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提醒(1/2)
顧兄,兄。
原來在她的心里,顧中楠就像個溫柔寬厚的兄長一樣,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以前就會忍不住拿顧中楠和沈之逸比較,現在再想,大概就是因為自己早就把顧中楠當成了兄長,卻一直沒能認清感情。
沈清蘭想通這一點,格外激動,她像個意外發現一個讓自己減輕負罪感的小秘密的孩童,自己躲起來悄悄琢磨這個小秘密,悄悄地松了口氣。
她再次將顧中楠和沈之逸對比,然后欣喜的發現,自己真的是多了個大哥。
“碧玉,去把信寄出去。”
碧玉應聲進來,看著信封上“顧中楠”三個字,再看看自家小姐臉上稀罕的笑容,一時驚呆。
“小姐,這個,寄給顧公子?”
沈清蘭微笑,“是寫給顧公子和心薏姐姐兩人的,恐寫心薏姐姐的名字不如寫顧公子的方便收信?!?
碧玉覺得這個理由很合適,但還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小姐,您是不是開始覺得……”
沈清蘭失笑,拿信敲她腦袋,然后直接塞給她,“收起你的胡思亂想?!?
碧玉一頭霧水,不過,只要小姐不愁眉苦臉、郁郁寡歡就好,她嘿嘿一笑,將信揣懷里就出去了,然而不過片刻又跑回來了。
“小姐,梁小姐又出幺蛾子了?!?
沈清蘭剛把針線簍放在桌上,隨口問,“怎么了?”
碧玉道,“剛才婢子路過太太院子門口,恰好見秋月出來,秋月告訴婢子,梁小姐昨夜受了驚,早起一直在哭?!?
沈清蘭大為驚訝,“受驚?這話怎么說?府里連只貓兒也沒養,夜里能怎么驚?做噩夢了吧?”
“若是做噩夢,也沒什么了,小姐不知那梁小姐有多可笑,您道她說什么?她說昨夜里三更,有個男子敲她的窗。”
“……什么?有人翻進她院子?”
沈清蘭有點發懵,她倒是知道衛長鈞夜里來看過自己,因他是武人,有的是不為人知的手段,所以,他想進來,壓根就不敲窗,直接就進了,可衛長鈞不在申州,就算他在,也絕無可能去騷擾梁婉然。
那,除了衛長鈞,還有別人?
沈清蘭很快就否決了,家中除了家丁胡澤會點拳腳功夫,其他人都不曾練過,但胡澤是沈良的跟隨,年近四旬,有妻有子,性子木訥,忠厚老實,翻墻不在話下,但他做不出這種事來。
碧玉點頭,“秋月是這么說的,梁小姐哭,說那人隔窗調戲她?!?
沈清蘭覺得此事蹊蹺,“你去寄信吧,我去問問母親?!?
她來到林氏那,卻撲了個空,趙媽媽告訴她,林氏去看望梁小姐了。
這確實該去的,無論如何,人家是客人,在主人家受到騷擾,這事不小,無論真假,自當當面了解情況。
沈清蘭問,“剛才是來說這個事的?”
“是梁太太,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讓太太給她母女做主,太太就跟過去了。”
沈清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恐怕是這對母女又在想法子訛沈家了,不怪她以小人之腹度人,實在是她們倆接二連三做的那些不上道道惡心事,沒法讓人不多心。
她匆匆趕過去,剛進門,就聽到里面傳來徐氏嗷嗷的哭聲,她一邊嚎哭一邊拍掌,“婉然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出了這種事,將來可怎么活得下去?”
沈清蘭皺眉沖進去,只見梁婉然坐在床上,身上只著中衣,披散著頭發,小臉白白的,淚痕斑斑,眼框卻通紅微腫,怎么看都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沈清蘭一看,大吃一驚,這副模樣兒,真的只是隔窗調戲?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被……
徐氏坐在床前,也是披頭散發的哭得不成樣,激動得時而拍掌拍腿,時而擂床擂胸。
林氏坐在桌邊,擰著眉頭,覺得頭大,幾個丫頭站在一旁,秋葉像伴奏似的陪著徐氏哭,紅芍戰戰兢兢的垂著頭,還有兩個粗使丫頭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母親?!鄙蚯逄m走過去。
林氏抬頭,“你怎么來了?你回去,這里沒你的事?!蹦呐聸]有定論,畢竟是有關姑娘清白的話題,林氏不想讓女兒在旁邊。
沈清蘭卻淡淡掃了眼徐氏母女,“母親不該叫我回避啊,我剛聽說梁小姐的遭遇,十分震驚,這件事不但關系到沈府的聲譽,也關系到我的安全啊?!?
這話太大膽了,不啻于直接說,“我也是個姑娘家,也要吸取教訓,防范于未然啊”。
大家都看她,連梁家哭哭啼啼的主仆三人都忘了哭,愣了一瞬。
沈清蘭視而不見,在屋里轉來轉去,一會看看門,一會又看看窗,一會看天花板,一會又看床,最后,盯著梁婉然看。
梁婉然被她看得哆嗦,“沈小姐,你……你看我做什么?”
沈清蘭認真的回答,“我在幫梁小姐分析、尋找那個調戲你的壞人呀?!?
梁婉然心里打了個哆嗦,警惕地攥緊被子。
沈清蘭指著床對面的窗戶,一臉關切的問她,“梁小姐說,昨天夜里,有個人就站在這個窗戶外面和你說話?”
“……是?!?
“那個人能一口叫出你的名字嗎?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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