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迫其出手(1/2)
吳州遇上過很多讓他很氣的人和事。
但是如今天這般的言語如刀,極盡嘲諷之能的女道士,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在他的認知里,這般的人大多是那種低層,不知天高厚,腦子進了‘蟲子’,心里有問題的人才會這樣。
可是這個天都山的女冠,已經(jīng)足以鎮(zhèn)壓一地,這樣的人物不應(yīng)該表面永遠都是和和美美的,永遠不撕破臉面的嗎?
“吳某可不曾得罪過道友,道友為何如此刻薄。”吳州決定緩一下,他心不由的想難道自己曾幾何時得罪過她?
“何謂刻薄,不過是你心胸狹隘罷了。”荀蘭茵說道。
吳州心中氣惱,只覺得自己明明已經(jīng)退了一步,對方卻依然咄咄逼人,壓著怒氣問道:“荀道友莫不是自持天都山法術(shù)玄妙?”
荀蘭茵卻是淡淡一笑,說道:“天都山法術(shù)確實玄妙,然而吳道友是因出身寒微而法術(shù)淺薄而自卑呼?”
吳州心中怒氣再也壓不住了,怒指荀蘭茵,說道:“好,今日吳某,便要好好的領(lǐng)教一下天都山法術(shù)。”
聽到這時,趙負云已然完全明白了,荀道師這是要逼對方出手了。
荀道師在他的心中,說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卻都是言之有物,比如說人法術(shù)如何,會順勢指著哪里不好了。
而對于這個吳州,卻是步步緊逼,像是拿著一根針,不斷的在刺著。
他明白了荀蘭茵是要在入那個洞府之前,先把這個吳州趕走,免得他要一起進去,堵住他說一起探尋的嘴。
“很好,荀道師,鍋中食物,不與人分享之理,您是懂得的。”趙負云心中想著,便沒有開口去打圓場。
荀蘭茵聽到了吳州的話,并沒有回答,但是她的眼神卻在說:“你盡管出手便是了。”
吳州被她那個斜眼一瞥,又微轉(zhuǎn)頭看天空的姿態(tài)給氣的再也忍不住了,心中念頭一起,他腳下的影子在這一刻像是活了過來,竟是從倒印在地上的單薄之態(tài),快速的飽滿立體起來。
黑黑的影子在一刻快速的清晰,變色,原本純黑的樣子,變成了青色,并且拉長拔高,成長為一只青面惡鬼,其上身清晰,雙手粗壯而長,五官清晰分明,一對青中泛血色的眼睛。
那鼻子如牛了鼻,嘴寬而大,遮不住里面有鋒利的牙齒,沒有眉毛,周身無毛。
他下身齊腰處,便又與地上的影子黏連在一起,像是蛇尾一樣,仍然處于虛化的狀態(tài)。
整個小院之中都陰風乍起,原本還是悶熱的天氣,瞬間變的陰寒而晦暗起來。
這影子所化的惡鬼一出,頭頂便開始匯聚霧氣,遮蔽陽光。
在吳州背后的蛇奶奶與那黎勇,臉色大變,她們連忙退到小院外面去,不敢在院中停留。
趙負云只一眼,便已經(jīng)知道,這鬼若是再進一步,便可完全的化形而出。
到時,便可附身于神像之上,食人間香火,可稱鬼神。
那一股邪惡兇煞之氣撲而來,不由的退了一步,想再多退幾步,荀蘭茵卻是微微回的看了他一眼,這讓他原本想退的心已經(jīng)收了起來。
因為,天都山之中常說的一句話是,修行不僅是有靜心存念煉氣,還有一種就是在遇上危險之時,要如礁石立于風浪之中,持念立身,以對抗的方式堅守,如此方能夠讓自己的法念變得更凝煉和純粹。
他沒有動,那惡鬼的氣勢,像是巨浪一樣的拍來,他在這一剎那之間,觀想赤炎神君,溝通了身后赤炎神君像,身上的玄光涌起,玄光之中金紅的光輝讓玄光變的明亮如焰火。
然而在那青面惡鬼的兇煞之氣下,他身上原本無形的玄光,竟如燭火一樣在風中被吹得倒向一邊,隨時都像是要熄滅了去。
他在這一刻,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緊緊的把持著自身意念,然而突然有恐懼在心中快速的蔓延,他面對著惡鬼的那一面的身體正快速的變的寒冷,甚至麻木。
突然,那青面惡鬼張嘴一吸。
“嘶!”
虛空里的狂風乍起,屋子里的燈瞬間滅了,而他身上的玄光與那神像上的光輝,竟是在這惡鬼的吞吸之下,要要如那燈一樣的散滅。
同時,他的身體竟要隨著那吸力而被吸走,像是站在一個漩渦邊緣。
這種吸力,不僅有外面風吸,還有那直接作用于神魂吞吸。
而且惡鬼也不是針對趙負云,他只是邊緣的余波,真正的目標是荀蘭茵。
“定!”他這在一刻,施展了‘定’字法咒,只為了定住自己的身心,同時觀想自己是一塊礁石。
趙負云那將要被吸散的玄光,在這一刻止住了。
他努力堅守之時,荀蘭茵的身上同樣的涌生了清光,只是那清光卻是玄藍之色,一種冷艷的輝光,在吞吐之中,同樣的被拉扯著,只微微向前方有傾向,并不像趙負云這里都被扯成了一條線光。
“呼!”
惡鬼吐出一口氣,一股帶著黑煞的風自它的嘴里涌出。
也就在這時,荀蘭茵動了,只見她一直垂于衣袍下的手抬起,凝如玉脂的手出現(xiàn)了,玉手指朝著虛空里一指,嘴里吐出一個清脆的咒音。
“定!”
只見她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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