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伊街道韋伯租住的公寓。
    李向走進了大廳。
    左側(cè)管理員的區(qū)域，老婦人坐在搖椅上正撫摸著大腿上的貓，看見李向，微微點頭。
    這處公寓是埃爾梅羅家的產(chǎn)業(yè)。
    老婦人雖然年紀大，但記憶確實不錯，她記得李向來過這里，是君主埃爾梅羅二世的學生。
    李向微笑打了招呼，上了樓梯。
    很安靜，沒有說話的聲音。
    上次他在大廳處見了韋伯，這次是在二樓的房間里。
    走到門扉處，聽到了微弱的歌聲。
    拘謹?shù)妮p哼。
    李向沒有聽過這種歌，是用古老的英語，他一瞬間就猜到了是格蕾。
    抬手在門上輕敲。
    短促的驚呼聲。
    門瞬間被打開。
    “老師……”
    格蕾看見了李向，意識到并非韋伯回來，連忙低下頭，兜帽遮住了她姣好的容貌。
    少女手上還拿著一小塊抹布，淡淡的鞋油味飄在空氣中。
    “格蕾，你好。”
    李向盡量不嚇到她，笑道：“是老師讓我來的，你還記得我吧，李向。”
    “記得。”
    格蕾晃動著腦袋，轉(zhuǎn)身坐在了門口的小圓凳上，說道：“那個…老師出去拿資料的，他吩咐過如果你來了，就暫時等他一下。”
    “好。”
    李向走了進來，坐在茶幾前的沙發(fā)上等待。
    格蕾又繼續(xù)了她的工作。
    李向無意識搓著手指，有點不知道怎么與少女聊天。
    他其實還蠻想看下那張與阿爾托莉雅完全相同的臉，但他清楚這是格蕾的禁忌。
    略顯寬大的袖口掩蓋了那個毒舌的圣槍亞德，據(jù)說是模擬凱哥的人格。
    除此之外，還附加各個圓桌騎士團的封印。
    “剛剛那首歌謠很好聽。”
    李向找著話題，“語調(diào)很古老，雖然我不明白歌里的意思。”
    “啊？謝謝。”
    少女又沒有了聲音。
    李向撓頭，這可真是難事。
    他前世是一個深度宅男，論聊天這種事情，在網(wǎng)上陰陽怪氣倒是能手，現(xiàn)實要找話聊，真的難為人。
    “是格蕾故鄉(xiāng)的歌謠嗎？”
    “……是我在故鄉(xiāng)學到的歌，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與故鄉(xiāng)相關(guān)。”
    “這應(yīng)該是古英語，像是七國時代的不列顛。”
    格蕾擦著鞋子，沒有回答，但肩膀顫了顫。
    “抱歉。我無意探究你的故鄉(xiāng)。”
    李向意識到不列顛讓格蕾產(chǎn)生了不好的聯(lián)想，提到不列顛，多半都會想到那位騎士王。
    “沒…沒事。”
    再次沉默起來。
    幸好沒等多久，門就打開了，韋伯走了進來，脫下皮靴。
    “謝謝。”韋伯對接過皮靴的格蕾說道。
    “老師。”李向站了起來。
    韋伯點了點頭，手里拿著一疊資料，說道：“跟我去里面的書房。”
    才坐好，李向就聽到了韋伯的問話。
    “聽說你加入了法政科？”
    “是的。”
    “化野菱理這個女人很不簡單，你要小心點。”
    韋伯沒有責備或勸誡，只是叮囑道：“你在她手下，事事多用心，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就需要極為謹慎才能走下去。”
    “啊，不是，老師你誤會了，我不是想成為法政科的學生，單純的是…缺錢。”說到最后，李向不好意思笑了笑。
    大概是提到了痛楚，韋伯抬手揉著太陽穴：“按照正常的進度，在現(xiàn)代魔術(shù)科的弟子可以向講師申請課題，以及必要的經(jīng)費，但現(xiàn)在的你，去做課題確實有點難。加入法政科倒是無奈之下的辦法，幸好是編外人員，跑腿任務(wù)比較多，真正的危機也輪不到你。”
    “嗯。”
    李向沒有說化野菱理對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有點好，畢竟這種沒有來由的事情他自己也不確定。
    “今天叫你過來，是對你的魔術(shù)進行了一個梳理。”
    韋伯拿起資料，說道：“我向各科講師收集了你的資料，上課很認真，課間也特別努力，你現(xiàn)在在學習一些基礎(chǔ)的魔術(shù)？”
    “是的，因為基礎(chǔ)的魔術(shù)相對而言比較簡單，也很實用，所以學生想多學一些傍身。”
    “你的想法有些問題。”
    韋伯聲調(diào)變得嚴肅，就像是在教室里上課那樣，一絲不茍。
    “學習基礎(chǔ)魔術(shù)是好的出發(fā)點，但你學習的魔術(shù)太過混亂，你借閱的書籍顯示你幾乎涉及到了各個院系。太斑駁，正常的人是沒有精力去學習這么多不同體系的魔術(shù)。你的行為有點像混沌魔術(shù)，但這個體系我不建議你去掌握。”
    “其實…我全都學會了。”
    “你說什么？”韋伯覺得自己聽錯了，“你才來時鐘塔半個月，正常情況，能熟練掌握四五個魔術(shù)就不錯了，怎么可能全部學會？”
    “要這么久嗎？”李向一怔，“我覺得沒那么難啊，一級的魔術(shù)不是練習個二三十遍就會了嗎？”
    “……”
    韋伯的視線盯著李向，緩緩說道：“道理是這樣的。一級魔術(shù)因為字節(jié)比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