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剛剛的那團東西是你用守護神咒制造出來的？”
    在離開訓練室回房間的路上，小海貍問起了凱爾剛剛鼓搗的那個是什么玩意。
    凱爾選擇實話實說，結果卻收獲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為什么連守護神咒那么美好的魔法，都能讓你折騰成那副邪惡的模樣？”
    赫敏想起了她施展守護神咒的時候，腦海里滿是關于凱爾的畫面，臉微微紅了一下。
    聽到赫敏用了“邪惡”這個形容詞來描述他，凱爾有些不樂意地瞥了小海貍一眼。
    “魔法并沒有善良與邪惡之分，真正能夠決定一個魔法性質的，是使用它的人。”
    不等小海貍反駁他，凱爾又繼續開口：“神鋒無影是個黑魔法，但我可以拿它來削土豆。粉身碎骨倒不是黑魔法，但我加大魔力輸出，一發就能把一個麻瓜炸進太平間。”
    凱爾攤了攤手，“所以說，魔法并沒有什么善良和邪惡的分別，還是得看使用它的人。”
    赫敏顯然并不是很認同凱爾的這個說法，她舉了幾個被黑魔法侵蝕了心智的黑巫師作為例子來反駁凱爾的觀點。
    凱爾無奈地攤了攤手，“你看我天天鉆研黑魔法，我被侵蝕心智了嗎？”
    外界一直都流傳著黑魔法會侵蝕心智的說法。
    但實際上，那純粹只是因為黑魔法比起白魔法來要簡單易上手得多。
    因為黑魔法帶來的力量唾手可得，那些沉迷在黑魔法中的蠢貨，所擁有的力量和他們的心性完全不匹配，在內心膨脹了之后就會出來作惡。
    在別人看來，他們就像是被黑魔法侵蝕了心智一般。
    這才是這一說法的真正由來。
    凱爾在駁斥了赫敏的這一觀點之后，反問她：“你看我像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黑巫師嗎？”
    聽了凱爾說的這么一大通，赫敏本來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就噎住了。
    但是她馬上又回憶起了當初凱爾帶著她勇闖翻倒巷的時候，殺人火化一條龍服務，把那幾個折磨她父親的黑巫師給送走的事情。
    她堅定地點了點頭，“沒錯，你就是個黑巫師！”
    看著凱爾逐漸漲紅的臉，赫敏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微笑。
    凱爾居然會浮現這種氣急敗壞，但卻無可奈何的表情，真是太難得了。
    她還以為霍格沃茨的金色閃光，無論面對什么樣的困境都能泰然自若呢。
    看著小海貍得瑟的模樣，一股惡趣味忽然涌上了凱爾的心頭。
    他走上前一步，抓住了小海貍的肩膀一把將她摁在了旁邊的墻壁上，一柄閃爍著寒芒的飛雷神苦無浮現在他的右手上。
    苦無抵著小海貍的喉嚨，只要再往前半厘米就能劃破她的肌膚。
    凱爾臉上帶著冰冷殘酷的微笑，“你說我是黑巫師，小心我殺了你哦。”
    小海貍瞬間感到一股濃烈到了極點的殺意鎖定了她。
    呼吸不由控制地屏住，后背墻壁冰冷的寒意讓她手心里慢慢滲出冷汗。
    在對角巷殺了個七進七出之后，借助恐懼術，凱爾掌握了利用殺意恐嚇威懾別人的方法。
    當然這個方法也就只能嚇嚇赫敏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女巫罷了。
    別說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這類天花板選手了，就算是對上小南都沒什么效果。
    看到低著頭的小海貍瞳孔擴大，目無焦距地盯著抵著她喉嚨的苦無，凱爾往后退了一步。
    他伸出手在小海貍面前晃了晃，“嚇傻了？”
    呃……好像是真的嚇傻了。
    凱爾緩緩地收斂了鎖定赫敏的那股殺意，赫敏這才微微回過神來。
    她緩了一下，被嚇得慘白的臉稍微恢復了幾分血色，而后她突然爆發出了一聲恐充滿懼的尖叫。
    “啊——”
    小海貍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因為凱爾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等下要是讓鄧布利多發現他在欺負小海貍那就不好了。
    被捂住了嘴巴，一時氣急的赫敏惡狠狠地一口咬住了凱爾的手。
    尷尬了，沒咬動。
    凱爾在她張嘴的那一瞬間就開啟了惡魔皮膚。
    “你屬狗的嗎？”
    凱爾頗為嫌棄地用赫敏的衣服下擺擦了擦手。
    剛剛赫敏咬他手的時候，他手上沾了不少赫敏的口水。
    反應過來的小海貍瘋狂地用拳頭去捶凱爾，呃，是帶上了怪力的那種拳頭。
    就算開著惡魔皮膚，凱爾也是被砸得齜牙咧嘴。
    畢竟是自己先用殺意恐嚇她的，凱爾自覺理虧，但這不代表著他得站在原地挨小海貍的毒打。
    他撒開腳丫子就跑了出去。
    氣急敗壞的赫敏緊緊地追在他身后，一副今天不把凱爾打死誓不罷休的模樣。
    兩人一追一打，在城堡里跑出去老遠。
    一直到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凱爾才停下了腳步。
    赫敏調整了一下有些紊亂的呼吸，目光復雜地瞥了凱爾一眼，埋怨道：“你剛剛不會真的是想殺了我吧？”
    凱爾抬頭望著天花板，“我像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