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鄭雙雙(1/2)
魯氏得了這鄭燕纖生產(chǎn)的消息,匆匆吩咐外院備好車馬就往魯府去了。
雖說惱她氣她,魯氏對這個女兒到底是割舍不開,反觀其對鄭燕如言語上的刻薄,可見這五個手指有長短,血親之間的情感,也很難一碗水端平。
鄭燕如比魯氏遲一步得了這個消息,追出去的時(shí)候只趕上了馬車揚(yáng)起的一陣灰塵。
夜色中,鄭燕如立在府門口望著,她的神色晦暗不明,可仍能看出十分受傷。
知秋不忍的勸道:“姐兒,夫人許是心急,這才忘了帶上您,再說產(chǎn)房那種地方,您本來就是不便去的。”
鄭燕如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凄然的一笑,道:“我知道。”
如果她與魯氏的關(guān)系沒有那么僵硬,那將今日魯氏的行為理解成一時(shí)疏忽會是一件簡單的事。
可她們母女本就已經(jīng)因?yàn)轭l繁的爭執(zhí)而傷了情分,鄭燕如難免鉆了死胡同,心里更是堵的慌。
“咦,有人回來了。”知秋刻意雀躍道,盼能疏散鄭燕如的心思。
鄭燕如望了一眼,見那輛馬車上烙著國公府的家徽,輕道:“該是十五妹從平王府回來了吧。”
馬車很快到了眼前,鄭令意挽著裙擺很是靈便的從馬車上下來,眼眸里有輕快笑意也有些許困惑。
晚風(fēng)拂起輕紗外衫,少女仿若被一捧霞光明艷的云朵包裹著,美麗的不可方物,美麗的刺眼又刺心。
鄭燕如自卑的避開了視線,又覺得這樣不妥,轉(zhuǎn)而有禮的看著鄭令意一笑。
鄭令意朝她匆匆走來,有些不解的問:“三姐姐,你在門口站著做什么?”
“呃。”鄭燕如一時(shí)語塞。
鄭令意捏了捏她的胳膊,只覺衣裳單薄的緊,道:“若沒事咱們就進(jìn)去吧,姐姐穿的太單薄了。”
知秋后知后覺的把披風(fēng)給鄭燕如裹上,剛才鄭燕如得了消息,連衣裳都沒換就跑了出來,知秋只得隨手拿了一件匆匆跟上。
“六妹要生了,我想著去瞧瞧她,不過娘心急的很,沒等我就自己先去了。這樣也好,咱們就在家里等消息吧。”
鄭燕如和鄭令意安靜的往內(nèi)院走了一段路,鄭燕如心里的苦悶慢慢平復(fù),這才說出了方才之因。
“原是這樣,那咱們在家里等也是一樣的。”
鄭令意隱約猜到了鄭燕如方才那種失落的神色是為了什么緣故,只在心里略嘆口氣。
鄭燕纖這個孩子的身份還不明朗,什么太過喜氣的恭賀話也很難開口說。
她們兩個原是有姐妹情分,被魯氏硬生生的隔了兩年,到底是生疏了一些,可鄭令意對鄭燕如依舊是有感激之情的。
“三姐姐,您送來的那份添妝,令意還未親口謝過。”鄭令意偏首看著鄭燕如,認(rèn)真道。
鄭燕如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言,“你我都知道這樁子婚事是怎么砸到你手里的,我添妝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替娘親彌補(bǔ)一二。”
說到這,鄭燕如心虛的移開了視線,輕道:“那點(diǎn)子?xùn)|西,著實(shí)彌補(bǔ)不了什么。”
做人,要么做個完完全全的善人,活得頂天立地,問心無愧。
要么,做個徹徹底底的惡人,活得肆意妄為,不信因果報(bào)應(yīng)。
可惜大部分人都游走在這善惡之間,被愧疚和無能為力之感折磨的心力憔悴。
“三姐姐。”鄭令意停住了腳步,喚了一句。
腳下正是安和居與西苑的分叉口,鄭令意的眸子里滿是光華,牢牢攫住了鄭燕如的視線。
“別把旁人的罪過攬到自己身上,自從生母腹中剝離,你與她本就是兩個人,即便血脈相連,也犯不上替她抗那份愧疚之心。”
晚風(fēng)將字字句句明晰的傳入鄭燕如耳中,這道理她都明白,可一想到魯氏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鄭燕如心里還是難受極了。
尤其是魯氏借著鄭雙雙在鄭令意跟前做戲的樣子,每每鄭燕如去瞧鄭雙雙時(shí),這場景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在腦海中,趕也趕不跑。
“你,要不要進(jìn)去瞧瞧雙雙。”鄭燕如有些遲疑的說。
見鄭令意驚喜的笑了起來,她又難受的補(bǔ)了一句,“咱們從偏門進(jìn)去吧。雖說娘親一時(shí)半會也回不來,可月枝還在院里看著。”
管它什么偏門正門,鄭令意一點(diǎn)也不在乎,她為了吃食可連墻頭都爬過數(shù)次,又怎會在意這個。
“巧羅,你先回西苑吧。”鄭令意對巧羅囑咐道。
巧羅今日很是沉默,像是心緒不佳。
鄭令意握著她的手微微用力,目光似有安撫之意,巧羅這才勉強(qiáng)一笑,對鄭燕如道:“三姐兒、姐兒,那奴婢先回去了。”
鄭燕如不曾在意一個婢子的情緒,先行走入安和居。
鄭令意繞著安和居走了半圈,由知秋進(jìn)去引開了守側(cè)門的小婢子,再悄聲入內(nèi),只走了數(shù)十丈便到了鄭燕如的居所。
知秋又對鄭雙雙的乳母說鄭燕如想見妹妹,這才把鄭雙雙給帶了過來。
鄭雙雙已經(jīng)能奶聲奶氣的說上幾句整話了,一見鄭燕如便歡暢的撲進(jìn)她懷里,‘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
不過,在鄭燕如示意她去瞧鄭令意時(shí),鄭雙雙歪了歪頭,有些不解的瞥了鄭令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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