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 往事(1/3)
姜慶沒有想到平常看起來溫婉雅致的六郡主,此時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跟她平常展現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姜大哥,我可以一個人去那邊走走嗎?”姬靖指著前方那片花海說道。
“當然。”姜慶點點頭:“我不打擾你就是。”
說著,他伸手按住姬靖的肩膀,向她輸送了一些內力。這小姑娘既然不想讓自己陪,姜慶也樂得輕松自在。
卻見那小姑娘新得了一些內力,緩步走向前面的花叢中,步伐雖慢,卻走得十分穩當。
走到花叢中后,她向四周望了望,似乎覺得非常滿意,然后突然便倒了下去。
姜慶見到姬靖摔倒,頓時吃了一驚,不至于這么虛弱吧?
他連忙過去查看,卻見姬靖半臥在地上,身下好大一攤血。
姜慶將姬靖轉過身來,只見她的胸腹之間插了一把匕首。
“你想自殺?”姜慶問道。
姬靖臉上流著淚,輕聲道:“母后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我留在這人世間,還有什么意義?”
姜慶嘆氣道:“你在我身邊自殺,你不覺得更是毫無意義嗎?就算到了鬼門關,我也能給你救回來。”
說著,他伸手捂住了姬靖的傷口,一抹綠色的光暈染起,傷口開始慢慢愈合。
“就算你現在救了我,我以后也會隨時自殺的,就讓我挑一個好地方了結了吧。”姬靖哭泣道。
姜慶不知道這個姬靖竟已如此消極,輕聲勸道:“難道你不想著為你和你的母后報仇嗎?”
“他們皮山國的怨恨實在是太強烈了,我沒辦法消減他們的怨恨,也無法再背負他們的怨恨。我死了,一切便會塵埃落定。”姬靖說道。
“皮山國?”姜慶問道:“是這個皮山國派人對你釋放的絕心蠱?這個國家和你母親有什么過節嗎?”
他心想如果真的惹到一個國家的話,那么確實有些難搞,只是,田王妃乃是堂堂鎮北王府的王妃,難道鎮北王不管嗎?
“這個國家已經覆滅了,是因為我的父王和母后。”姬靖輕聲說道。
“哦...”姜慶頓時沉默,原來如此。那就是國家覆滅后,幸存者對鎮北王府的國仇家恨了,怪不得這種怨恨無法背負。
只是,這是父輩的恩怨,為何報復到一個小姑娘身上?
卻聽姬靖繼續說道:“我母親原本是西北邊佛國,姑墨國的公主。她從小天賦驚人,而且修習的佛法也非常廣博。被稱為大佛國五百年來第一人。雖然她是一介女流,但是仍然身受國民愛戴,二十歲時受了比丘尼,被尊稱為國師。母親是幾百年來姑墨國皇室的第一個國師,她也成為了姑墨國最有權勢之人。”
姬靖講述這些的時候,口氣雖然依然溫婉,卻沒有了稚氣,自母親死后這些天,她似乎成長了許多。
姜慶在旁默默聽著,皇權加上神權全讓田王妃得了,她的確是姑墨國的第一人。
只見姬靖掠了掠頭發,繼續說道:“只是姑墨國畢竟是個小國,若想在皇朝林立的九州自保,只能和其他小國聯合。當時姑墨國的盟友是一個叫做皮山國的小國。這個國家的人擅長蠱術。”
姜慶聽到這里,問道:“你這絕心蠱,就是源于那個國家嗎?”
姬靖點了點頭,說道:“正是。當時皮山國和大夏朝發生大戰,我父王率領大軍攻打皮山國。雙方激戰數場,死了成千上萬人。當時姑墨國作為皮山國的盟友,也加入了戰斗。”
姬靖望著天空,悠悠道:“母后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沒說到這幾場大戰,臉色就很不好看,顯然她對當時那幾場大戰仍然心有余悸。”
“只是,為了幫助盟國,姑墨國也死傷無數。皮山國和大夏朝不死不休,姑墨國眼看著也即將陪葬。母后不愿意讓國民為別國不明不白的身亡,于是只好宣布中立,不再加入皮山國和大夏朝的戰爭。”
“宣布中立之后,皮山國登時大怒。他們認為我母親背信棄義,更覺得姑墨國辜負了他們。于是皮山國那些人徹底陷入了癲狂。他們知道憑己身的力量再難和大夏朝抗衡,不再去感謝姑墨國之前有幫助過他們,反而調轉矛頭開始全力攻打姑墨國起來。”
姜慶聽到這里,心中頓時響起了一句老話:升米恩,斗米仇。給人的幫助太多,讓其形成了依賴,一旦停止幫助,反而會讓人忌恨。而且這種記恨會讓人陷入極為癲狂的狀態。
卻聽姬靖繼續說道:“我母親也沒想到皮山國會突然反攻自己,而且攻勢竟那么猛烈,有一種同歸于盡的架勢。于是她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這個決定保住了國民的性命,卻讓她本人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姜慶輕聲說道:“她和你父親結盟了?”
姬靖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母親以大夏朝從此不得侵占姑墨國,保證國民性命為條件,答應和大夏朝結盟。而她為了表達結盟的誠意,選擇和父王結親。”
“于是,父王親自率領麾下精銳,深赴姑墨國,將來進犯的皮山國打得落花流水。戰爭的最后,父王將皮山國直接滅國了,所有的國土盡數落入大夏朝囊中。”
姜慶輕聲一嘆道:“皮山國既滅,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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