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硬氣(1/2)
林氏順勢輕咳一聲,“知道就好,反正也給你交了底了,也不隱瞞了,你從來就懂事,在終身大事上,更不能糊涂,知道嗎?”
沈清蘭難得認真點頭,“我知道。”
林氏驚詫她的態度,還想問什么,只見春蘭笑瞇瞇的捧著封信進來,“太太,份寧來信了。”
林氏摸了摸信封,笑,“這么厚?”,取出一看,原來里面裝了兩封信,一封薄,一封厚,她把那封厚的遞給沈清蘭,樂了起來,“瞧,還特意給你寫了這么多?”
“誰寫的?”沈清蘭接過,隨口一問,只看見外頭“清蘭啟”三個字,并沒說寫信人。
林氏已經自己看了起來,“你大伯母?”
沈清蘭浩氣的展開,一時愕然,一共三頁,沈清菀、沈清芝和沈清柳各寫了一頁,合在一起寄的,信中都是些家常瑣碎,但沈清菀和沈清芝的口氣都有些怪怪的,想親近又覺得尷尬的那種,只有沈清柳一如當初面對時的可愛和真誠。
林氏已經看完,見女兒手里三張信紙,笑呵呵的吃醋,“你大伯母都與你說了什么?”
“不是大伯母,是大姐姐、三姐姐和五妹妹。”
沈清蘭也笑,臨別時沈清芝主動示好,冰釋前嫌,現在又來信,這自是好事;沈清菀的別別扭扭都是為的哪般?她想起分別前那幾天沈清菀的異常,難道說過了兩個多月,她還沒恢復正常?
林氏點頭,“她們都還記得你,這樣最好,到底是一家子的手足,就算不在一起,手足之情還是有的,將來也要常聯系常走動。”
以前,老安人不喜歡沈良和林氏,婆媳關系也不太好,申州和分寧之間少有書信往來,林氏只是在逢年過節時,按規矩派人送去錢財和禮物,至于彼此的關懷,就頗為稀罕了。
沈清蘭心中暖軟,答應了。
林氏又揚著信笑,“你大伯母說,花朝節那天,陸夫人邀請菀姐兒去玩呢,說不準兩家聯姻還有希望。”
沈清蘭很意外,陸夫人要看上沈清菀早就看上了,哪里還有自己當初那段不太愉快的插曲?既然一直無意,怎么突然又邀請呢?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面上還是笑道,“這是好事,大姐姐又漂亮又賢惠,陸家要是娶回去,是撿了寶呢。”
林氏哼哼的看著她笑,“可不是嘛,那你這個寶呢,什么時候……”
“母親。”
沈清蘭是真急了,林氏最近不知怎么了,不出三句話總能把話題又扯到自己的親事上來,這是有多嫌棄自己,急著要把女兒嫁出去呢?
林氏氣了,一巴掌把她拍出去,“不是為你好?還說不得了?”
沈清蘭也不頂嘴,揣著信,順著她的掌風一溜煙的跑了。
回屋看到碧玉正抱著個比她還大的包袱出來,沈清蘭奇道,“你這是做什么?”
翡翠跟在后面笑,“小姐,這妮子怕不是要背著您卷鋪蓋跑了?您快拿住了查一查,說不著包袱里藏著兩斤熏肉大餅呢。”
沈清蘭大笑不止。
碧玉氣得將包袱往門檻上一放,就沖著翡翠撲過來,與她扭成一團,“死丫頭,你才跑呢!你才藏熏肉大餅呢!我今天非讓你吃兩斤熏肉大餅不可!”
沈清蘭也不攔,自己搬個凳子坐在階前看熱鬧不說,還時不時喊一句,“使勁!贏了的獎兩斤熏肉大餅。”
碧玉和翡翠一聽,同時“嗷嗚”一聲,打不下去了。
春夏交接的好時光,藍天湛湛,白云悠悠,清風含香,蜂蝶起舞,叫人睜眼可見處處明艷,閉目時盡是愜意。
庭院里紅花綠樹枝頭鳥,丫頭們粉衣綠裙打打鬧鬧,一切都美如畫,沈清蘭含笑坐著、含笑看著,好似近日來籠在心頭的不可言說的憂傷也漸漸淡去。
本不該強求的人已經離去,生命中注定的那一個,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沈清蘭在陽光和笑聲中慢慢平靜下來,也學著將心里像枝蔓一樣橫生豎長的那些不安分、不甘心的希冀一根根、一寸寸剪掉。
方茹音奔喪回來后,沈清蘭去了方府,方茹音去世的這個舅父與方太太關系不太好,還不如舅母親近,連帶著方茹音長這么大,很少與舅父見面,談不上什么感情,純粹親戚間的禮節。
這點事,方茹音跟她講過一次,兩年前那個舅父做壽,方太太也帶著方茹音去了,后來卻是一肚子的氣回來。
方茹音拉著沈清蘭憤憤地說,“外祖父和外祖母過世早,舅父是長兄當家,因嫌棄父親當年家貧,要強行退了我父母的婚事,將我母親再嫁給一個鄉紳,是我母親以死相爭,舅父才無奈罷休,我母親出嫁時,舅父將外祖母生前為母親準備的嫁妝克扣了大半,理由是補貼母親在娘家這么多年的花銷,母親一氣之下,婚后數年沒再回去,后來母親生了我哥哥,舅母又過來勸說,這才又開始走動。”
那時候,沈清蘭還勸了她一句,“人情往來,不至于落人口實就罷了。”
方茹音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呢,母親心軟,想著到底是手足,既然重新走動了,也就不計前嫌,每次去都帶去重禮,但舅父不知足呢,壽宴上當眾數落母親,說母親忘恩負義,要不是他這個兄長做主,豈能嫁作司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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