習(xí)火,都是世人難及!”
“火攻一道,天時氣象,地利草木,都甚有門道,尋常人放火,不燒著自己都是好的,哪里能夠克敵!”
“今日能在河邊放火,更能立破堅冰,那個甘寧身后之人,才更該為我等忌憚!不是世家子弟,家傳秘法,哪里能放此火?”
“只是,只是世家子弟,哪里又能夠為黃巾一脈效力?”
“既得山中虎豹,又有九天鶴鳳,方大同,你到底是何人?能將吾田元皓,逼入此等絕地?”
三國有名謀士中,第一個方廣的受害者,面對臧洪,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哀嘆。
臧洪素來服氣田豐,看著胖子一臉躺平擺爛,不住口的贊頌方廣,再無反擊之策,一顆心不自禁的沉了下去。
到頭來,別說救老主公張超,第一關(guān)同為東郡郡守的方廣,就是他逾越不了的高山了!
就在東武陽文武兩人,同時心中慨嘆之時,那個黃巾方廣,已經(jīng)引兵從火圈一處缺口,逼近過來。
火光照耀這方廣帥氣的面龐,方廣嘴角含笑,渾然沒有田豐想象的狂喜神情。
方廣身邊,麴義看著收留自己的昔日同袍,忍不住嘶聲開口。
“臧大哥,元皓先生,勝負(fù)已分,兩位還是降了吧,何必把河北精兵,都葬送在此?”
“兄弟們不過在亂世求一碗飯吃,再打下去,突然快活了黃河魚蝦。”
麴義話才出口,被方廣飛戟所傷的陳容,就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麴涼州,咱們東武陽的兵,家眷都在鄴城主公那里,只有死的路,哪里有降的路?”
“吾等降了,家中妻小父母,哪里還能活?你也是冀州出來的,此節(jié)難道不知?方廣,有種不放冷刃,咱們再戰(zhàn)一場!”
陳容高聲喝罵,方廣身邊太史慈見他無禮,冷哼一聲,從背后取下了短弓,他方欲拉弓,手就被身旁笑瞇瞇的方廣拽住了。
“陳將軍,真打,吾也不懼你,五五之?dāng)?shù)罷了!先議定了大事,將軍要打,咱們就在河邊練練。”
“你說河北兵降我,家眷難逃一死,此事不假,不過我方廣規(guī)矩和常人不同,降東郡者,留下甲胄,兵刃即可,爾等還回河北,其余不論!”
“什么?你說不要吾等留在此地?”
“你是不是想騙開軍陣,再行屠戮之事?”
“方大同,你黃巾出生,最善殺戮,那些匈奴人的血,現(xiàn)在還在官道之上遍灑呢!”
方廣一言出口,臧洪當(dāng)先開口,他身邊幾個北軍校尉,更是忍不住插口說話。
方廣笑了笑,像是不屑回答此等疑慮,他身邊石韜,滿臉肅容從方廣身后閃出。
“夷狄豺狼心性,畏威而不懷德,南來兗州,行的是廝殺劫掠之事,自當(dāng)盡數(shù)斬除!”
“爾等同為漢民,自然和夷狄不同,我家郡守,格致宏大,此等道理,河北人都不知道嗎?”
石韜一襲布衣,滿臉書卷之氣,比田豐還像學(xué)塾先生,幾句話出口,讓河北兵將,不自禁的一起點頭暗贊。
東漢末年,天地間,漢民最是尊貴,匈奴人那習(xí)氣,臧洪,田豐哪里看的過眼,方廣的話,在他們想來,確實字字至理。
臧洪瞪視方廣雙眸,看到那一縷清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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