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壽頭上學(xué)二(1/1)
壽頭抬起頭看她,難為情地搶回考卷,“姐姐不要看。”
龍尹樂笑道:“你已經(jīng)很聰明了,別以為先生就什么都知道,你信不信,我要是出一道題,先生也會拿零分。”
壽頭不信地問道:“怎么會?上天入地,就沒有先生不知道的。”
先生不悅地道:“孫少奶奶,請不要妨礙我上課。”
龍尹樂抬頭看著他,問道:“我出一道題,不知道先生是否能解答呢?”
先生傲然地道:“我雖不敢說學(xué)富五車,但是就憑你一個小女子出的題,我若是無法解答,也枉為人師。”
龍尹樂邪魅一笑,“我的問題很簡單,我只想知道我們所處的地球,距離月亮到底有多遠,我要大約的數(shù)據(jù)。”
先生臉色一變,“這,算什么問題?”
“先生不知道么?先生不是號稱什么都知道的么?”龍尹樂好整以暇地問道。
那之前被龍尹樂痛扁的琦孫少爺站起來道:“不公平,這個問題就等于問天空有多高似的,一點意義都沒有,也沒有人可以給真實答案。”
“就是就是!”眾人紛紛附和。
龍尹樂笑了一下,道:“好,既然這個先生回答不來,我便考你詩詞方面的事情。我也不要先生對對子或者是作詩,我念出一首詩,只要先生說出這首詩出自哪個朝代哪位詩人便可。”
先生輕蔑一笑,“詩詞也想難倒我?孫少奶奶也太小瞧我了。”他心里卻道一個寒門小姐,懂得什么詩詞歌賦?
“是不是小瞧,一會便知。”龍尹樂眸光一轉(zhuǎn),念道:“公子王孫逐后塵,綠珠垂淚滴羅巾。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請問先生,這詩詞出自哪個朝代,是哪位詩人所作?”
先生面容一變,想了半響,神色漸漸頹敗。
龍尹樂笑道:“這個不會答無所謂,我再出一個,先生挺好了,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這一首,先生總該知道了吧?”
先生臉色越發(fā)沉黑,坐在太師椅上,一言不發(fā),只悶悶地看著龍尹樂。
龍尹樂略嚴肅地道:“學(xué)海無涯,誰都有強項弱項,劉曄雖然不如你們聰明,但是這不能作為你們恥笑他們的理由。先生為人師表,有學(xué)生如此好學(xué),你應(yīng)該摒棄歧視,因材施教。而不是因為出了一些他不會的題目難倒了他便沾沾自喜,肆意恥笑。”
先生白著一張臉看著龍尹樂好一會,才問道:“孫少奶奶方才說的詩詞,出自哪里?”
“先生回去好好查查,總會查到的,詩詞歌賦查不到,就查道德經(jīng)書,或者多看點佛經(jīng)也有意外收獲。“龍尹樂淡淡地道,伸手對壽頭道:“走,我們回去慶祝一下,不是誰都可以考零雞蛋的。”
壽頭把手放在她的手心,有些神氣地跟著龍尹樂走了。
那琦孫少爺愣愣地道:“跟那傻子呆久了,她也變成了傻子嗎?”
管家在窗外看著這一切,發(fā)出會心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管家去到裕豐嘍,老爺子剛從茶莊回來,他見管家?guī)е衩氐男σ猓瑔柕溃骸靶κ裁矗俊?
管家把方才的事情告知老爺子,老爺子有些意外地笑了笑,“本以為為曄兒找個寒門媳婦,至少能駕馭住她,想不到卻為曄兒找了個保護神,也好,我不能一輩子保護他,這囂張姑娘若是真是待他,也是一件好事。對了,打聽到她如何取回金鷹牌沒有?”
管家道:“打聽不到,只知道那日有一個女子闖入攝政王府,并且咬了攝政王一口,最后被攝政王打傷。不過看孫少奶奶的樣子,不像是帶有傷。”
“那自然不會是她,她雖然膽大,也不會膽大到敢闖進攝政王府。不過不管怎么樣,金鷹牌是她取回來的,也算是咱們劉家的功臣。”老爺子道。
管家嗯了一聲,嘆息道:“要是諸位孫少爺能有她一半,劉家的產(chǎn)業(yè)也不愁。”
老爺子沉默了,管家所言,是他心中的痛,他年紀老邁,一般人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jīng)退下來享清福了。想起幾個不長進的兒子和那些只懂得吃喝玩樂的孫子,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死后,劉家徹底完了。”
管家不做聲,只是瞧著神色,他是認同老爺子的話,縱觀劉家,已經(jīng)沒有幾個能干的了,大孫少爺雖然在茶莊幫忙,但是為人沒有主見,十分懦弱,事無大小都要問劉燕香,不堪重托。而其余幾個,更不用說了,出到茶莊只懂得耍威風(fēng),欺負伙計們,讓伙計們伺候著,卻半點活兒不會干。
老爺子想了一下,道:“明日去錢莊,另外存出一筆銀子,是專門給曄兒夫婦的,日后我死了,他們勢必要爭奪我的家產(chǎn),曄兒無所依靠,得給他留一條活路。”
“存多少?”管家問道。
“一百萬兩!”老爺子道。
管家嚇了一跳,“這么多,咱們賬面上的流動資金,也就只有五百萬兩。”
“怎么只有五百萬兩?上月的時候不是統(tǒng)計過,有一千多萬嗎?”老爺子一愣,隨即厲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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