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自己作死(1/2)
姜云山又跟來姜府賀喜的眾人一一打過了招呼,婉拒了各種各樣打著“同窗”情誼請他去雅座吃酒的邀請,這才得以清凈片刻,誰知剛邁入內院正想去換衣裳,還沒走半步,又見得芙蕖衣衫單薄的佇立在不遠處,仿佛望夫石一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姜云山只覺得一陣頭疼。
姜晴皺了皺眉頭,扭頭問青嶂:“……不是讓婆子看著她們了嗎?怎么讓她們跑出來了?”
青嶂漲紅了臉,這事是她安排下去的,她沒想到那粗使婆子竟然在這大喜的日子里差事出了差池。
“二小姐,是奴婢的疏忽。”青嶂先把事情給認了,不管過程是什么,結果總歸是讓兩人跑了出來,這是不爭的事實,“奴婢一會兒去查清楚,一定給您個交代。”
姜晴看著認真的青嶂,也不好再說什么。
以芙蕖的厚臉皮程度,確實也不好把人看住。
畢竟對方是來養病的,不是來坐監的。
想到這,姜晴微微瞇了瞇眼睛。
芙蕖昨兒還疼得走都走不動路,她也看了,那腳踝腫得像是一只白面饅頭,做不得偽,怎么不過一日的功夫,這芙蕖又能下地走路了。
姜晴這才注意到,芙蕖腳踝那兒,被厚厚的一層又一層的布條扎了起來,勉強能起個束縛止痛的效果。
但這個對傷勢卻是沒有半點好處的。
“……”姜晴徹底沒了話。
這芙蕖對自己可真狠,竟然毫不在意自己以后會不會跛……哪怕用布條把腳踝纏成了團子,也要忍疼過來見姜云山一面。
姜晴都不知道該不該夸芙蕖有恒心有毅力了……
“姜公子,恭喜你得償所愿,中了狀元。”芙蕖聲音凄凄,聽著可憐極了,“奴婢身無長物,昨兒給您求了個遂愿符,可惜沒能送到您手上……”
姜晴在一旁嘟囔:“沒你的遂愿符我云山哥哥也中了狀元,說明都是靠自己的本事。”
芙蕖幽幽的看了姜晴一眼,沒接話,又把視線落在了姜云山身上。
“姜公子……”她欲語淚先流。
姜云山看著芙蕖這副模樣就只有一個感受,那就是:頭疼。
看在舊識的份上,他真的已經很耐心了。
可為什么這芙蕖姑娘不肯好好的說話,總是要落幾滴淚呢。
也沒人招惹她啊。
姜晴看著垂淚不語的芙蕖,有點嘆氣。這也就她姐姐沒在這,在前院還有位夫人需要應酬。
不然芙蕖這副模樣,她姐姐鐵定三言兩語的給打發出去。
姜云山嘆了口氣,沉著的開了口:“芙蕖姑娘,有話你盡管直說,若是沒旁的事,恕在下前去休息了。”
芙蕖的淚落得更兇了:“姜公子是否也厭倦了芙蕖?芙蕖從前像那無根的浮萍,隨波飄蕩,有些事根本身不由己……眼下終于能自己做主了,姜公子卻不肯搭理奴婢了……”
姜云山頓時明白過來。
他站在那兒,半晌沒說話。
久到芙蕖哭得都有些面部僵硬了,他才沉聲道:“芙蕖姑娘,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眼下也有了心儀的姑娘,并無意沉溺往事。也請芙蕖姑娘自立起來,不要再抓著虛無縹緲的過去不放,那些過去并不能帶你走完以后的日子。”
說完,姜云山客氣的朝芙蕖略略點了下頭:“芙蕖姑娘,我想以后我們不必再見了,真的沒有必要。”
說完,姜云山頭也不回的往另一個方向行去——他寧愿繞遠路,也不愿意再與芙蕖在這兒僵持了。
芙蕖斷斷沒想到姜云山是這個決絕的反應。
她愣住了,隨即像是失去了什么支撐般,委頓在地,大哭起來。
姜晴在一旁看了會兒便失去了興趣,她看向青嶂,不忘提醒:“回頭換個婆子過去看著她們。在芙蕖腳傷痊愈之前,不許她出那間院子。若誰要是再把芙蕖放出來,那她就別在姜府待了。”
青嶂肅然應諾。
姜晴回姜府后宅處理了一些雜物,又折回前院,陪著姜寶青一起應酬交際,還好今兒這波只是來賀喜的,含蓄的人家的請客還在后頭,到時候就是要各種推辭婉拒了。
姐妹倆坐著喝了杯茶,抬頭正好對上了眼,都忍俊不禁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哥哥中了狀元,家里一下子門庭若市,這種感覺真是奇奇怪怪的。
覓柳輕柔的幫姜寶青推著后腰后背之類的地方,姜寶青擺了擺手,示意她沒什么。
姜晴把方才芙蕖那樁事一說,姜寶青聽得直皺眉。
最后還是道:“算了,大夫也管不住人家自己作死。腿是她自己的,她愿意這么胡亂折騰那就這么折騰吧。”說完,微微搖了搖頭。
姜晴深以為然。
她不喜歡芙蕖,可是芙蕖的腳踝傷得確實嚴重,她怕路上再出個什么意外,哪怕芙蕖在姜府養傷會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可她想想芙蕖的傷,也就忍了。
到底是她姐姐幫忙看診過的。
誰知道姜晴這邊為著芙蕖的腳傷各種退讓,芙蕖這個正主卻作妖作的飛起,全然不在乎她自個兒的身體,姜晴這個外人還能說什么?
難不成按著芙蕖的腦袋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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