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回答(1/2)
孟書嫻不作聲,沈清蘭只好接著說,“她說的有不對的,你把話講清楚,凡事有理有據,她也不能再說什么,咱們出來玩,是要開開心心的。”
孟書嫻臉色陰晴不定,十分古怪,沉默良久后,低聲道,“徐小姐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看我不順眼,處處為難,今天當著姐姐的面就數次譏諷我,我一忍再忍,可她還不肯放過,我自認為從沒得罪她,不懂她究竟想做什么,前天姐姐回帖,說徐小姐今天也一起來,我當時就有點心慌,可想到有姐姐在,她總要給姐姐幾分面子,如果能借此機會和解,也是件好事,可是,你看她……”說著又滾滾淚下,“以前姐姐沒來會州,我能躲則躲,誰也沒說,連母親都不知;今天有姐姐在,我突然覺得委屈得很,才哭出來,她這么做,不但欺負我,也分明沒把姐姐放在眼里。”
沈清蘭表情很平靜,沉默地拍她后背,沒有立即接言。
孟書嫻自己端杯子又喝了幾口,然后眼巴巴地看著沈清蘭,“沈姐姐,我真的沒有與徐小姐為敵的意思。即便她這么針對我,我仍然不想鬧僵,大家都在會州,抬頭不見低頭見,又是同齡,何苦呢?”
沈清蘭緩緩點頭,“你能這么想,很是難得。”
“我想請沈姐姐幫個忙。”
“你說。”沈清蘭凝神。
孟書嫻低頭,“我想請沈姐姐幫我和徐小姐說說好話,要是我以前哪里做得不好,也請她別記恨,看在姐姐的份上,原諒我吧,我也叫姐姐,她也叫姐姐,我和她……就算不能情同姐妹,也起碼可以相安無事吧?”
沈清蘭靜靜聽完,心中泛起波瀾,暖暖柔柔,她握著孟書嫻的手,輕嘆,“你放心,嫣蕓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以前可能有什么誤會,我去勸一勸,說開就好了。”
兩人又說了些話,孟書嫻終于完全平靜下來,沈清蘭又讓秋月去打水來給她洗臉,重新收拾一番,才送出去。
人都走了,沈清蘭才吩咐碧玉去找監(jiān)院師父捐香油錢,自己則乏力地伏案休息。
秋月知道她累,靜坐一旁,不去打擾。
沈清蘭只瞇了片刻,就自己起身了,往外看看天色,不禁蹙眉。
進寺時的霞光已經盡消,融入無邊無際的沉沉暮色,寺廟肯定不如富貴人家講究排場,光線稍暗就點亮一排排燈籠,照得不遜白晝,此時的法泉寺,不過是每隔七八丈才會有一只素色燈籠,談不上美觀,僅作照明之用。
燈籠光暈之下,隱約看得見檐角與懸掛的鐵馬的影子,至于鐵馬在暮風中輕搖出的聲音,則已經被寺廟晚課的鐘聲淹沒。
一個小沙彌合十走來,行禮詢問,“鐘聲響起,晚課要開始了,施主是否入殿聽禪?”
沈清蘭忙回禮,“多謝小師父提醒,自當聆聽,小師父先請。”
小沙彌離開。
沈清蘭整衣束發(fā),趕去招呼徐嫣蕓和孟書嫻,本來是想趕在晚課前和徐嫣蕓聊一聊,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了,還是先聽禪吧,不過想到不久前的哭鬧爭執(zhí),心里捏一把汗,希望別再在大殿上折騰。
萬幸的是,她們倆雖然彼此不睦,但都還識大體,分左右在沈清蘭身邊,各自跪坐蒲團上,互不搭理,倒也自始至終,安安靜靜,連個眼神都沒對上。
孟書嫻換了一套與沈清蘭顏色相似的淡藍色衣裙,又洗了臉,重新梳了個普普通通的發(fā)髻,整個人都素潔清淡,與白天里的華服錦繡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沈清蘭受林氏影響,雖然不是虔誠信徒,但對于佛家慈悲為懷的宗旨還是十分敬仰,這次來,雖然起因是兩封請?zhí)洗螞]有親自來為兄長春闈祈福,心里一直惦記,所以跟著師父們念課時,專心不二,將左右兩人的矛盾暫且拋在一邊。
她卻不知,她剛一入大殿,就被人注意到,只不過,肅穆莊嚴的環(huán)境中,她低眉順眼,目不斜視,并不知曉這個情況,而那人,也并沒有一直盯著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就與所有信徒一樣,把心思都放在了誦經上。
晚課完畢,師父們與居士們魚貫而出。
沈清蘭自覺年輕,不敢先行,等走得差不多了,才跟在人群之后,出了殿門,不經意回首,忽然發(fā)現(xiàn)一位穿著清灰長衫的老太太還在大殿,她正雙手合十,慈眉善目,與住持在說什么,不知是不是感應,老太太也突然側了側身,望向沈清蘭,甚至還慈祥和藹地對她頷首致意,然后繼續(xù)與住持說話。
沈清蘭微怔,也忙彎膝回禮,她并不認得這位老太太,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一想,她表示親近的應該另有其人,畢竟徐嫣蕓和孟書嫻都在身邊。
走開些距離了,她見身邊兩人都不約而同的保持沉默,就有意無意的挑起話題,“剛才留在大殿里的那位老夫人,你們倆可認得?”
“認得。”
“認得。”
意外的是,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了。
沈清蘭驚訝,“是哪家府上的?”她回想那老太太的模樣,雖然衣著清灰,看起來不顯眼,但那周身的氣度溫雅平和,雍容大氣,絕非普通人,怎么以前沒聽人說起會州還有這樣一位老前輩?
徐嫣蕓和孟書嫻對視一眼,孟書嫻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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