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午時(2/4)
為總兵官著甲,上酒。”
劉‘春’這才道:“老郝,我這就去了,中軍的指揮權就‘交’給你了。把我兵器來!”
一柄大斧遞到他的手中。
劉‘春’揮了揮,空中出現一道如同明月的斧影:“已經一年多沒有粘過人血了,我已饑渴難耐,濟爾哈朗是我的!老郝,酒就不吃了,留到晚間慶功吧!”
……
同山東不同,秦軍可沒有那么多銀子犒賞士卒。
高杰和邢氏走在撤下來的渾身傷痕的士卒中間,只不住伸手拍在他們的肩膀:“辛苦了,兄弟!”
被拍中肩膀的士卒渾身‘亂’顫,眼含熱淚地站起來:“愿為侯爺和夫人效死。”
高杰:“我不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我的兄弟好好吃喝,然后睜眼看著。看你們的總兵官,看你們的興平侯把北京奪下來!咱們老秦人,才是真正的豪杰!”
邢夫人聽說丈夫要親臨一線,一驚:“高郎……”
高杰:“夫人你什么也別說,這仗打得實在太苦,敵人等下會更加兇殘,有我在,弟兄們就有主心骨。夫人,中軍就‘交’給你指揮了。不要再勸,這是我以一個丈夫和一軍統帥的名義命令你。”
邢氏:“是,總兵官。我會在后面擂鼓,親眼看著你踏上北京城墻。”
高杰捏緊拳頭:“我要親手摘下濟爾哈朗的腦袋,我要讓劉‘春’那小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的翻山鷂子。”他大聲道:“很多年沒有親自上陣了,以前那個在闖營中身先士卒先登陷陣的高杰還沒有死!”
看到丈夫咬牙切齒的模樣,邢氏知道他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這幾年來,他的經歷可謂坎坷。先是在用福擁潞的之爭中被孫元打得丟鎧棄甲,幾乎是‘精’銳盡喪,不得以只得依附孫元。
但他是個心高氣傲之人,如何甘心居于人后。日思也想,無不是如何將這個場子給找回來。結果,他再次敗在孫元手上。沒辦法,如果想要活命,只能再次投靠。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降而復叛,叛而復降,幾近三姓家奴,已成為世人的笑柄。
可孫太處還是很大方地收留了他們夫妻和秦軍,但提出的條件是讓他死守瓜洲。
孫元此人雖然狼視鷹顧,可卻是個極重信用之人,且心‘胸’開闊得令人吃驚。
這個時候的高杰和秦軍已經沒有選擇了,只能咬著牙死守瓜洲,大不了將部隊打光拉倒。
事實證明,孫元確實一諾千金。在秦軍快要全軍覆沒的時候,海軍來了,幫高杰守住了瓜洲大營。
也就是通過那一戰,高杰終于見識到寧鄉軍炮火的威力。在這種毀天滅地的長程艦炮下,任何敵人都只有絕望吧!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高杰終于絕了與孫元爭雄的心思,又為孫元所感動,一心一意跟著他孫某一條道走到黑。甚至和孫元定了兒‘女’親家,將獨子高元爵送到孫元身邊做質子。
雖說如此,可高杰還是覺得自己在世人面前有點抬不起頭來。
今日若是率先打進北京城,立此不世奇功,正好洗刷自己身上的屈辱。
北京,高某人要第一個踏上你的天街!
……
邢氏‘摸’著丈夫的手,道:“高郎,我明白,我明白的……妾身就在這里預祝你馬到成功。”
“好,夫人你且看著。”高杰點點頭,回頭對親衛喝道:“把我的鐵杖來!”
接過鐵杖,高杰雙手一抖,沉重的鐵杖發出“呼”一聲,然后恨恨地將尾端刺入泥中。空氣仿佛也被這巨力攪碎了:“傳令下去,所有的親衛家丁都隨某來,著甲!”
“著甲!”一連串的叫喊,親衛‘門’紛紛涌過來,飛快地將鐵甲朝自己身上套去。
邢夫朝一個家丁揮了揮手:“讓我來替侯爺著甲。”
高杰閉上眼睛,張開雙臂,如同一只正‘欲’從懸崖躍下,展翅長空的雄鷹。
一件索子軟甲套了上去,在背心用帶子系上。
接著,又在外面罩上一件寬大的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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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主先生,小公爺,不好了!”周仲英騎著馬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在遠處,北路軍中軍大旗之下。一大早,當總攻發動之后,孫天經就同傅山和外公朱玄水一道立在大旗下。
天還是很冷,在這里立了一上午,小家伙的臉蛋已經被風吹得紅撲撲的。
一個‘侍’衛將銅手爐遞過來,卻被他拒絕了,虎著臉說身為一軍統帥,將士們在前面流血犧牲,我在后面享樂,叫大家怎么看?都拿下去,若再羅嗦,軍法從事。
眾人心中都是一凜,心中也是佩服。想不到曹國公世子小小年紀,竟然知道與士卒同甘共苦,將來必是一個人物。
今日這一戰說穿了都是秦軍和山東軍在打,其他人也都是個看客。孫天經也不過掛了一個統帥的名義,根本就沒有指揮權。對于他來說,也就看個熱鬧,知道真正的戰爭,尤其是這種大規模的城市攻防戰究竟是怎么回事,積累經驗。
換成其他小孩子,剛開始的時候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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