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攻占寧遠(上)(2/2)
,人數(shù)占優(yōu)的數(shù)百名郴州兵反被百余人疑勇營打得東躲西藏。
永州總兵孫應(yīng)照雖是個老好人,但在發(fā)生械斗且死傷十余人的情況下,為了嚴肅軍紀,還是抓了帶頭械斗的幾人準備軍法處置,不料,卻激怒了幾個把總帶頭不配合,帶領(lǐng)一大半兵勇,個個自稱得了重病,躲在城外的軍營里躺著睡大覺了。氣得老好人孫應(yīng)照都想一走了之。
這名本是郴州人的探哨,也是從幾名出營到外面買酒喝的郴州兵勇嘴里,借老鄉(xiāng)名義打聽出來的。
羅大綱了解到這里,不由大喜!重重地拍了下這個探哨的肩膀,人才啊,立即晉升這個本為伍長的郴州圣兵為兩司馬,繼續(xù)負責戰(zhàn)場的軍情探哨。
當下命令圣一軍將士就地稍事休息,整備武器,隨即便包圍了泠江河南岸的郴州兵營。由于兵營北面緊鄰泠江河,河面寬三四十米,難以逃脫。羅大綱便只讓四千圣軍將郴州兵營東西南三面團團圍困,擺好作戰(zhàn)陣勢,徐徐而進!
牌刀手和長矛手在前,鳥槍手在后,每名牌到手又各持一面藤盾,將自己和鳥槍手都防護在內(nèi)。
幾名親衛(wèi)上前干掉三名明哨,圣軍將士步進離軍營三百余步時,終于被營外的兩名暗哨發(fā)現(xiàn),高呼“有賊兵打過來了!”
見營帳內(nèi)兵勇翻動起來,羅大綱命圣一軍主力半蹲下做好伏擊準備,自己的親衛(wèi)營繼續(xù)逼近,點火燒敵營。數(shù)十名手持火箭火罐的親衛(wèi)圣兵挺身而出,點燃火繩,三人一組地牢牢抵住木架。
“哄!~刺啦啦~~”幾排火蛇帶著無數(shù)火星,沖向清軍營帳,頓時,幾處營帳燃起大火。點完火罐的圣兵迅速撤回伏擊隊伍中,等待清軍出營再殺敵。
郴州兵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只顧各自逃命。也是,千總以上的武將管不住下面兵油子,便眼不見為凈,晚上都留宿在縣城內(nèi);幾個把總倒是能管住下面的兵勇,但他們從城外酒肆光顧回來,剛睡不久,估計火燒到身上都不大會起來。于是,失去指揮的郴州兵勇,便如失去蜂窩的一團馬蜂,亂撞出營,甚至連武器都未帶。
郝西德是郴州兵勇中的一員,他住的營帳是最先著火的。昨晚營帳有幾個同鄉(xiāng)打了半宿牌九,鬧得他很晚才睡。剛睡不久,他便被一股熱浪和刺鼻的煙霧嗆醒。隨即聽說長毛賊軍打過來了,便急忙抓過枕頭下的布包裹,那里面有前陣子發(fā)的二兩多銀子的軍餉和他家祖?zhèn)鞯蔫C子,可不能丟。跑出營帳的時候,還被兩桿倒在地上的鳥銃給拌了一下,差點讓他給摔倒。
鳥銃?對了,自己把隨身的鳥銃給忘了。算了,要那鳥銃有鳥用?自己難不成還要和那長毛賊對射不成?還是不要帶,先逃命要緊,跑起來也快。
郝西德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跟隨著同帳的兵勇出了營。營外一片夜色,像吃人的野獸,吞噬著營帳燃起的火光。跟隨著眾兵勇胡亂往東跑的郝西德,忽然停住了腳步。他從小就眼睛厲害,特別是夜里都能看見老遠的東西。此刻,他便看見前方有兩排人組成的隊伍,半蹲在不遠處,他甚至能看見好多人手中握著的牌刀,在身后營帳中微弱的火光照耀下,刀刃反著亮光。
“砰,砰砰砰!”對面一排鳥槍開火了。跑在前面的十來人,紛紛中彈,身上冒起血霧,慘叫著仰倒在地。郝西德也隨著趕緊趴倒在地,大口喘著氣,顧不得臉上濺落上的一股溫熱的液體,因為他下面褲子上也有另一股溫熱的液體出來了。是的,他嚇得尿了褲子!
他從郴州城郊的兵營外邊長大,接替病死的老爹入伍,從未經(jīng)歷真正的戰(zhàn)場廝殺,最多跟隨同鄉(xiāng)一起驅(qū)趕驅(qū)趕鄉(xiāng)民。哪見過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
沒人再敢往前跑了。一排腳步聲逼過來,郝西德抬頭一看,自己已被幾桿鳥槍對準,鳥槍后面,是那面目猙獰的兇猛長毛賊軍。見身旁其他郴州兵紛紛跪地投降,郝西德也趕緊投降,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小命。他覺著自己心空空的,害怕的厲害。
正當郝西德這樣的郴州兵成了俘虜,膽戰(zhàn)心驚時,羅大綱發(fā)出了全面進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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